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肥碩的胖子,臉頰肥得包著眼睛都睜不開,全身圓滾滾的一圈,這噸位怪不得一下就能把于安撞開。
于安快速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此時(shí)已經(jīng)有了一些弟子注意到了這里。
“這位師兄,這里這么大,何必來這里強(qiáng)搶呢?!?p> 于安沒有怎么動怒,那胖子環(huán)抱雙手,一點(diǎn)都沒有看這些書籍的意思,顯然就是來挑事的。
“我就是想站這里,怎么,不行!”
“好,好,好?!?p> 于安一連三句好,倒退幾步,袖袍一甩,撒出一片金光射入胖子眼中,胖子方耳眼睛感到一陣刺痛,腦海里天旋地轉(zhuǎn),不知天南地北。方耳站不穩(wěn),朝后倒下。
周圍幾個認(rèn)識他的,一齊上前想扶住他,但是方耳體積實(shí)在太大,不是這幾個弟子能扶住的,反而也把這幾個弟子壓在地上,一片嗷叫聲。
這個偏殿足夠?qū)挸?,鍛造區(qū)和這些典籍區(qū)容納十個班的弟子綽綽有余。于安這里的一番騷動惹得不少人遠(yuǎn)遠(yuǎn)的在觀望。
“你是想挑事不成?”
方耳這下在眾人面前出囧,惱怒得很,蹬著小短腿還半天才站起來。
于安臉上笑嘻嘻,輕松道:“沒有啊,我哪知道你看到光都會暈倒,難道你沒看過陽光,沒見過太陽?
哦,也對,你這被肥肉夾得眼睛都睜不開,哪里見得了光?!?p> 方耳大怒,他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肥了,于安的言語可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看我今天不教訓(xùn)你一頓!”
方耳掄起拳頭朝著于安沖過來,于安哪里會傻站著讓他打,快速后退,于是二人便追逐起來。
“站??!你想干什么?”
馬文正拿著一把石錘打鐵,看著于安被人追著,十分仗義的站出來,攔住胖子。
方耳哪里管這么多,看見前面有人攔住,蠻橫的直接用身體撞過去,于是馬文猶如一道草芥一般直接被撞飛,然后重重落在地上,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碎裂似的。
“休要傷人!”
馬文畢竟還在自己班的,于安被方耳追沒什么,但是他作為班長不能看著馬文被打。
于安轉(zhuǎn)身迎著方耳,步伐做弓步,蓄力一蹬,躍到半空中,一腳踢在方耳的肚子上。這一腳,竟直接把三百斤的方耳給踢飛。
這一下,兩個班可鬧起矛盾了,方耳所在的第二十九號班修有大半數(shù)弟子都圍過來,瞪著于安等人。
于安畢竟是班長,仗義為馬文報(bào)仇的場面可感動了不少同班弟子,也有不少人紛紛站出來挺在于安身后。
“怎么,你們要打架?”
二十九號班修的班長何賁是個健壯少年,叉著腰沉沉喝道。
“哼,明明是你們挑事在先,還打傷了馬文!”
于安身后有個女弟子憤憤說道,諸多弟子也是發(fā)聲討伐。
“那是你們沒本事,活該被揍。方耳凝氣二層,你們恐怕連一個凝氣的都沒有?!?p> 何賁揶揄說道,滿是挑釁。
“哼,我怕你不成!”
一個和馬文關(guān)系不錯的弟子走出來,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拿著一把錘子沖過來就是一砸。
何賁輕易閃開,手指上光芒一閃,一指點(diǎn)出就把那弟子擊飛。
“呵呵,忘了告訴你們,我凝氣三層,揍你們輕而易舉?!?p> 何賁緩緩說道,盯著他們:“從今天開始,你們二十七號班修就歸我管了,每個月給我獻(xiàn)五十塊靈石過來?!?p> 原來這是要拉幫結(jié)伙占地盤收保護(hù)費(fèi)啊,整個兒一黑幫。
馬文拖著傷勢站到前面來:“就算你凝氣三層又怎樣,我今天就是死,也要脫你一層皮!”
