顯然,荀卿旋這樣做的目的,連柳老爺都猜不透了。
說完這事后,蕭煜就回了悅來酒樓。
前腳剛坐下來,后腳柳如暉就到了。
蕭煜給柳如暉倒了杯茶,面帶微笑的問道:“你怎么不在家待著了???”
柳如暉一臉的嫌棄。
再說了,家里有個老喜歡教訓人的父親,做兒子的能愿意待嗎?
成天挨訓,挨罵。
光是想想,柳如暉都覺得渾身難受。
柳如暉不耐煩的說道:“家里沒什么好玩的,我早就待煩了?!?p> 蕭煜微微點頭,想起柳老爺教訓人的樣子,深以為然的道:“那你平常玩些什么呢?”
說起玩的東西,柳如暉立即兩眼發(fā)光的說道:“騎馬打獵,吟詩作賦??!”
“大哥,要不我們去打獵吧!”
“上次我親手打了一只豹子呢!”
……
蕭煜瞥了眼柳如暉的小身板。
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那天被荀卿旋抓住的時候,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這樣的人。
到底是打了豹子呢?
還是吹死的豹子呢?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蕭煜滿臉的不信,嗤笑道:“你見過豹子嗎?”
柳如暉臉上通紅,急忙道:“大哥,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郊外,看我親手給你獵個豹子?!?p> 蕭煜懶洋洋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我被雨澆了,身子虛著呢。”
說完就打了個哈欠,好像不感興趣的樣子。
閑的沒事跑到外面打獵,要碰到豹子倒也還好,要是碰到老虎或者狼群呢?
憑他們幾個人,能贏嗎?
這種涉及到生命危險的事,還是少做為妙。
這有吃有喝的,閑來沒事,還可以指導指導小美女表演節(jié)目,唱唱曲啥的。
這樣舒服的日子到哪找??!
……
柳如暉想了想,勸道:“大哥,身子不適更該出去活動活動,這樣更利于病情恢復。”
“你想去就去吧。”
“不行,大哥你定要陪我同往?!?p> ……
說到最后
蕭煜實在耐不住柳如暉的啰嗦,終于應了下來。
柳如暉大喜。
當即派人取了馬匹,到城外等候。
出城后
蕭煜抬眼看了看比自己還要高出好些的馬兒,心里有些發(fā)憷,真是見了鬼,自己為什么要應下來呢?
還不如到名花樓坐坐呢!
再不濟賭賭錢也行啊!
非跑到外面來騎馬,這不是吃飽了撐得嗎?
……
柳如暉見蕭煜發(fā)愣的樣子,遲遲不肯上馬,忽地想起對方是靠山村長大的。
而靠山村向來貧瘠,就連商旅都很少前往,當?shù)厝瞬粫T馬,倒也說得過去。
柳如暉忽然醒悟了過來,說道:“蕭大哥,你是不會騎馬吧?”
蕭煜點頭,要想舒舒服服的生活下去,學會騎馬是勢在必行的技能。
這才是他應下來的目的。
“好像不太會。”
柳如暉忍住笑,這次終于可以發(fā)揮發(fā)揮他的長處了,當下就進行了詳細的指導。
“大哥,你這樣,這樣……”
“用腳蹬著馬鐙子,手里握緊韁繩,渾身要放松,稍稍往前傾些。”
“對,對,就這樣?!?p> ……
經過柳如暉的指導,蕭煜總算掌握了點訣竅,跨坐在馬上,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同了。
飄飄然的感覺。
當然,還有種膈大腿的感覺。
花了大半個時辰,蕭煜總算初步學會了騎馬,心情有點小興奮,笑道:“哈,原來騎馬是這種感覺?!?p> 柳如暉見蕭煜騎上了馬,輕笑一聲跟著上馬。
比起蕭煜蹩腳的動作,柳如暉顯得比較瀟灑。
秋池鎮(zhèn)內,除了送軍報的傳令兵之外,任何人不可在城鎮(zhèn)內部縱馬疾行,否則便以律法處置。
不過,在秋池鎮(zhèn)外就沒有約束了。
兩人策馬緩緩而行,后面還跟著四名柳家護衛(wèi),一行六騎就這樣走在官道上。
迎著暖風和陽,蕭煜發(fā)現(xiàn)這條官道他從未走過,開口問道:“小暉暉,咱們這是去哪啊?”
柳如暉微笑說道:“大哥剛學會騎馬,大概有些生疏,小弟帶大哥找個好地方,好好練習?!?p> “等練熟了,我們再去打獵?!?p> “順便讓大哥選匹好馬,當做小弟的禮物吧!”
蕭煜聽到有禮物,臉上一笑:“你要送我一匹馬?”
柳如暉當即點頭:“正是?!?p> 蕭煜笑了笑,朗聲說道:“那好,我剛好缺個坐騎,你這個禮物送的好?!?p> 柳如暉急忙謙虛說道:“比起大哥教導的三大要訣,這點小小禮物實在算不得什么?!?p> 聞言,蕭煜不由大笑出聲。
柳家馬場,建在秋池鎮(zhèn)郊外,并不算遠。
沒過多會就到了。
柳如暉在隔著老遠的時候,就指著前面喊道:“大哥你看,我們到了?!?p> 順著方向看去。
周圍空曠無人,全是綠草地,遠處群山環(huán)繞,綠水茵茵的,這里景色絕佳。
待看到柳家馬場以后,蕭煜被震撼到了。
足有數(shù)千平米的大廣場,空空蕩蕩的。
里面的馬棚是一座接著一座,數(shù)不清到底有多少個,四周全都是,粗略估計得上千了。
這座柳家馬場飼養(yǎng)的馬匹數(shù)量,至少上萬。
蕭煜心中大驚。
柳家馬場的規(guī)模相當龐大,這該不會是荀卿旋的真正目標吧?
一名歌姬,圖謀戰(zhàn)馬,這個說不通。
除非其背后還有人,那么這個背后的人來頭之大,圖謀之遠,恐怕會令人難以想象。
這里面牽扯太多,太遠了。
蕭煜揉了揉鼻子,將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他看向柳如暉說道:“小暉暉,你們家這座馬場里的馬都是什么品種啊?”
柳如暉臉上一紅,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
他往常帶朋友過來這里,所有人都只顧著騎馬享樂,誰來顧得上問什么品種呢?
柳如暉不說話,身后跟隨著的護衛(wèi)倒是開口解圍了。
“回蕭公子,我們柳家馬場飼養(yǎng)的是混血戰(zhàn)馬,而且全都是上供給朝廷的上品戰(zhàn)馬?!?p> 聽到這里,蕭煜心中釋然。
隨即他微笑問道:“全都要上交嗎?”
護衛(wèi)看了眼柳如暉,這個問題涉及到柳家的機密,他不敢輕易作答,只能請示柳家少主了。
柳如暉皺了皺眉,點頭說道:“這是我大哥,不算外人,不礙事的?!?p> 護衛(wèi)這才回道:“回蕭公子,我們柳家馬場每年都會上交朝廷上萬匹戰(zhàn)馬,其他的倒沒做規(guī)定?!?p> 沒做規(guī)定,那就是讓你們自己看著辦唄!
其實這就相當于朝廷給馬場的報酬罷了,不好放在明面上說,免得傷害朝廷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