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辦?咱們…你有辦法的對吧?”馬丁院長看向法觀的目光灼熱。
就仿佛野比大雄每次受到胖虎和小夫欺負后,回家看向哆啦A夢的目光是一樣的。
“啊…當然有辦法。記得我剛才說的嘛?主站在咱們這邊,咱們就是絕對的強者,掌握了絕對的優(yōu)勢?!狈ㄓ^道:“既然掌握了絕對的優(yōu)勢,那也要讓大家感受到相對的公平。
相對的,咱們也要收取相應(yīng)的回報才行?!?p> “什么?”馬丁沒明白法觀的意思。
法觀指尖輕點,基路伯之壁的面板應(yīng)聲彈起,主的光輝這個固有技能再次擴散開,白潔的光芒閃耀在修道院,鋪就了一條光輝之路。
這個特效帶走了2點信仰值。
“嘩啦啦…”
原本都站起來的那些信徒,看到這陣爆發(fā)的光芒后,再一次的跪了下去,每個人再次陷入了那種癡迷和狂熱的不定態(tài)。
宗教這種東西不可取啊…法觀直接肆無忌憚的使用了卡片,召喚出了工匠之錘,將其狠狠的砸在旁邊的木板上。
“嘭!”
“站起來,不準跪!”
他沉悶猶如炸雷般的聲音,將跪倒在地的那些信徒震得迷迷糊糊。
他們沒一個人起來。不是因為不聽法觀的話,只是單純的沒反應(yīng)過來而已。
“嘭!…吱呀…”
“站起來,不準跪!”
又是一錘,將那塊木板直接砸裂,那碎裂的聲音仿佛喚醒了跪倒的群眾。他們互相對視,惶恐的面對圣光站了起來,看著法觀。
“為什么,不讓我們跪?這是我們對主表達憧憬的…”一個信徒忍不住開口。
“我就代表了主的意思,主讓我告訴你們,站起來,不準跪?!狈ㄓ^目光深邃:“主告訴我,祂想看到的,不是你們跪下,而是讓你們過得好。
讓你們能吃飽飯,讓你們活得下去?!?p> 沒人敢反駁,沒人敢出聲。信徒們相信法觀能夠代表主,但他們不知道法觀要說什么。
“你們?nèi)諒鸵蝗盏淖鲋D苦的工作、呆在暗無天日的工坊之中,吃著摻雜了木屑、小石塊,能夠吃死人的黑麥面包,每年種地所得的大部分收入還要被收走充公…那些張牙舞爪的騎士老爺可以對你們做任何事情,而不會受到懲罰。
你們不能反抗這一切,反而要可憐的跪在地上,祈求他們對你的仁慈。
更可怕的是,這種悲劇是可輪回的,你們的下一代也將會如此。
面對這些,你們,沒感到不公嘛?”
這些問句很平凡,但在這樣的場景下,每一個卻都充滿了力量。
“我們感到了不公,所以才會努力的信仰主,這都是我們的錯,只要我們虔誠的去祈禱,那么我們也會過上那樣的日子。”剛才問話的信徒機械性的回答道。
這種話他下意識就能夠答出來,因為從小到大,周圍無數(shù)人都是這么告訴他的。
這種思維刻板的在他大腦中凝固了。
黑暗中世紀。它黑暗就黑暗在于,整個歐洲人民的思想都被宗教給統(tǒng)治了…宗教之毒,罪孽深重。
但毒素被控制好了,也能用來造福人類。
法觀就等著那人的這句話。
“那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主已經(jīng)下達了旨意,他不想讓你們再這么活下去了。主想讓他的羔羊人人都過得幸福,想讓你們用雙手去爭奪,本就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權(quán)利?!彼H鏘有力的說道。
“請您告訴我,要怎么才能反抗?我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一個人又跪了下去,眼淚滑過臉頰。
中世紀人們生活的都很苦。他們的肉體被摧殘、壓制,如果不是因為宗教的高壓控制,恐怕他們早就崩潰或者起義了。
而現(xiàn)在法觀相當于松開了精神控制,那人們的不滿和反抗意識,自然也就要浮出水面。
“很好,既然你要問我怎么才能反抗,那我就告訴你!權(quán)利,都是自己搶來的!
現(xiàn)在,我最后重復一遍——
站起來,不準跪!”
那人站了起來。
“反抗就從這開始,沒人可以再羞辱你們,沒人可以再讓你們下跪。”法觀道。
跪與不跪,和過得好不好,有關(guān)系嘛?沒關(guān)系,跪就是一種形式而已。
法觀自己在心中自問自答。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
跪,這是扎根于中世紀底層人民心中的,一種根深蒂固的形式。他們碰到修道士要跪、碰到大貴族要跪、碰到騎士老爺要跪、碰到有錢的豪商要跪…這種形式扎根后,時間長了,也就麻木了。
跪久了,也就起不來了。
但這種形式跟人們過得好不好是沒關(guān)系的,就算貴族碰到國王也要跪。人們過得不好,主要是因為無處不在的壓迫。
而法觀現(xiàn)在就是要利用“跪”這個形式,激發(fā)起人們心中奔騰的火焰,激化階級矛盾,讓這些貧困的人民對壓迫他們的人施以長矛。
“不過,我不想讓你們被羞辱,但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這么想的?!狈ㄓ^環(huán)顧四周。
“你們想要繼續(xù)吃加了木屑的黑面包嘛?”
“不想吃!”
“你們想要永無翻身之日的,在工坊里日日夜夜的干活嘛?”
“不愿意!”
“你們想要把自己用汗水鑄就的糧食,拱手讓給那些騎士老爺嘛?”
“不可能!”
“很好!那么,主的意志已經(jīng)下達,你們清楚等到下次,再遇到壓迫時,應(yīng)該怎么做了嗎?”法觀問道。
“反抗!”
“是的,咱們需要反抗才行?!狈ㄓ^點頭:“大家都散了吧,先回到各自的家中休息,好好想想反抗的含義?!?p> “好!”
這群人喊道最后,已經(jīng)沒有什么自己的思考了,只是單純的跟著氣氛走而已,他們再一次被煽動起來后,就這么迷迷糊糊的又被法觀遣散了。
“你在干什么?主真的是那么告訴你的嘛?這跟咱們?nèi)卞X有什么關(guān)系?”馬丁院長在一旁都看傻了,但因為法觀會放圣光,所以一直沒敢出口打擾。
“主當然是這么告訴我的,這也跟咱們?nèi)卞X有關(guān)系。”法觀思索道:“經(jīng)過這一次抄了孔妮妮的家底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賺錢的最快方法就是這個?!?p> “你想把那些貴族的家抄了?那你怎么把這群人都遣散回去了?”馬丁院長又是不解道。
“我剛才已經(jīng)把反抗的種子種在了他們的心理,要讓這顆種子發(fā)芽,光靠語言的煽動是不夠的,還要靠外界的刺激以及時間的沉淀。”
法觀收回錘子。
“讓子彈飛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