馬文這話激起身后眾多弟子的血?dú)?,剛剛還有些畏懼的此刻也將所有恐懼拋在腦后,一個個大吼。
“來啊,管你們多強(qiáng)大,老子今天都要干!”
“我們決不能向他們屈服,要靈石沒有,要求命一條!”
“哈哈,兄弟們,抄家伙!”
二十七號班修幾乎所有弟子都一個個怒目圓睜,大聲斥咄,有的以及拿起了石錘了。
“哈哈,吾輩修士,自當(dāng)堅(jiān)毅不屈,不要怕他們!”
于安剛剛還在擔(dān)心可能打不過他們,但是后面這些弟子的話給了他許多啟示,現(xiàn)在后退,以后都會讓人看不起。
今日向他們屈服,不僅讓別人看不起,而且自己也將失去信念,心中存在畏懼的陰影。
“哼,自討苦吃!上!”
何賁冷哼道,二十八號班修已經(jīng)屈服在他們的武力下,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他也不會在這個比他們?nèi)醯陌嘈廾媲拔非印?p> 兩個班,一百八十多人,混戰(zhàn)在一起,他們不懂什么武功,大多是都是扭打在一起,有的是兩個人互相夾著大腿,然后掐肉之類。
而女弟子則是小拳頭錘來錘去,看這力道,好像沒什么殺傷力,還有扯頭發(fā)的,有的受不了直接哭出來。
但是也并不是沒有真正在戰(zhàn)斗的,于安現(xiàn)在就在對付何賁,對手靈力深厚些,而且還掌握了一點(diǎn)法術(shù),是不是打出一招,讓于安猝不及防。他只能時(shí)不時(shí)打出一道光芒,迷惑一番,沒有什么傷害,這些全是他賣東西時(shí)使用的小伎倆。
這時(shí)候幾個導(dǎo)師站到了一起,二十九號班修的師導(dǎo)是個青年人,玩味的看著下面亂糟糟的場面,二十八號班修的師導(dǎo)一臉郁悶的看著自己的弟子們,一個個眼里沒什么光彩,這是失去了信心,他們已經(jīng)被何賁等人給打擊了。
方耳算是個猛將,憑借著厚實(shí)的身體四處沖撞,將不少弟子直接撞倒在地,隨后就被制服。
戰(zhàn)況很快向二十九號班修偏移,于安此刻十分焦急,身邊不少師兄弟都被制服,自己在何崩這里也撐不了多久。
他四處尋找,沒有發(fā)現(xiàn)王銘的影子,內(nèi)心十分急躁,要是王銘在,肯定能輕易打敗何賁,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然那兩顆寒靈丹算白送了。
孫文金看著下方漸漸落下方的弟子們,暗自搖搖頭,他同樣也在尋找王銘的影子。
“怎么樣,孫老,你們就每個月給五十靈石給我們班弟子修煉,這算少的了,二十八號班修可是每個月拿七十吶?!?p> 青年朝著孫文金說到,對自己的弟子頗為滿意。
班修之間爭斗也有這些師導(dǎo)們指引的意味,修行不只是每天背誦打鐵納氣,還有實(shí)際上的爭斗,這些都是弟子們成長要面對的。
孫文金一撫須發(fā),掃了一遍,問道:“這些全都是你們二十九號班修的?”
青年一愣,意外他怎么會突然問這么古怪的問題,不是二十九號班修的,難道還是二十八號班修的?
“當(dāng)然是了,滿編一百人,都在里面?!?p> 青年反問:“怎么,你們二十七號班修還沒來齊?別說我以多欺少了啊,就算多十個人,也照樣贏!”
