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策反Assassin

　　前方大帝軍情如火，后方雁夜克扣魔力，狂蘭很快支持不住，化為靈體消失在了空氣中。

　　“好了，雁夜，難得抓住Assassin的小尾巴，我還要跟上一會兒，你自己回去吧。

　　“要是真有什么不幸，比如，你被那個魔術(shù)師殺手爆了頭，我相信，臟硯會及時銷毀你的尸體，免得你退場的消息傳播開來的?！?p>　　說完，孫狗幫雁夜抬起了入口處的鐵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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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綺禮的命令，從倉庫街跟蹤了太太和呆毛一路的哈桑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孫狗還在他們背后。

　　孫狗本想等離開后，給一個Assassin驚喜，卻沒想到自己先被Caster驚嚇到了。

　　本來只是負責(zé)監(jiān)視愛麗絲菲爾的任務(wù)的Assassin，沒想到在這里竟然獲得了令人意外的收獲。

　　在倉庫街的亂戰(zhàn)中都沒有現(xiàn)身的最后一個Servant，Caster，終于被Assassin發(fā)現(xiàn)了。

　　雖然化做靈體狀態(tài)離去的Caster的氣息很快就遠去了，但對于Assassin那敏銳的感覺來說仍然是能夠捕捉得到的。如果要追蹤的話現(xiàn)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那不是你的任務(wù)?！?p>　　在Assassin的背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句聲音。在陰暗的樹林里浮現(xiàn)出的模糊輪廓竟然是另外一張骷髏面具。

　　“那么交給你怎么樣?”

　　“嗯，你只要繼續(xù)跟蹤Saber和她的Master就行了。另外，綺禮大人看到這邊的情況了嗎?”

　　“不，綺禮大人并沒有和我共享知覺?！?p>　　一開始跟蹤愛麗絲菲爾的那個Assassin搖了搖頭?？磥韯偛旁趥}庫街擔(dān)任斥候的Assassin還另有其人。

　　近在咫尺的孫狗：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聽到這個回答的第二個Assassin咂了咂嘴。

　　“為了以防萬一，關(guān)于這里所發(fā)生的事情還是應(yīng)該向綺禮大人匯報一下?！?p>　　“這個任務(wù)就交給我吧。”

　　接著又傳來第三個聲音?，F(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好驚訝的了，又一張白色的骷髏面具出現(xiàn)在黑暗之中。

　　梅塞德斯那像怪物一樣的引擎聲再次在夜空中響起，咆哮著在國道上遠去了。愛麗絲菲爾和Saber大概又急匆匆地上路了吧。

　　與此同時的三個黑影互相點了下頭，也如旋風(fēng)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C元帥和呆毛分開后，孫狗選擇去追蹤C元帥，至于呆毛，自然有臟硯派出的使魔盯著。

　　擔(dān)心魔術(shù)師在工坊里的實力，哈桑在C元帥的魔術(shù)工坊面前止步不前。

　　孫狗擔(dān)心跟丟Assassin，又不想錯過發(fā)現(xiàn)Caster的機會，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摸進去。

　　來到工坊，孫狗看見了龍之介的人腸音叉，聽見了C元帥“要把瀆神的祭品堆積成山”的發(fā)言。

　　“臟硯，我記得你說過，冬木市的管理者是遠坂家，對吧？”

　　退出工坊后，孫狗很自然地接通了和臟硯的魔術(shù)通信。

　　仿佛剛才弄丟臟硯一只手的不是他。

　　夜襲蘿莉櫻失敗的怪爺爺臟硯，也仿佛沒有剛才那回事一樣，面不改色心不跳：“沒錯，有什么事情嗎？”

　　“啊，我跟在一位Assassin后面，一路摸到了Caster的工坊，發(fā)現(xiàn)這幾天肆虐冬木的兇手，是Caster。既然是遠坂家的事情，那就留給他去頭疼吧?！?p>　　“Assassin嗎？如果可以，你應(yīng)該找機會，和他好好談一談。”臟硯發(fā)出了新的指令。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p>　　孫狗：雖然我剛剛弄丟了自己盟友的一只手，但是我絲毫不慌，因為我面前的Assassin，也和自己的盟友陷入了嚴重的信任危機。

