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風的火車是在第二天中午抵達,當他走出火車站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夜星。
雖然火車站人不少,但林夜星如鶴立雞群,耀眼奪目,讓人第一眼便注意到她。
陸辰風訕訕的走到她面前,林夜星黑著臉,沒說話,只是看著陸辰風。
半個月不見,陸辰風沒有多大變化,依然是那么陽光開朗,帥氣逼人。
“你怎么親自來接我了,我自己坐車過去就行?!标懗斤L摸摸后腦勺。
“回去再拾掇你!”林夜星撇了他一眼,隨后轉身向停車場走去。
來到車子面前,林夜星隨手就車鑰匙丟給陸辰風。
陸辰風接過鑰匙,解鎖車,狗腿的來到副駕,為林夜星打開車門。
林夜星傲嬌的看了他一眼,坐上副駕。
陸辰風小心翼翼的關上車門,然后來到駕駛位,發(fā)動汽車,開車回家。
兩個小時后,陸辰風收拾好行李,來到客廳,林夜星正在等著審問他。
“說吧,為什么失聯(lián)?”林夜星抱著雙臂,靠在沙發(fā)上。
“我不是解釋過了么?我們老家比較偏僻,那邊沒有信號。”陸辰風順勢想要坐下。
“我讓你坐了么?”林夜星的語氣不善。
陸辰風半坐不坐,尷尬的起身,恭敬的站在林夜星面前。
“沒信號你不會提前說一聲?你這些天難道一直待在那,沒出來過?”林夜星繼續(xù)質問。
陸辰風尷尬的摸摸鼻子,他確實考慮不周,他也的確到過縣城買年貨,只是忘了帶手機出來,手機在他們那就是擺設,每次回家,他都將手機束之高閣。
“是我的錯,下次我注意?!标懗斤L不甚在意的道歉。
看到他那敷衍的態(tài)度,林夜星氣不打一處來,枉她那么擔心,她眼睛一轉,想到了制裁他的辦法。
“鑒于你的惡劣表現(xiàn),我決定扣除你的一半工資,至于什么時候恢復全額,看你表現(xiàn)?!绷忠剐巧钪娜觞c。
聽到這話,陸辰風果然急了:“憑什么?我又不是曠工!”
“你無故消失半個月,這不是曠工么?”林夜星動了動身體。
“那是春節(jié),是法定假期!”陸辰風辯解。
“誰說經紀人有假期了,經紀人不就是應該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全年無休么?”林夜星與陸辰風當初簽訂的是經紀人合同。
陸辰風沒料到她會那這個說事,合同中確實沒有明確規(guī)定假期。
陸辰風見形勢嚴峻,立馬誠懇認錯:“我反省,我深刻的意識到自己錯誤,絕對沒有下次?!?p> “恩,錯了就要受罰,下個月扣你一半工資,你才能漲漲記性?!绷忠剐琼樦脑?。
陸辰風見林夜星真的要扣他工資,他只得拿出殺手锏:“開學一個月內幫你搞定席老師,工資不扣如何?”
“真的?你要是能讓我拜席老師為師,以后工資翻倍?!绷忠剐呛翢o原則,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林夜星的承諾,讓陸辰風眼冒紅心,為了錢,啊呸,為了林夜星的夢想,他一定盡快說服席蘭芝。
音樂學院還沒有開學,陸辰風除了監(jiān)督林夜星的每日運動外,便待在房間,搜索關于席蘭芝的資料。
直至某一日,林夜星找到陸辰風:“蕊蕊要去找門店開診所,你去給我們當司機?!?p> 陸辰風欣然領命,他正在找機會討好林夜星,萬一開學一個月沒有說服席蘭芝呢,要未雨綢繆。
三人驅車來到城東,這里是濱海市的高新發(fā)展區(qū),許多高新企業(yè)坐落于此。
這里是金領、CEO、老板等的聚集地,這里的有錢人多,相對的患有心理疾病的人也不少,張文蕊的診所開在這里,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幾人找了一家房產中介,把要求提了后,房產中介便篩選出符合要求的店面。
中介都是察言觀色的主,見林夜星和張文蕊的穿衣打扮,便知是有錢的主,所以格外熱情。
兩個女孩子都是初出校園,沒有什么社會經驗,更不會挑房子,只覺得好看就行。
“蕊蕊,這個不錯,又大又寬敞,采光也好?!绷忠剐侵钢渲凶畲蟮囊婚g房子。
張文蕊也仔細看了看,心中也比較滿意,便想讓中介帶過去看看。
陸辰風隨意撇了一眼價格,便出聲打擊:“你確定你的小診所,一個月能掙幾十萬?”
她倆看中的辦公室,足有幾百平米,一個月租金就是好幾十萬,兩個女孩對錢沒有概念,根本沒關注過價格。
倆女孩鬧了個紅臉,林夜星忍不住嘲諷一句:“就你最關注錢?!?p> “要不你來選一下,我們沒有什么經驗?”張文蕊與陸辰風還不熟,客氣的多。
“你的診所,初期名氣不大,客人不會太多,利潤一定不會太高,所以盡量開源節(jié)流。”
“心理診所,我看電視里面,一個辦公室加一個治療室就行,所以只需要找個二三十平的小辦公樓就行?!?p> “至于位置也不是很重要,有錢人一般都有車,不在乎多開幾分鐘。”
陸辰風從一大堆資料中,選出三套:“你們看看這三套,覺得合適我們就去實地考察一下。”
張文蕊和林夜星看了看那三套房的資料,不禁皺了皺眉,這三套房,比她們臥室大不了多少。
“當然,你們要是不考慮盈利,靠你爸媽的話,隨便選哪都行?!标懗斤L見到她們表情,出言提醒。
“就這三套,我要靠我自己賺錢?!睆埼娜镆婚扯ㄒ簟?p> 幾人跟著中介,把三套房子都看了一遍,最終選中那套通風和采光都不錯的房子。
在張文蕊和林夜星準備簽合同時,陸辰風攔住她們,把中介小哥帶到沒人的地方。
“帥哥,你這邊應該有房主的低價吧?你按低價把房子租給我們,我額外給你提成?!标懗斤L壓低聲音。
“額外給多少?”中介小哥見他也是懂行的人,低聲回應。
“這叫要看低價是多少了,這樣吧,低價比標價少的部分,前三個月我都給你?!标懗斤L道。
雖然陸辰風他們租的辦公樓面積不大,但在這寸土寸金的高新區(qū),一個月也得好幾萬,房主給的低價比標價少了好幾千,三個月下來也是上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兄弟也是干這行的吧,爽快,成交!”中介小哥欣然答應。
談妥之后,中介便與房主打電話,敲定了價格。
林夜星與張文蕊大眼瞪小眼,她們都是極聰明的人,能算出來這樣她們可以節(jié)約多少。
“行啊你,你是干過房屋中介吧?”簽完合同,林夜星推了推陸辰風。
“對啊,我本來就干過中介?!标懗斤L理所當然。
“你還真干過中介???”林夜星本來只是開玩笑,沒料到他還真做過,他到底做過多少兼職。
陸辰風不置可否,驅車帶著她們回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