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從餐桌上一躍而下,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顧不上那些昏迷的人了,必須想辦法出去。
他揮出一拳,帶著黑炎砸在門上,黑色的火焰四濺,也不知道這木頭是什么品種,上面竟然只砸出一個淺淺的焦黑拳印。
“不行啊,這什么木頭?”許樂皺著眉頭。
辰雨這邊已經(jīng)招出了他的布偶2.0,個頭還是只有巴掌大小,可是身上卻附了一層亮銀色的軟甲,許樂看到眼前一亮:“煉器成了?”
辰雨嘿嘿一笑:“照你的法子,廢了不少功夫,總算是練成了。”
“花在他的身上,不后悔?”
“這是我第一個像模像樣的傀儡,我想帶著它一起成長?!?p> 許樂拍了拍他的肩,沒再說話,辰雨仿佛得到了鼓勵,指揮著布偶來到門口,小布偶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大刀,說是大刀也就是比它身子略長一些。
小布偶一躍而起,揮著大刀看向木門,白光閃過,木門上留下道淺淺的劃痕,小布偶并不氣餒,大刀如流星般砍下,一秒數(shù)十刀全都砍在那個劃痕處,等它收回刀,幾人欣喜地發(fā)現(xiàn),木門已經(jīng)有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豁口。
許樂放下心,另外幾個被帶出來的男人又昏倒在地上,許樂將他們都放在辰雨腳邊,專心對付著地上席卷而來的紋路,這些紋路也是奇怪,明明已經(jīng)貼上了阿寧的腳底,剛剛觸碰到就馬上彈開,于是屋子里就有了這么奇怪的一幕:許樂站在辰雨身后面對著密密麻麻的紋路,阿寧腳下卻干干凈凈。
屋里的亂象外面的老人和他兒子雖然看不到,但是兩人臉上卻都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祖先的喜悅他們感受到了,他們必然能從中獲得獎勵,也許又是十年的壽命也說不定。
兩人還在意淫的時候,空中卻如炸雷般響起一個聲音:“妖孽,安敢再次行兇!”
兩人一抬頭,一個肥大的身軀剛好從頭頂飛過,那身軀竟然蓋住了大半的月亮,來人落在了大木屋前,地上咚的一聲悶響,老人和兒子都覺得腳下一震,這人也太有分量了。
那胖子似乎感覺到兩人的目光,惡狠狠瞪過來:“呔,你們兩個惡賊,給爺過來!”
老人和兒子見躲不過只好上前,胖子問道:“你們和這妖屋有什么關(guān)系?!?p> 老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答道:“這位大人,我也不知道,我們都是那邊班車來的乘客,只是下來討口吃的?!?p> “其他人呢?”
“都進這屋子里去了?!?p> “那你們怎么沒有進去?”胖子語氣兇狠,只是他那嘟起的嘴卻讓這氣勢削減了大半。
老人繼續(xù)編道:“人老了,尿頻,我讓兒子扶我出來找個地方,方便一下?!?p> 胖子還挺容易相信人的,他不在看兩人,而是轉(zhuǎn)頭面向木屋,眼神有些嚴肅,這屋子說是有妖氣也并不準確,胖子能感覺到這是一間有生命的屋子,有呼吸、心跳、血液的流動,甚至他能感受到木屋在注視著他。
管他什么玩意兒,讓龐爺我遇到了就不能放過。胖子一念而起,卸下背后的長棍抄在手里,默念了幾句經(jīng)文,那黝黑的長棍發(fā)出‘嗡嗡’的聲響,竟然像要掙扎著脫手而出。
胖子死死握住,笑了笑:“別急,老伙計,你悶得慌,我也想出口氣?!?p> 說著,整個人微微一沉,然后彈射而起,只留下地上兩個碎裂的腳印,胖子跳到接近屋頂?shù)纳戏?,借著下落之勢,掄圓了棍子。
這一棍在空中劃出了尖嘯的風聲,看得老人和兒子肝顫,這……這家伙難不成要把房子給戳個窟窿?
長棍重重地砸在了屋頂上,胖子被反彈的力量震了回去,在空中翻了幾個滾,落在地上。
木屋雖然被這一棍砸的微微震動,屋頂卻安然無恙,老人和兒子松了口氣,那屋子里的燈閃了兩下,仿佛也在嘲笑胖子。
胖子大感失了面子,他啐了啐雙手,嘴上罵道:“你他喵的,看不起胖爺我?!”