　　只要其他組合的問題比我還嚴重，就沒人能打倒我。

　　孫狗攔住了哈桑，即使他還處于靈體狀態(tài)下。

　　“你好，山中老人。我想，你大概是最早知道我存在的那批人。我叫孫狗，在這次圣杯戰(zhàn)爭中以Doge的職介現(xiàn)世。

　　“現(xiàn)在，請告訴我，你和遠坂家合作，是為了什么呢？就算你們?nèi)〉昧俗詈蟮膭倮?，有那個黃金英靈在，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拿到圣杯吧？”

　　見對方不說話，孫狗又補充道：“不要有背叛的心理負擔(dān)，你并沒有背叛自己的御主，相反，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是在幫你的御主保守秘密。

　　“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把把你假死的事實公之于眾。

　　“請?zhí)婺愕挠飨胍幌耄窍蛭乙粋€人泄漏無關(guān)緊要的秘密好呢，還是向其他五位御主泄漏至關(guān)重要的秘密好呢？”

　　以“把事情捅大”威脅對方，孫狗好像某種奇怪劇情里的男主。

　　“不要想著挑撥離間了，我參加圣杯戰(zhàn)爭，只是為了青史留名，圣杯什么的，根本不是我的目的?！?p>　　哈桑很滿意，既申明了立場，又沒有泄露什么情報。就算和敵對的從者搭話，也是為了避免對方把事情捅開，對吧？

　　孫狗也很滿意，自己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對方照做了，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

　　“好，接下來，如果你不想和我這個敵人搭話，就只需要聽我把話說完，今天就可以走了?！?p>　　震驚！一壯漢深夜尾隨瘦小男子，居然威脅對方……

　　看他氵的話。

　　哈桑有些詫異，本來他還以為孫狗要逼問什么過分的情報，誰知道是跑來和自己聊天。

　　“聽聽他說什么也好。”

　　鬼使神差地，即使發(fā)生了這樣意料之外的事情，哈桑也沒有立刻聯(lián)系綺禮，而是自己聽孫狗說話。

　　“剛才你說，自己參加圣杯戰(zhàn)爭，只是為了宣揚山中老人之名。

　　“可是，遠坂時臣和他從者的性格，想必，你比我更了解吧？

　　“御主派出你們的同伴送死，從者毫無理由地把死者貶為螻蟻

　　——姑且先不說這樣合不合適吧?！?p>　　“其實還有更過分的?！惫Ｐ闹邢氲?，“你是不知道，我送完死還要被懷疑，被令咒逼著說實話才證明了自己的清白?！?p>　　當(dāng)然，這句話他沒有告訴孫狗。

　　“你覺得，事成之后，驕傲的他們，以高貴自詡的他們，會承認圣杯戰(zhàn)爭是通過暗中和你們合作、甚至串通作為裁判的教會，才取得勝利的嗎？如果活下來的人，不肯為死去的人說話，誰又會記得死去的人，曾經(jīng)做過什么呢？”

　　怎么感覺，孫狗說得挺有道理呢？如果一定要回答，哈桑還是要反駁孫狗的，可偏偏孫狗允許了他對自己，這個敵對的從者，保持沉默。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就是百貌哈桑，對吧？多重人格的殺手。別奇怪，繼承山中老人這一名號的，其實也就那么多，結(jié)合你的能力，是不難猜出你真實身份的。

　　“多重人格呵，本來，你也可以在舞臺上盡情展現(xiàn)自己，恰到爛……恰到好處地收獲屬于自己的掌聲；你的每一個人格，都有光明的未來?？墒悄?？現(xiàn)在，像馬桶一樣，做著最臟的活，卻從來不能被擺到臺面上……

　　“好了，不耽誤你太多時間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通過這個，和我對話?！闭f著，孫狗扔給哈桑一塊水晶的碎片。

　　“打碎之后，每片碎片都可以聯(lián)系上我。當(dāng)然，如果你不需要的話，扔掉，交給你的御主，都隨意?！?p>　　說完，孫狗就消失在了空氣中，即使以Assassin的敏銳感知，也無法辨別他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