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酒杯落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從柳府出來,她就直奔一家客棧,因為在水上時,想起不遠處便是西戎,而霜月謹接到她通訊,一定趕過來,義不容辭,而當他們到時,本要出手的,卻不想有人手更快,原本陰云密布的天空,霎時間晴朗,他們便沒有出現(xiàn)。
想著和洛瑤說一聲再走,多時不見了,怎么也沒想到,這家伙直接破門而入,拉著她就要喝酒,霜月謹緊張的盯著剛換的沒多久的新衣,就這么被洛瑤抓皺,忙拍開她的爪子,“輕點,輕點,老娘才換的”
見人神色不正常,這是遇到煩心事了,霜月謹忙把人拉倒桌邊坐下,”你這是怎么了?誰惹你了,咱兩一塊揍他去“結(jié)果人直接給桌子上甩了一壇酒,“不開心”
不就是遇到煩心事了,還能開心,“哎,說說”霜月謹拿起個空杯子,和她碰杯。
洛瑤一股腦的將事情脫口而出,隨即拿起酒壇,被攔了下來,“你這像什么樣子?”
“可是我接受不了”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霜月謹反問,“你也清楚,你本就不是”
“呃”聽她如此一說,洛瑤抬頭看著她,滿眼疑惑不解,呆呆的問道,“為什么”
沖這個迷茫的人莞爾一笑,輕敲了下桌子,而后趁洛瑤不備,霜月謹拿起酒壇,猛地砸在地面上,壇子四分五裂,酒水迸射而出,打濕了地面,聲音很是響亮,驚得洛瑤一機靈,抬頭看著她,“你干什么?”
門外敲門聲,是小二,來問發(fā)生何事了,霜月謹幾句話將人打發(fā)走,抱臂問洛瑤,“清醒了”
頭部的疼痛感,在酒的作用下,顯得可有可無,如今再次襲來,洛瑤直接癱倒在床上,捂著額頭,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有回答霜月謹?shù)脑?,只想好好睡一覺。
不一會,縉云的呼吸聲傳來,霜月謹搖頭笑了,她就這樣不理智,睡一覺就好了,如今柳府怕是熱鬧了,若是風希的事弄得人盡皆知,怕是他們不好收場,就得找人抵罪,了了這事,只是風希這些年生活的如意,那兩夫妻應(yīng)是一早知曉,想必是那個多嘴的蟑螂,到處噴糞。
這次來她只帶了兩個人,不過是師父收留的孤兒,霜月謹讓兩人照顧洛瑤,她則獨自一人潛入柳府,一探究竟。
省的這丫頭稀里糊涂,跑人家圈套。
這邊柳家主剛一回府,便有下人來報,洪寧立刻讓人去請族中的長輩,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人到齊了,柳家主不理解她這是何故,連忙給長輩請安,而后斥責洪寧,沒分寸隨意驚動家族長輩,洪寧一臉無辜,“家主誤會我了,這是家族大事,需得諸位長輩在場”
因平日里多受她的照拂,家族的長輩都替洪寧辯解,勸柳家主莫鬧,先讓洪寧說事。
得到認可,洪寧心中更有底氣,將事情原委說明,眾人一聽一陣唏噓,帶頭的族中資格最老的老人站起身,中期十足吼道,“當年事丟盡柳家顏面,如今她還敢回來,轟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