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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錚拎著兩個棕色的旅行包,出了安檢。
忽然見到有兩個青年人,一男一女,在等待他。男的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他的名字。
事先有安排就是好啊!
他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把右手里的旅行包轉(zhuǎn)到左手上,到了那男青年身前,伸出左手,說道:“你好,我就是孟彬?!?p> 男青年大喜,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崇敬,受寵若驚似的與他握手,說道:“孟教授,你好你好,我叫于建國,……這位是陸翠華,我們是北經(jīng)系的,主任派我們來接您的?!?p> 趙錚又和陸翠華握了握手,笑著說道:“你好?!毙睦锇蛋迪氲溃骸敖▏?、翠華,這名字,真是有時代感啊!”
于建國來接趙錚手里的旅行包,說道:“孟教授,我來幫你拿吧?!壁w錚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卻是晚了,于建國已經(jīng)搶過了一個旅行包,一入手,便是一沉,啊的一聲驚呼,旅行包啪的一聲落到了地上,驚呼一聲:“好重??!”連忙向趙錚道歉,說不是故意的。
趙錚哈哈笑了兩聲,沒有生氣,把那旅行包拎了起來,說道:“我這里面塞滿了書,怕有六七十斤,可不輕吶!”
于建國和陸翠華都吃了一驚!
陸翠華道:“我看孟教授你提著也不重啊?!”于建國說道:“真的好重!孟教授提著輕松,那是孟教授力氣大!”
趙錚又笑兩聲,說道:“我們走吧。”他提著兩個包,輕輕松松。
于建國感慨、佩服不已:“孟教授力氣真的好大啊!”
三人出了機場,到了外面,上了一輛魔牌小轎車。
于建國開著車,陸翠華坐在副駕上,趙錚坐在后面,兩個包放在一旁。
陸翠華說道:“我們先送教授您去賓館吃飯、休息,今天晚上部里要為您接風洗塵呢?!?p> 北都大學是教部的親兒子,她說的部里,指的就是教部!
趙錚“嗯”了一聲,笑著說道:“飯是要吃的,肚子餓啊,休息就不必了,我在飛機上,坐了十來個小時,早就休息夠啦,這大白天的再休息,晚上就睡不著了,時差倒不過來?!銈兿挛缬泄Ψ蛎??”
于建國道:“孟教授您是有什么事嗎?有事您吩咐我們一聲就行了?!?p> 趙錚道:“沒什么大事,就想走走,逛一逛這北都城,我這初來乍到的,要是沒人領著,可就要走丟嘍。”
“哈哈!”于建國與陸翠華都笑了起來,陸翠華道:“這當然沒有問題!到了賓館打個電話給主任通知聲就好啦。今天我們就是孟教授您的向?qū)?!”于建國在旁插嘴道:“兼司機?!?p> 趙錚笑道:“麻煩你們了?!?p> 于建國與陸翠華道:“這有什么麻煩的,孟教授您太客氣了!”
趙錚萬萬也沒有想到,他們所說的賓館,居然會是玉淵潭賓館!
看著車子駛向翠柳相旁間的古色古香的上面寫著“玉淵潭賓館”這五個金色大字的牌坊,不由的大吃一驚!
要知道,這個賓館,非比尋常,可是國家級的賓館啊,是夏國用來招待外國要人、貴客的!
趙錚心里明白,這樣的待遇,恐怕不是什么經(jīng)濟學博士的身份帶來的!——雖然據(jù)柴正業(yè)說,他這樣的,在春風以來,還是第一位!——而是源于那一億美元!
檢查過后,車子開了進去,往西走了不一會兒,在一個僻靜的小院前停住了,小院周圍,樹木遮掩。三人下車,走了進去。里面只一個小平房,三間屋子,中間是會客的,東面是吃飯的,西面是住的。
趙錚把旅行袋在西面的房間里放好。三人便去吃飯了。陸翠華給主任打了電話。
吃飯的時候,趙錚向他們打聽那個主任是什么人。那是一位老者,叫陳興邦。
吃過中飯,趙錚便在他們的帶領下出去逛了逛。八十年代的北都城的風貌,是九零出生的趙錚無緣見過的。
這時見了,越發(fā)感嘆D君刮起的春風,吹拂大地之后,四十年間,天翻地覆,整個是滄海桑田!
此時北都城二環(huán)還沒有全線通車……
現(xiàn)在的人,哪里能想象到未來?
??!三環(huán),你比二環(huán)多一環(huán)!
三環(huán)算個毛!早晚修到四環(huán)。
四環(huán)又算什么?五環(huán)比你還多一環(huán)!
五環(huán)又是什么?六環(huán)還沒說話呢!
六環(huán)?呵呵,你見了七環(huán)也得跪!
逛到二環(huán)某處的一個工地前,正在修建一個小區(qū),高樓破土而出。趙錚問道:“這里買房一平多少錢?”
于建國的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要六七百呢!”
此時房價,趙錚在主世界沒有查到,這時聽了心里默算了一下,暗道:“以職工收入的均線來說,差不多就是一年的收入,不過均線這個玩意,會拉高底層的收入水平……”
“嗯?!绷艘宦?,他笑呵呵對兩人說道:“無論如何,你們都得加油買套房子啊,越早越好!”
兩人聽了,一陣吐槽,太踏馬的貴了!買不起!買不起!
趙錚道:“這里的房子,今天是六七百一平,四十年后,就得六七萬了!”
兩人聽了,都是一驚。
六七萬一平?
那不是翻一百倍?
開什么玩笑呢!
這怎么可能?
兩人都大為震驚、難以置信!
趙錚也不解釋,笑而不語。
到處閑逛,于建國、陸翠華介紹著本地風貌。
直到天色黯淡了下來,于建國道:“孟教授我們回去吧?!壁w錚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半了,晚上還有個接待會,點點頭,說道:“好吧,不能讓部里等我們?!?p> 三人回到了住處。陸翠華出去了。于建國陪著趙錚,兩人坐著閑聊。
于建國心系家國,請教趙錚對夏國面臨的問題,有什么良策。
趙錚沒有信口開河,想了想,說道:“要給病人開藥,得先進行檢查,了解病人的情況,知道表面上的癥狀是什么,是什么病因產(chǎn)生了病癥,然后才能有的放矢的下藥。
我今天才在這個地方,逛了半天,對這里的情況還沒有摸清楚,何況全國?
連情況都不清楚,又怎么下藥呢?
你問我有什么良策,我只能回答你三個字:……”手一攤,聳聳肩,笑說:“不知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