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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刀服人

二十七、內(nèi)訌

以刀服人 鵝是你哥哥 2769 2020-04-19 11:44:06

  “知道是誰派來的嗎?”陸長明擦干青銅刀上的血跡,詢問金玉花。

  這是敵人的血,他剛才趁敵方士氣低落時,專門尋了一個受傷的武師進行生死實戰(zhàn),并成功將對方擊殺。而且由于他的招式老練、攻擊刁鉆,對方硬是沒碰到他絲毫。

  “不是讓你好好待在一邊?”金玉花狠狠瞪他一眼,略帶責(zé)備道。對他的擅自行動她當(dāng)然看見了,只是形式所迫,她才沒有阻止。

  陸長明笑了笑,沒有說話。此刻他內(nèi)心還有些復(fù)雜,畢竟是第一次殺人,而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這是不得不邁出的一步。

  “不清楚!”對他的疑問,金玉花又搖搖頭,開口道:“而且我們最好還是不知道為好,他們可能會再派人來,我們要盡快離開!”

  兩方交戰(zhàn)的現(xiàn)場留下一地尸體,沒有受傷的鏢客正在搜尸,不過那些人顯然是匆忙追擊,除了武器、皮甲與一些干糧,渾身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烈酒鏢局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獲勝,但仍然有十二人戰(zhàn)死,三人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與死人沒多大區(qū)別。還有十幾人身受不同程度的傷勢,只有幾人還勉強可以走路。

  一場戰(zhàn)斗下來,烈酒鏢局的人幾乎折損大半,若非因為金玉花發(fā)威以及對方狀態(tài)不佳,下場更是凄涼。

  現(xiàn)在,能夠繼續(xù)逃跑的只剩下十七個人,擁有戰(zhàn)斗力的人僅有十一人。

  為了減輕那三個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同伴的痛苦,金玉花給他們喝下大量摻了昏迷散的酒,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安寧中死去......

  這是每一個鏢局都會準(zhǔn)備的東西,殘酷而現(xiàn)實。

  經(jīng)過短暫的討論,他們決定繼續(xù)趕路。

  拿走敵人的干糧以及還未損壞的裝備,帶著重傷的同伴緩緩離開現(xiàn)場,之后在兩里外的一處山洞口停下,檢查沒有危險后,他們把一眾傷員暫時安置在這里。

  “你們在這里等我!”金玉花聲音沙啞道,眼中隱隱帶著淚花,即便早料到會如此,可還是難以接受,畢竟是合作多年的同伴。

  語罷,他們留下幾人看守,以及絕大多數(shù)食物后又迅速離開。

  他們繼續(xù)趕路,還沒走出多遠,金玉花突然冷汗直冒,步法虛浮,似乎是血暴丹的副作用發(fā)作了。

  楊二娘立即上前攙扶她,一路上跌跌撞撞地前行。

  張崢見此目光一異,旋即與墓老對視一眼后,兩人上前一臉關(guān)心地問候。

  就這樣,一行人再次前行半個時辰后,來到一片茂密的樹林當(dāng)中,事情出現(xiàn)了變化。

  走在最前面的張崢抬手示意,待隊伍停下來,他才緩緩開口:“天上已經(jīng)沒有白雀鳥的蹤影,我想他們見得我們之中沒有他們想要的人,于是放棄了追殺。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盡快回去,帶上重傷的同伴一同前往平山縣城!”

  墓老瞥了張崢一眼,又看了看虛弱的金玉花,緩緩來到張崢面前,贊同地點點頭:“張崢你說得沒錯!我們應(yīng)該立即返回!”

  其話音一落,隊伍中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幾個鏢客分別走到張崢與墓老身后,兩人并肩而站。與他們相對的,是金玉花、楊二娘、陸長明以及一個名叫田東的青年武師。

  田東茫然地看著這奇怪的一幕,頗有不知所措。

  這時張崢露出親切的笑容:“田東,你要想清楚,是跟我還是跟金玉花?!?p>  田東聞言臉色瞬間慘白,他已然意識到,張崢與墓老竟選擇在這個時候與金玉花攤牌。

  他緩緩看了雙方,垂首緊緊咬住下唇,思索良久,最終才艱難抬頭,顫聲道:“我已然受傷,行動不便,我還是回去照顧他們,他們或許需要我?!?p>  “若是我遭遇不測,還請你們一定把我的貢獻金給我家娘子!我小女才一歲!”說著說著,他就留下了眼淚。

  “感謝大家!”說到最后,他還躬身一抱拳,然后拖著重傷的身軀,緩慢地向那個山洞方向走去。

  他剛走出幾步,其背后便響起張崢那陰冷的聲音:“你放心,我保證屬于你的貢獻金會安然到達你的妻子手中,一個銅子都不會少!”

