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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王天下

28,合縱成

戰(zhàn)國王天下 戰(zhàn)國小懷王 2353 2020-05-28 17:59:51

  公元前327年,甲午年,三月五日,秦,齊,魏,燕,韓,越,周,宋,魯,中山,十國會盟于魏國襄陵,形成合縱軍隊,分四路進(jìn)攻楚國。

  秦國出兵八萬,名為十萬,進(jìn)攻楚國武關(guān);韓魏周三國組成聯(lián)軍,共十二萬,名為十五萬,進(jìn)攻楚國魯陽;燕國,魯國,中山國組成聯(lián)軍,共十一萬,名為十五萬,進(jìn)入淮泗魏國之地,幫助魏國防御楚國項君所統(tǒng)之十五萬大軍;齊國泗上諸國組成聯(lián)軍,共九萬,名為十萬,進(jìn)攻楚國淮泗未被魏國攻占之土地;越國出兵四萬,名為八萬,繞襲楚國昭關(guān)。

  一時間,天下風(fēng)云變幻,楚國岌岌可危。

  楚國郢都,此時天空烏云密布,大雨將要落下卻又沒有落下,沉悶的空氣使得每一個人都感到壓抑。

  大街之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了,郢都巡防營的士兵已經(jīng)封鎖了城門,并且派出了許多士兵在大街之上進(jìn)行巡邏。

  轟隆隆,轟隆隆,遠(yuǎn)處,雷聲大作,但是依舊沒有看到一滴雨點,這種天氣最令人煩惱。

  大殿之上,一股異常的氣氛籠罩著這座建筑,熊槐看著面前的奏章,嘶嘶的吸了一口涼氣,隨后又吐了出來。

  朝臣們不由得抬頭觀察熊槐的表情,然而,熊槐的表情讓他們捉摸不透,不知道熊槐是很慌還是對著一切都有掌握。

  殿外,一名士兵疾步?jīng)_進(jìn)殿內(nèi),從腰間取出一封竹簡,雙手捧著這封竹簡,說:“大王,武關(guān)求援!”

  熊槐放下奏章,揮手示意內(nèi)侍將竹簡拿上來,內(nèi)侍會意的走下去將這奏章拿了上來,放在熊槐前面。

  熊槐拿起竹簡,展開,看了看,又放了下去,隨后將竹簡遞給內(nèi)侍,內(nèi)侍則轉(zhuǎn)交給下面的昭陽等人。

  “諸位,”熊槐用著一股讓別人捉摸不透的語氣說道,“現(xiàn)在這個情況,爾等有什么好的辦法么?”

  大殿之中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都緊張的看著正在看戰(zhàn)報的昭陽,現(xiàn)在前線狀況還不知道,他們也不能做出什么準(zhǔn)確的判斷。

  熊槐這次倒是很有耐心的等所有的人將戰(zhàn)報看完,也沒有生氣。

  終于,所有人都把戰(zhàn)報看完了。熊槐復(fù)問,仍舊沒有一個人說話。

  熊槐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慍色,壓低了聲音,用著一股沉悶的聲線:“寡人再問一遍,你們有什么辦法沒有?諸位,臣,工!”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很明顯,熊槐有些生氣了。

  靳尚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看見熊槐帶有慍色的表情,知道大事不妙,急忙站出來,低著頭說:“大王,列國攻伐楚國,其目的便是要滅了楚國?!?p>  說著抬頭看了看熊槐的表情,只見熊槐臉上的慍色已經(jīng)褪去,靳尚便繼續(xù)道,:“若是我等強行抵抗,勢必會被列國亡國,所以,臣認(rèn)為,不如以利拆散諸侯合縱之盟?!?p>  “何為以利拆散合縱之盟?”一旁的張儀瞇著眼睛看著靳尚,問道。

  靳尚看不起張儀這種平民出身的人,看都不看張儀一眼,繼續(xù)對著熊槐說:“以利拆散合縱之后,再徐徐圖強!”