說著又是一招飛豬在天,雙手輪著棍子砸下,這一棍竟打出了火星,那木屋如活物般‘嗷’的叫出聲來,不知道是被打痛了,還是被胖子的舉動惹惱了。
許樂等人在屋內(nèi)也有了感應(yīng),房屋震動在屋內(nèi)感覺尤其明顯,雖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辰雨更加賣力地為小布偶注入靈氣,小布偶揮舞著大刀,嘴里竟然還發(fā)出“嗨呀,嗨呀!”的聲音。
許樂砸出的黑炎與那些紋路相撞,許樂能感覺到那些紋路就像是精密的儀器,將黑炎的傷害分攤到每一個細小的紋路上,這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
不過黑炎的破壞力畢竟不凡,許樂的攻擊還是讓它們的行動停滯了片刻,大概是在消耗黑炎的力量。
許樂趁機將那些昏迷的人一個個都提到了門口,木門上已經(jīng)戳破了一個口子,風呼呼地灌了進來,辰雨湊上去看了一眼。
“樂哥,外面有個胖子,好像在幫咱們?!?p> 許樂頭也不回:“讓他對著這道口子砸?!?p> 辰雨對著外面大喊:“兄弟,對著這兒砸!”
胖子輪了幾棍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這破木屋結(jié)實的出奇,正好聽到辰雨的喊聲,他上前幾步,嘿,里面的人竟然搞了個口子出來。
胖子大嘴一咧:“讓開,讓龐爺我來!”
辰雨后退幾步,將眾人挪開,胖子一棍子精準的砸在口子上,木門似乎晃了晃。
又是一棍子砸了上去,這次不光是辰雨,就是稍遠些還在和奇怪紋路纏斗的許樂也聽到了“咔嚓”的一聲。
順著木門上的口子,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蔓延開,同時整個木屋像是憤怒又像是痛苦的劇烈搖晃,那些紋路也跟瘋了似的猛地撲了上來,絲毫不顧許樂的黑炎對它們的損傷。
“快讓開!煉獄黑炎·烈轟閃!”許樂情急之下只好開啟秘技,一個瞬步來到木門前,右掌按在門上,強大的黑色烈焰帶著轟勁炸在裂縫處,門外的胖子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被這掌勁裹挾的碎木塊砸飛出去。
“哎呦,臥槽,我還沒跑開吶!”胖子從地上爬起來,木屋的門已經(jīng)大開,辰雨和阿寧正往外送著昏迷的人。
許樂還在屋內(nèi)和那些惱羞成怒的黑色紋路糾纏,胖子剛要上來幫忙,誰知遠處飛來無數(shù)的碎磚,他連忙舞棍擋住。
“是你們?!”胖子定睛一看,竟然是那老頭和他兒子。
老頭的傻兒子也是一身蠻力,眼看胖子擋住了自己扔的磚頭,撿起路邊上百斤的石墩子就砸過來,胖子這次倒使了個巧勁,一個橫掃千軍打在他腳腕,直接將人帶倒,那石墩子砸在老頭腳邊,嚇得他臉色煞白,頓時襠下濕了一片,誰讓他說是上廁所呢,這次可不就如愿了。
胖子制服了兩人,那邊辰雨和阿寧也將大巴上所有乘客帶了出來,一個個地還都昏迷著。
“兄弟,要幫忙嗎?”胖子沖著屋里的許樂喊了聲,見沒有反應(yīng),抄起棍子就沖了進去。
進屋后胖子才大吃一驚,屋里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色在蠕動。
“這特么什么玩意兒,這么惡心?!?p> “小心點,這些東西會吸你的精血。”
說話間,許樂又是幾掌轟了出去,他的招數(shù)對這些家伙作用不大,只能且戰(zhàn)且退,胖子也試著打了幾棍,力量如石沉大海,說不上的難受。
兩人退出了木屋,那些紋路蔓延到木屋邊緣的時候停住了,它們似乎沒有辦法暴露在木屋外面。
胖子一看樂了,賤兮兮地在木屋前面扭動著腰肢:“來吸我呀,來吸我呀?!?p> 木屋像是被氣得發(fā)抖,整個屋子顫抖了幾下又回歸了平靜,那些紋路也慢慢退了回去,又變成了許樂他們來時的樣子。
許樂這才算是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和辰雨打招呼,胖子就來到他面前伸出手:“大兄弟,你挺厲害,也是驅(qū)魔人嗎?我叫龐龍?!?p> “我叫許樂,這是辰雨和阿寧?!闭f著和胖子握了握手。
辰雨已經(jīng)看過地上的所有人,沒有性命之憂,失血昏迷,他走過來也握了握胖子的手:“你名字挺耳熟?!?p> “是不是像幾千年前的某位歌手?!?p> “怪不得,他唱的那幾首搖滾我特喜歡,有一種上個紀元的味道?!?p> “我老爹也是因為這個給我取的名,說希望我像那歌手的歌詞一樣,慢慢飛,飛越紅塵,達到更高的境界。”
“你爹可真有品味?!?p> 幾人寒暄完了,一起來到老人面前,他們現(xiàn)在只想知道這木屋的來歷,老人也不是什么硬骨頭,被三人一瞪,就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