“二十七號班修,還差一個弟子沒來……”
王銘此刻看著圖志入了迷,腦海里勾勒出不少畫面,同時(shí)也在自己推演出不同的材料結(jié)合會產(chǎn)生怎樣的效果。
自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周圍的嘈雜聲越來越大,說得都是“二十七號班修不行了”“要被打敗了”之類的話語。
王銘沉浸許久,眼睛酸痛,抬起頭來揉了揉眼,茫然看向四周,突然看到了混戰(zhàn)一團(tuán)的眾多弟子。
馬文抄著一把錘子,打退了不少沖過來的弟子。陳博雖然一副身體孱弱的樣子,但是也能在其中游走,和馬文一起配合,一時(shí)間擋住了十多個男弟子。
剛凝氣的弟子多半是靠丹藥提升上去的,現(xiàn)在剛剛修煉不久,就是有一層修為,但是也不會使用什么法術(shù),全是靠蠻力去拼。
但是柳茜茜不僅有了凝氣一層的修為,而且還會使用一些法術(shù),是不是打出一道火蛇或靈術(shù),逼退了許多弟子。
糾纏了許久,二十七號班修大部分弟子都被制服,現(xiàn)在僅僅剩下于安,馬文,陳博,柳茜茜四人,他們幾個都被包圍住,陷入困境。而其他被制服的弟子也是一臉絕望,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定了,回天乏術(shù)。
馬文拿著錘子,氣喘吁吁,拄著錘柄瞪著四周。陳博也很疲乏,汗水流淌了不少,兩人身上都有著不少傷勢,臉上淤青一片,體內(nèi)就更加傷痛了。
柳茜茜在二人的刻意保護(hù)下,倒是沒有什么傷勢,但是靈氣透支了不少,俏臉發(fā)白。
于安扶著一只手臂,剛剛被何賁一擊,多半受傷脫臼了,劇痛無比,他環(huán)顧四周,默念道:“王銘,你不會還在看書吧,我們這兒都要全軍覆沒了?!?p> “別再掙扎了,你們就乖乖屈服吧,你們能少受點(diǎn)傷,我們也能少折騰些?!?p> 何賁看著這四人,淡淡說道。
馬文咬牙,不甘心,突然說道:“我們輸了,是我們技不如人,但我們二十七號班修全部堅(jiān)持到底,沒一個是孬種。唯一讓我痛恨的,就是那個逃跑的弟子,我們在拼死抵抗,他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這么懦弱的弟子不配呆在我們二十七號班修!”
眾人一愣,突然有個人發(fā)聲:“是王銘,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
這下許多原本還對王銘有些好感的女弟子都大感失望,甚至是暗罵他?,F(xiàn)在王銘可是徹底臭了名聲。
“好,那個逃跑的弟子我會教訓(xùn)他,你們就乖乖屈服吧,敬你們是條漢子,一月少五塊靈石就是。”
何賁說道,他的確很佩服這些人,比起二十八號班修多了不少血?dú)狻?p> “我們可以輸,但是需要打敗我們才行!”
四人協(xié)調(diào)配合,作出防備。
于安內(nèi)心緊張:“王銘,你他娘的到底來不來!”
何賁體內(nèi)靈力運(yùn)轉(zhuǎn),身體快速襲來,正當(dāng)四人全身應(yīng)對何賁時(shí),方耳沖撞來,四人被沖開,全部被砸在地。
“既然你們要打,我成全你們!”
何賁首先殺向柳茜茜,他會一些靈術(shù),最難對付。
柳茜茜閉上了眼,其他三人不在身邊,她難以招架,不過原先還對王銘報(bào)以好感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望透頂!
何賁一手成爪,帶著風(fēng)嘯聲襲來。
其他同為二十七號班修的弟子都已經(jīng)絕望,他們現(xiàn)在最痛恨的不是二十九號班修的弟子,而是王銘這個逃兵。
何賁馬上靠近柳茜茜時(shí),一柄劍帶著銳芒釘在腳下,攔住了何賁,而那帶著寒意的劍芒讓何賁汗毛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