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陰影落下,唇上一片溫熱。
季純鳶對他的吻技還停在十七歲時候的印象,輕輕地一碰,便如蜻蜓點水般離開。
沒有任何情欲,眼中是化不開的愛意。
今晚月黑風高,電影院烏漆嗎黑的,少年褪去了一身青澀,薄薄的劉海放下來遮住額頭,他的唇一直勾引著她,與她纏綿。
好一會兒,楚京川才松開她。
自己往椅子后靠頭,閉上眼睛,腦子里全是她唇齒間的清甜與芬芳。
“阿鳶,做嗎?”他不知什么時候伏在她的耳邊,帶著請求說道。
“啊?”季純鳶更是驚嚇到了,這波節(jié)奏起飛了?
“算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不想嚇到某個心里純潔無比的小仙女,楚京川只好開玩笑一樣的想接過話茬。
“不,你說,去哪開房?”季純鳶直接說出來了,開什么國際玩笑,喜歡楚京川,從十七歲定情吻的時候,她就說過的:
“我就是饞你?。∧愕纳?,你的身子,還有你的一切,包括你以后的人生旅程!我都想要!”
楚京川趕緊捂住她的嘴,死丫頭,真是什么都敢說,那么大聲!
如果看得見的話,季純鳶一定可以看見他耳朵紅了!
“小點聲!”他看了一眼周圍捂嘴偷笑的人,提醒道。
“知道你饞我好幾年了,但是我后悔了,現(xiàn)在我不想給了!”楚京川無比傲嬌,作死的言論不經(jīng)意就開始流露出來。
可惜,沒人告訴他口嗨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季純鳶:..........
感覺自己好生氣,想打人!她恨恨的看著旁邊若無其事吃著爆米花的男人,心里罵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完就裝13,遲早老娘讓你跪著來爬床。”
詭異的氣氛中,電影結束了。
雖然不知道電影講了,但是xz老師的電影票他們是給了,用季純鳶的話來說就是不欠未來奧斯卡獎項的一張票。
走出電影院,楚京川提議:“時間還早,我們?nèi)ジ浇墓珗@散散步怎么樣?”
反正也沒有通告,不用早起的某人爽快的就答應看了,“好啊!”
楚京川自然而然的牽著她的手,掌心的溫暖傳給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一片冰涼,楚京川干脆把她的手揣到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公園里,老奶奶退休之后和小區(qū)的朋友們拎著音響設備,組團跳著醉酒的蝴蝶,有些老大爺帶著自己的孫子孫女在打太極、練劍,也有老夫妻并肩走在小道上。
季純鳶指著遠處拄著拐杖的夫婦說道:“你看見沒有,以后你老了就是那個樣子的,拄著拐杖........“
“嗯,還有你會在我身旁,頭發(fā)斑白,步履蹣跚,嘰嘰喳喳的念叨。”他說著,眉眼之間都是笑意。
和自己十七歲就喜歡的人一起變老,真是一件想起來就能笑彎嘴角眉梢的事情!
世界對我諸多惡意,而你,是上天安排的救贖!
“阿鳶,以后我們也會這樣來散步的!”他鄭重其事的說,就像那天在爺爺和父母面前許下的承諾一樣,嚴肅莊重。
“嗯,肯定的,除了我,誰受得了你呀!”被楚京川的糖衣炮彈包裹了一晚上,季純鳶早就飄了。
“你看,那邊有人下象棋!”季純鳶拉著他就圍了過去,一堆老大爺圍繞著桌子,看棋盤山的人廝殺。
季純鳶看了兩方的棋,差點前去大展手腳。
楚京川及時拉住了她,“你還記得楚臨淵以前說你嗎?”
“哪一句?”沒頭沒腦的問這話,她實在是想不起來。
楚京川:........
楚臨淵和楚京川不同,就一話嘮,動不動兩人就能因為一件小事逼逼賴賴半天,被他說的話真是不要太多了,想不起想不起。
“你爺爺下象棋那句,想起來嗎?”楚京川提醒道。
季純鳶尷尬一“我錯了。”
觀棋不語真君子!
以前楚京川和楚臨淵兩人下棋的時候,不,準確來說,是楚京川一個人對戰(zhàn)季純鳶和楚臨淵兩個人的時候。
好端端的兄弟棋局,季純鳶非要進來指點江山,結果楚臨淵就說她“你爺爺下象棋必被人指指點點!”
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季純鳶當時沒反應過來,以為他只是不尊重老人家,還反駁了他幾句,后來腦門一拍。
不對勁兒,特別不對勁兒,這特么是,楚臨淵是在占自己的便宜,一下子就跌了兩個輩分!
那天,楚京川下棋的手也格外的黑,硬是讓楚臨淵每局都成為手無寸鐵的光桿司令,只剩一個帥或者一個將!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們?nèi)ツ沁吷⒉叫胁恍??我怕自己忍不住指指點點!”季純鳶挽著他的胳膊,撒著嬌,恨不得整個人都黏著他。
江濱的小路,很適合兩個人一起散步。
季純鳶看著燈下相互依偎著的影子,笑得跟個傻子一樣,楚京川看著傻子一樣的她,無奈的問她:“阿鳶,我可以申請換個正常智商的女孩子共度余生嗎?”
季純鳶白了他一眼:“小伙子,人間這么美好,你怎么就不想好好活著呢?”
沒有一點點的求生欲!
季純鳶嘟著嘴,郁悶無比,楚京川看著她一副軟趴趴的樣子,干脆把她摟在大衣里面,季純鳶也沒放過捉弄他的機會,雙手纏住他的腰,頭放在自己手臂上,還用自己的腦袋去蹭男人的咯吱窩,想要去撓癢癢。
楚京川知道她在使壞兒,也不理睬她,不過........
“楚京川,你輕點,我喘不過氣來了啊!”楚京川的手不知什么時候把她的腦袋環(huán)了過來,緊緊地靠著自己胸膛。
“哎,你別撓我癢癢?。 奔炯凐S真是服氣,這個男人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句話踐行得淋漓盡致。
不過,她沒成功撓到他,他倒是成功的調戲了她一把。
“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楚京川勾著唇角,問他。
“你在瞎說什么,我最多是放火未遂好嗎?”她在他的大衣里掙扎,奈何敵我力量懸殊。
從未放棄防抗,一直都沒成功!
季純鳶:“你先讓我出來!”
楚京川:“外面風太大,怕你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