  隨后,張崢使了個眼色,他身邊的王志快步追上田東。

  咔嚓!

  在田東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王志捂住他的嘴,并扭斷了他的脖子。

  看見田東倒下的尸體,陸長明暗暗嘆息,心情復(fù)雜。

  往往這種時候是最殘酷的,不是朋友便是敵人,沒有第三種選擇。

  像是隨手殺了只雞一般,張崢表情毫無波動,他直視金玉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金玉花,不要再固執(zhí)了,與我結(jié)為夫妻,白頭到老吧!如果你喜歡,你仍然可以做鏢頭,而且我保證,不會有人再有意見!”

  金玉花兩眼怔怔望著田東的尸體,還處于失神當(dāng)中。

  聽見話語,她抬起頭來,目光幽幽直視張崢的眼睛,輕輕啟齒:“如果我拒絕,你會殺了我?”

  “怎么可能?我怎會舍得?”對此張崢笑了笑,又自信道:“而且,今日你除了嫁給我沒有第二條路!”

  “唉~”金玉花長嘆一聲,面色平靜道:“張崢,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走吧,等到了縣城,我會發(fā)放屬于你們的所有貢獻金,從今往后,我們就當(dāng)不認(rèn)識。”

  語罷,她眼中一絲復(fù)雜之色閃過,不知是失望還是什么。

  “呵呵!”張崢不以為意,微笑道:“你會改變主意的,金玉花!”

  見他死不悔改,金玉花不再勸說,轉(zhuǎn)頭看向他身旁的墓老,一臉苦笑:“墓老,我早就說過,您若是對我不滿意,可以說出來,我心甘情愿地讓您當(dāng)鏢頭。我相信,您只是受小人蠱惑,一時糊涂,才愿意幫助這幾個叛徒,若是您現(xiàn)在反悔,我就當(dāng)事情沒發(fā)生!”

  對于這位開鏢元老,她還是相當(dāng)尊敬的。

  張崢幾人臉色一變,‘叛徒’二字已經(jīng)表明了金玉花的立場。

  “唉~我對鏢頭位置不感興趣?!蹦估祥L嘆一聲,緩緩搖頭,捏著為數(shù)不多的胡須,又說了一通:“老夫一大把年紀(jì),干不動也不想干了,張崢?biāo)兄Z,若是我?guī)退桶宴S局金庫的三成分給我。這次委托結(jié)束之后,我就準(zhǔn)備回老家養(yǎng)老......”

  最后他一臉勸慰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金玉花,你就從了張崢吧,他會對你好的!”

  “呵!”金玉花不由冷呵,面露嘲諷:“原來您是為了一萬多兩黃金把自己賣給張崢。”

  墓老聞言也不臉紅,反而唉聲嘆氣道:“我們?yōu)楹萎?dāng)鏢客?不就是為了錢嘛?我把大半人生都奉獻給了烈酒鏢局,取走那些黃金,我問心無愧?!?p>  “而且我的老朋友都去世了,除了黃金,我對鏢局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p>  墓老聳聳老腰,一臉無所謂道。

  “很好!既然如此......”金玉花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她掃視對面的人,一字一句道:“根據(jù)鏢局規(guī)定,你們九人背叛鏢局,我以鏢頭的名義宣布將你們驅(qū)逐出烈酒鏢局,你們的所有貢獻都將被扣押!”

  語罷,她抽出長刀在兩方人中間劃出一道長線,塵土飛揚,表明斷絕關(guān)系。

  “哈哈!”張崢見此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一聲,說:“很好!非常好!這才是我熟悉的金玉花!”

  他就喜歡金玉花這支辣玫瑰,這種女人征服起來才有成就感。

  笑了一會,張崢才看著金玉花,嘴角上揚:“您說錯了,我美麗的鏢頭大人,能否驅(qū)逐我們,可不是您說了算!而且,這里的人都親眼看見尊敬的金鏢頭愿意放棄職位,并嫁給張崢,你們說是不是?”

  “當(dāng)然!”王志大聲喊出。

  “沒錯!金鏢頭向來是說一不二!”厲風(fēng)笑看著陸長明,眼含戲謔道。

  其他幾人亦紛紛附和,唯有楊二娘沒說話,張崢亦不在意。

  “看見了吧?”張崢攤開雙手:“金玉花,放棄你心中的驕傲,嫁給我吧!只要我們二人同心協(xié)力,用不了幾年便可賺取足夠多的黃金來購買傳承靈玉,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重建烈酒鏢局,而且你若是有意,可以先給你用傳承靈玉!你從小的目標(biāo)不就是成為一名靈士嗎?我可是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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