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聶長老,本名聶云,天靈境一重,年紀(jì)六十多歲,身材不高,尖嘴猴腮,左嘴角下面有一顆黑痣,身著灰色長袍,頭頂別著一根烏木的發(fā)簪,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他但見張晴兒來到了客棧,這心兒就如同開了花一樣,說這個張晴兒跑不了了。
話中之意,不難理解,食色男人本性也,即便是六十多歲的老者,也不例外。
當(dāng)然了,他沒有娶妻的意思,僅是如同門派中的那些女弟子一樣,僅是在玩弄罷了。
他在房間內(nèi)精心準(zhǔn)備一翻,讓自己看上去更為高雅。女人嘛,都喜歡附庸風(fēng)雅的男人,說這種男人有品位。
這聶云太了解這些小女人的心思了,所以便裝作一副清高,等張晴兒這種不知世事的小姑娘自己上鉤來。
但此時,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張博仁也來了。
所以說,這聶云的眼睛的確是有問題,只看到了張晴兒,卻沒有看到她身旁的張博仁。
他開門的時候,一個糟老頭子與張晴兒一同立于他的面前,他的表情愕了一下,這才如常的問道:“這位是?”
“聶長老,此乃家父,前來拜訪長老?!睆埱鐑簻\淺一禮,這人微微蹲下,那聶云的眼睛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張博仁同道中人,但見聶云那賊溜溜的眼睛,便知道這老狗沒有什么好心思,連忙搶先一步與那聶云握手道:“哈哈哈,聶長老,小女多盟您照顧,在下多謝,多謝啊?!?p> 聶云嘴角抽動了一下,心道:你這個老家伙真是太不懂事了。要不是看在張晴兒的份上,你又算個什么東西?跟我攀交情?
此時,這是聶云的心里話,但是當(dāng)著張晴兒的面,他卻不能這么說,而是說道:“張家主,久仰久仰,我早就聽晴兒說,他有一個父親那是八面玲瓏,與公爵府都交上了朋友,哈哈哈!......”
聶云冷嘲熱諷的笑道,那張晴兒經(jīng)驗(yàn)尚淺,自然聽不出來。但是張博仁可是人精,一聽這話,便知道這聶云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表面上,還要附和道:“豈敢,豈敢,這還不是沾了小女的光了。小女與納蘭風(fēng)訣公子,那才是好朋友啊,哈哈哈!”
張博仁同樣怪笑,兩個老頭竟然你一言,他一語的相互嘲諷了起來。
而此時,張晴兒也似乎有所覺,連忙道:“爹,好了。咱們還有事要求聶長老呢。”
張晴兒提醒,但是此時,張博仁卻不想再求這聶云了。
聶云不懷好意,他看的出來。心中斟酌,他寧可信葉修文九分,也不會信這聶云一分。因?yàn)檫@兩個人,根本沒有什么可比性。
葉修文殺了他張家的人,連他父親都給殺了,張博仁理應(yīng)對葉修文恨之入骨才是。
但他有愧在先,而且是自己跑到葉家去殺人的。結(jié)果葉修文把他給放了,這便是仁義,即便他再怎么不是人,這份情他必須要領(lǐng)。
但是面前的聶云呢?這個人便不同了,這是一個十準(zhǔn)的小人。都六十多歲了,還想要占自己女兒便宜,這事情他不能答應(yīng)。
于是張博仁便含笑道:“晴兒,你這是說哪里話,我是專門來拜望聶長老的,你怎么卻說成求人呢?”
“爹?”張晴兒詫異,因?yàn)閯偛抛约焊赣H還跪著求自己救命呢,此時怎么就變了呢?
但她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張博仁給阻止了,與那聶云道:“聶長老,我聽晴兒說,您會煉丹?”
聶云此時正在走腦子。因?yàn)槊黠@,張晴兒說她爹是來有求自己的,但張博仁又說只是來看看,這其中便有問題。所以張博仁此時說什么,他竟然沒有聽到,于是只能笑道:“好好,我們到里面喝茶。”
張博仁一看,這個聶云是真不靠譜啊。而張晴兒也認(rèn)為這位聶長老有些失態(tài)。
不過聶云畢竟是長老,她也不好說什么,更何況日后學(xué)習(xí)煉丹術(shù),張晴兒還都指望著聶云呢。
“來,來,這便請,此處有一陽臺,不僅可以用來飲茶,而且能將那大好的夜景一覽無余?!?p> 聶云介紹,相邀兩人到陽臺上喝茶。
此時,張晴兒與張博仁走了慢些,張晴兒便問:“爹?你這是怎么了?”
“不要多言,聽爹的?!睆埐┤释瑯拥膲旱土寺曇?。待到那月臺之上,便詳裝感慨道:“聶長老,可真是風(fēng)雅之人,竟然在這月色之下,盡覽這公爵府的美景。”
“哪里,哪里,張家主客氣了,來坐吧!”
聶云再度相邀張博仁落座,這才道:“張家主?這晴兒乃是我看重的弟子,日后跟著我,我必定會將我這畢生所學(xué),都傳授給他?!?p> “那就多謝聶長老了?!睆埐┤屎?。
而此時,聶云卻一擺手道:“誒,張家主聽我把話說完?!?p> “聶長老請講?!睆埐┤适疽獾?。
“我的意思是說,咱們都不是外人,有話就說在當(dāng)面。時才晴兒說,有事相求,張家主不妨說說。這大話我不敢說,只要我聶某人能辦得到的,必盡力而為。”聶云拍著胸脯子保證道。
張博仁蹙眉,心道:這個老不死的,真是賊心不死啊。我的女兒要落到了他的手里,這恐怕日后也就毀了。不過當(dāng)面拒絕也不能夠。這聶云天靈境高手,一旦惱羞成怒,一百個張家也要不復(fù)存在了。
想到此處,張博仁靈機(jī)一動,有了主意,陪笑道:“聶長老,在下還真有一個不情之請?!?p> “但說無妨。”聶云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但其實(shí),都是做給張晴兒看的。
張晴兒聰明伶俐,但涉世未深,只是覺得任何人對她好都是應(yīng)該的。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張博仁卻不同了,眼見一條老狗要叼走自己的寶貝,他如何舍得?
但此時,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他還真不得不繼續(xù)把這場戲給演下去:“呵呵,是這樣的,我有一至交好友,現(xiàn)如今就押在公爵府,恐怕要判死刑。聶長老?可否幫說說情,將這死罪,給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