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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唇丹

053 他是殷家的孩子

小唇丹 欲妝 2055 2020-10-03 23:30:46

  “誰驚動了王妃?!”

  南王低聲怒斥,屋里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此事怎么回事。

  夜風(fēng)拂過,他回頭,就看見東窗下有道縫隙。

  “是你?”

  他盯著季綰,已然有了答案,“看來。是我小瞧你了?!?p>  男人那張原本陽剛帥氣的臉上,此刻盛滿了戾氣。

  季綰不以為然的勾起嘴角,不知不覺的學(xué)著殷遲慣有的神色,不羈地輕笑道:“別急啊,王爺何不與我做個交易?”

  是他聽錯了嗎?南王不可置信,這個懷著野種的云陽伯府小小庶女,現(xiàn)在竟然在和他談條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別急著拒絕,你會答應(yīng)的?!?p>  季綰氣定神閑的模樣徹底刺激了面前的男人。

  “說!”聽著敲門聲和丫鬟們的勸說,南王只覺得腦子里亂糟糟的,他現(xiàn)在甚至想殺了她,所以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他的手掐在季綰的溫暖的脖子上時,心里想的是,若是現(xiàn)在殺了她,一切就結(jié)束了。

  可季綰沒讓他來得及這樣做。

  “看到這個孩子了嗎?”季綰盡量表現(xiàn)的不那么害怕的樣子,指著自己的肚子,“十六爺?shù)暮⒆?,你不會覺得意外,畢竟當(dāng)初也是他帶走我的。”

  這點南王并不懷疑,只是望向季綰肚子時,面上不由露出狐疑。

  云陽伯府不是說,現(xiàn)在她和齊家的大少爺在一起嗎,齊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怎么可能容忍血脈混淆,這個孩子……“不用懷疑,找個郎中把脈一試就能知道,孩子是在我去齊府之前懷上的,所以,他只能是殷家的孩子。”

  季綰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沒底,她現(xiàn)在并不確定南王知不知道她所有底細(xì),如果知道的話,或許他不會相信,畢竟,當(dāng)時她曾在齊府住了一個月。

  “此話當(dāng)真?”

  這次季綰沒答話,只是微微挑眉。

  和南王相處的那段日子,她對這個男人的脾氣已經(jīng)有了比較深入的了解,他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并且他還是個王爺!

  這意味著什么了?

  數(shù)月前,京都就開始風(fēng)起云涌,暗潮洶涌了,朝堂的波詭云譎或許她不太了解,可百姓的狀態(tài)更加能體現(xiàn)一個國家的現(xiàn)狀,趙國如今,外憂內(nèi)患,南王怎么可能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云陽伯曾經(jīng)也是五軍兵馬營的掌印都督之一,因而南王才會選擇娶云陽伯府的姑娘,然而事與愿違,云陽伯府遭受了覆巢之變,因而她失去了原本的價值,原本死亡是她最好的歸宿,至少對于南王而言是這樣。

  所以在殷遲將她救走之后,南王沒有選深究,而是把這件事掩蓋下去了,說起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個不存在的人了。

  榮國公是兵馬大帥,和南王聯(lián)姻,顯然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這些南王的目的相比,無足輕重,重要的是新王妃能給他帶來的利益,在局勢動蕩的非常時期,南王不可能冒這個險,去開罪榮國公府,也就是說,新王妃程氏現(xiàn)在的感受也很重要,南王必須顧及。

  這就是為什么季綰會選擇冒險設(shè)計程氏的原因。

  她拿了自己的耳環(huán),在東窗邊等路過的丫鬟……只是沒想到,程氏比她想象的更敏感。

  在南王選擇有限的時候,再以自己如今的價值做籌碼,她就不用那樣被動了。

  殷家在趙國的影響力自不用說,就從當(dāng)初他能把自己從南王府大搖大擺的帶走,就足見一般。

  以南王的心性,與其殺了她以解心頭之恨,還不如留著,為他增添助力,要知道,若是能把殷家拉攏,他要做的事,看起來就容易多了。

  只是,這還不是上策,但在危急關(guān)頭,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她現(xiàn)在和腹中孩兒都尚且安全,這就夠了,至于旁的,容她再想,如今南王定然不會放了她。不讓他拿什么來做殷家的籌碼。

  想到這兒,她忽然覺得有些想笑,自己從前還是太稚氣了些,竟然天真的以為,能瞞天過海的把孩子生下來,尋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過自己的太平日子,卻不曾想,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更大的漩渦。

  不管是殷遲,還是齊嘉,南王,或者是未曾謀面的親生父親,都像個謎團(tuán),見她深深的裹了進(jìn)去,她若是想要過上想過的日子,就必須親手揭開這一切。

  而這一切,注定要她拋開那些幼稚的念頭。

  季綰手心有些涼,撫在隆起的腹部,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著,放心,母親會處理好的,沒人能傷害你。

  南王緊握手中的玉扳指,心情復(fù)雜。

  如果殷家沒有認(rèn)可季綰,就不可能容忍季綰為殷家孕育子嗣,而當(dāng)初的確是殷遲親自來帶走這個女人的,很顯然,季綰于他而言非同小可,而自己之所以動季綰,是因為他以為殷遲已經(jīng)厭倦了這個女人,卻不想還藏著這么張王牌!

  也不知道該說他歪打正著,還是季綰命不該絕?

  “王爺,王妃暈倒了,王爺!”

  門外響起婢女驚恐的哭喊聲時,屋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一切如她所料。

  “現(xiàn)在,送她出府。”

  聽見馬車外報更的梆子聲時,季綰才長長松了一口氣,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了馬車還算柔軟的棉墊上。

  馬車微微頓了頓,對面有馬蹄聲漸近,在狹長的巷子里,兩輛馬車擦肩而過。

  齊嘉醒來時,只覺得后腦勺隱隱作痛,月笙撐著手趴在床沿打盹兒,感覺到床上有動靜,立刻一個鯉魚打挺活泛了起來。

  “公子醒了?!”

  “我這是……祖母讓人把我打暈的吧?”

  月笙一雙眼睛左右看了看,戚上前耳語道:“老夫人讓人去南王府了,只是這會兒已經(jīng)宵禁了,怕驚動四方,就只讓田嬤嬤帶著東西過去了?!?p>  齊嘉伸手揉了揉酸疼的兩鬢,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我去看看?!?p>  見他趿了鞋就要出去,月笙急急攔住了他。

  “公子不可?!?p>  齊嘉回頭,月笙一臉認(rèn)真又為難的道:“公子忘了,您答應(yīng)了老夫人,擇日與表小姐成親的,為……為齊家延續(xù)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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