  說完朝旁邊的上官大夫看了一下,上官大夫看了看熊槐,又看了看靳尚,一臉無奈的站起來,說:“大王,臣認(rèn)為靳尚大夫所言有理,但仍有不足。”

  熊槐呵呵一笑,說:“不足之處暫且不論,靳尚,人家相國上大夫問你怎么樣以利誘之,你怎么不回答?”

  靳尚昂起頭,說:“臣乃楚貴族之后,不愿同相國此等庶民言語?!?p>  熊槐點點頭,說:“果然是潔身自好啊,不與庶民言語?好啊,那你也不要在這朝堂之上站著了,寡人也不想和你這種雜碎說話!”

  “大王乃一國之君,怎能說出如此低俗之語?”靳尚毫不示弱。

  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啊,熊槐看著靳尚這一副模樣就來氣,將手中的竹簡狠狠地扔向靳尚,對著左右侍衛(wèi)說:“靳尚在朝堂之上頂撞國君,貶低同僚,觸犯楚國律法,拖下去,殺了?!?p>  “什么?”

  ………………

  眾人皆驚,看向上面并未表現(xiàn)出慍色的熊槐,這,說殺就殺?好歹靳尚也是楚國重臣啊,這……一點情面都不給?

  靳尚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死罪弄懵逼了,這次他故意觸犯熊槐的逆鱗,就是想讓熊槐知道,楚國并不是所有人都站在熊槐這一邊的,他要讓熊槐知道,他們這些人不會進(jìn)行讓步。

  他原本的想法是,先利用張儀,跟熊槐爭吵,然后讓自己這邊的人都站出來反對熊槐,讓他感到有很大的壓力,讓他要顧及到他們的利益。

  他知道,這次官職變更只是一個前奏,以后將會有更大的變動,他認(rèn)為,自己這方的人若是趁現(xiàn)在還掌握著楚國將近一半的政權(quán)的時候不站出來讓熊槐知道他們的存在從而顧及到他們的利益,那么以后的變法他們將會沒有反對的資本。

  但是,事情的發(fā)展偏離了他的預(yù)料,熊槐就沒有跟他吵架的意思,直接殺了。這找誰說理去,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熊槐這個殺…………

  旁邊的上官大夫見勢不妙,又道:“大王,這,未免有些過了啊,靳尚大夫雖然有錯在先,但是以死罪處置,恐怕,不服啊?!?p>  熊槐哈哈大笑,說:“怎么?你這是替他說話跟寡人作對咯?”

  “臣不敢,”上官大夫急忙站出來朝著熊槐謝罪,“臣并沒有跟大王做對的意思,臣只是認(rèn)為,靳尚有罪,但,罪不至死,而且,他所犯的事,無足輕重?!?p>  “無足輕重?”熊槐站起來,將案桌之上的一封封奏章扔到他們面前,說,“好好看看,靳尚這些日子里犯的事,無足輕重?你以為寡人就這樣輕易定罪么?況且,張儀乃是楚國之棟梁,寡人請來的,爾等這樣侮辱,不就是啪啪打寡人的臉么?”

  張儀急忙站出來,說:“承蒙大王厚愛!”

  熊槐走到張儀面前,說:“張儀乃是楚國相國,你們,要對他,敬佩!”

  靳尚撿起地上的奏章,一封封的翻開看,越看身上的汗越多。

  噗通——突然,靳尚往地上一跪,說:“大王,臣有罪,臣不該給景邵傳遞情報,臣有罪,臣有罪?!?p>  “什么?給景邵傳遞情報?”朝堂之上一片嘩然,沒想到表面上潔身自好的靳尚,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該死!”不少人想到郢都保衛(wèi)戰(zhàn)死在叛軍手下的自己的私軍,義憤填膺的指著靳尚大罵。

  熊槐走到靳尚前面,用腳踩著靳尚的頭,說:“沒事,你先在這朝堂之上待會,待寡人破了合縱大軍,再殺你也不遲?!?p>  “都散了吧?!闭f著熊槐走向內(nèi)殿。朝臣們也退了下去。

  殿中就留下一個靳尚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事情,竟然也被熊槐知道了。

  上面的內(nèi)侍笑了笑,說:“靳尚大夫,回去吧,大王的逆鱗,不是你們能觸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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