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九卿極力掙脫出他的禁錮,伸手扼住他的喉嚨,陰冷命令:“解開它。”
病美人露出一個溫和儒雅的笑容,無奈前溫柔的回答她:“這我可做不到。您知道的。”
他說話的語氣溫和到仿佛幻九卿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幻九卿:“……”丫的!
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瞇著眼威脅:“解開了,否則……”
病美人笑而不語。
半晌,他淡定的握住她的手,移開。
他溫溫雅雅的開口:“您別這樣,我會不高興的?!?p> 他像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妻子。
幻九卿:“……”她管你高不高興,她現(xiàn)在非常不高興。
男人順著幻九卿的手腕輕輕一拽,幻九卿一個重心不穩(wěn),再次跌入他的懷里。
他的速度極快,并且禁錮幻九卿的那雙手臂力氣很大?;镁徘湓嚵藥状危紱]能再次掙脫開。
幻九卿:“……”她的臉面何在?
病美人的下巴抵在幻九卿的肩上,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幻九卿的發(fā)香。
幻九卿現(xiàn)在非常不爽,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不爽了。
偏偏男人還用一種近乎癡迷的嗓音叫著她:“卿兒。”
生死契一旦簽成,是沒有辦法解開的,除非簽契主方主動解開。
可現(xiàn)在這位病美人并沒有打算解開,他的眼神讓幻九卿有一種沖動。
砍了他的沖動。
真是沒想到,她竟然栽他身上了。
兩次。
幻九卿生平頭一次感覺得到想殺卻殺不了的痛苦。
做了幾次心理掙扎之后,幻九卿最終妥協(xié)了。
她不再掙扎,任由他抱著,只是臉色非常的不好看。
丫的,她等他解開生死契的這一天!
幻九卿不知道,這個幻境已經(jīng)提前三天就布置在這了。而男人也在這等了三天,就等她上鉤。
三天前,一個神秘又詭譎的宮殿。
“君主,人找到了,在桃花暗?!?p> 王座上的人抬眸,眼神中出現(xiàn)一種瘋狂,一種近乎癡迷的瘋狂。
他的臉在這座宮殿里顯得極為陰暗,薄唇微啟,話語中有些冷漠的,微妙的懊惱?!敖K于?!?p> 找到你了呢,我的小殿下。
底下稟報的人突然瑟瑟發(fā)抖,主子又是這個語氣,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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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一段時間后,幻九卿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態(tài),淡定地詢問道:“幫你可以,自報家名?!?p> 男人低低笑了起來,在她的身上刻下兩個字:陌逸。
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痛感,幻九卿:“……”好的她知道你叫什么了,但你不會說話嗎?!非要在身上刻字,你是小孩子嗎?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有病嗎?
“陌,逸。”幻九卿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兩個字,仿佛要將它咬碎。
她記住你了!
病美人像是感受不到她的怒意,溫柔地回應(yīng)著:“我的小殿下,我在?!?p> 幻九卿氣的頭疼,干脆不往下問了。
不過她總覺得陌逸這個名字比較耳熟。
幻九卿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人,然后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陌逸,不出意外的話,不會是那位吧。
像是驗證什么似的,男人突然道:“如您所想,小殿下?!?p> 得到答案的幻九卿整個人都軟了,直接叫出聲來:“鬼君?!”
幻九卿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位鬼君大人。
鬼君,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他的壽命和六界一樣長,在六界見到他的人必須行大禮,哪怕他心中不甚在意。
可幻九卿好巧不巧的,碰見過他殺人,血染金山,血流成河。可她那個時候,才四歲。
她被發(fā)現(xiàn)了,被他關(guān)了30天。
回幻界之后,她整整一年沒有出門,甚至連床都沒下。
直到現(xiàn)在,一旦提起陌逸,幻九卿就本能的顫栗。
奇怪的是,她現(xiàn)在的性格有八分像陌逸。
感受懷中的人的顫栗,陌逸感到一陣愉悅,她的聲音帶上一絲曖昧:“怕了?”
幻九卿只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她直接放松了自己的整個身體,搖搖頭:“本能反應(yīng),你如果要殺我,不會把我留到現(xiàn)在?!?p> “陌逸,但我要把話說到前面,我身上的病可不比你的小。你也看得出來我的臉色,我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弱,你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p> 幻九卿身中孤寒,其毒性可不比涅磐小,而這種解藥也異常難找。
幻九卿很有可能還沒有治好陌逸,自己就先……
她能從陌逸身上找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但她卻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見過他。
陌逸無非是可怖的,但越是這種人,往往經(jīng)歷得越多。
“陌逸,我需要你的絕對信任。”
絕對信任,無論她做錯什么,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她說的話,他必須無條件相信。
這個要求或許過分了些,但幻九卿必須得到這樣的答復(fù),那不被人相信的滋味,她不想在經(jīng)歷一次。
一番掙扎之后幻九卿帶他回了桃花暗。
既然選擇幫他,自然是要在自己眼皮底下。
桃花暗的眾弟子們看自己的小師妹帶回來一個陌生男人,不僅好奇,還特別驚訝。
糖清粥
忽然進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節(jié)奏?是我沒列大綱的原因嗎? 看來不能讓男女主廢話了,故事的節(jié)奏應(yīng)該快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