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你這一周寫的?”李老看著手里的這數(shù)十張草稿紙,聲音有些顫抖。
張凡輕輕搖了搖頭,剛想說什么,就被李老給打斷了。
“呼,我就說嘛,一周怎么可能寫這么多的東西,這不是整理,這是抄了”
“不是,李老,我是想說,你手里拿的這些是目錄索引,真正的內(nèi)容還在屋里面”張凡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話,李老頓時瞪大了眼睛,又仔細(xì)看了看草稿紙上寫的內(nèi)容。
“晶圓的提純”
“涂膜的注意事項”
·····
“光刻機(jī)的原理構(gòu)造”
嘶,連續(xù)翻看了幾張草稿紙之后,李老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這還是人干的事嘛!
不理會在哪里愣神的李老,張凡笑了笑便離開了,李虎這時候在軍營大門口等著。
“老板”見到張凡出來,李虎趕緊迎上來打了個招呼,并給張凡拉開了車門。
坐在車?yán)铮{駛座上的李虎回過頭來詢問張凡打算去那里。
聽到李虎的詢問,張凡思索起來,那個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雖然自己懷疑那些監(jiān)視自己的人是國家的人,索性直接把技術(shù)賣給了國家,但萬一那些人不是呢。
不然,去買個房子?在林市買房子嘛,但這里的房價略微有些小貴啊,雖然自己賣了一個億,但這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啊,還不如,回老家,就算是在村里新買個地皮,蓋個三層小別墅,也不過幾十萬就可以了。
想到這里,張凡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這是前幾天張景山以自己名義開的卡,賣技術(shù)的錢都存在里面了,也已經(jīng)開通了大額轉(zhuǎn)賬功能。
“去我家的那個小區(qū)”張凡把銀行卡重新守好,對李虎說道。
不得不說,李虎很有當(dāng)司機(jī)的潛質(zhì),車子在路上開的十分平穩(wěn),坐在后排的張凡沒有感覺到一絲的顛簸感和急剎車帶來的慣性。
在路上的時候,張凡給搬家公司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提前到單元樓下等自己,等自己到了,就直接收拾房子。
當(dāng)李虎把車子開到樓下的時候,搬家公司的那輛廂式貨車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旁邊的路沿石上還坐著幾個身穿黑色短袖背心的大漢,那健壯的肱二頭肌,一看就很有力量。
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張凡便領(lǐng)著幾個人上樓準(zhǔn)備搬家了。
自己在前面,后面跟著幾個大漢,讓張凡忽然有一種自己是灰社會老大的感覺,想到這里,張凡不禁笑了笑,說起灰社會,也不知道那個大山討債團(tuán)隊怎么樣了,那群人才是真正的灰社會吧。
當(dāng)然,張凡并不知道的是,在不久之后,他和大山討債團(tuán)隊,就再次見面了。
其實家里并沒有什么東西要搬,畢竟像什么彩電、冰箱、洗衣機(jī)什么的,都已經(jīng)在之前被張凡給變賣一空了,客廳里面空蕩蕩的,像衛(wèi)生間里面的拖把什么的,也沒有必要帶走。
唯一需要搬的,大概就是兩個臥室了吧,一個是張凡自己的,另一個,則是原身前女友,王夏夏的房間。
說起來,張凡穿越過來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進(jìn)過王夏夏的房間呢,畢竟里面又沒有藏著什么寶貝,女孩子的房間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乎,當(dāng)一眾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大顯身手的大漢打算施展拳腳,大干一場的時候,聽到了張凡這樣的安排。
“你們現(xiàn)在客廳隨便找地方坐坐,我先收拾一下”
畢竟對于張凡來說,自己的這些衣服還是自己收拾的好,他們嘛,只需要幫自己拎下去就好了,不然自己還得多跑幾趟。
看著這簡約風(fēng)格的臥室,張凡不禁苦笑了一下,原身在林市待了三年,什么東西都沒有攢下,現(xiàn)如今,自己灰溜溜的回去,好像有些沒面子啊。
也不對,自己也不算是灰溜溜的回去,自己可是帶著錢回去的,一億塊錢的話,只要不鋪張浪費,說不定自己還能留給兒子一些,當(dāng)然,如果有兒子的話。
亦或者,自己過夠了田園生活,還可以出來再創(chuàng)個業(yè),搞搞實驗發(fā)明什么的,也不錯。
臥室里面就只有一個衣柜、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以及兩個小小的床頭柜,并沒有其他的東西,而衣柜里面只掛著幾件衣服,低下放著一個行李箱,顯得甚是寒酸。
把行李箱抽出,把衣服都一股腦的扔進(jìn)去,順便把書桌上的一些書籍都扔進(jìn)去。
忽然,張凡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從行李箱中取出自己剛剛?cè)舆M(jìn)去的一本書。
“日記本?”
看著中間被人撕掉了幾頁紙的日記,張凡微微一愣,難不成,這里面還藏著什么秘密?隨后又聯(lián)想到自己在角落里面找到的那張紙,說不定,這里面會有什么聯(lián)系呢,張凡心里想著。
忽然,張凡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頭從窗戶朝外望去,所幸并沒有在對面樓頂看到有人,不禁松了一口氣。
思索了幾秒鐘,沒有什么頭緒,張凡索性暫時不去想這些問題,想著等自己有時間的時候再去考慮這些事情。
拖著行李箱從臥室里面出來,讓搬家公司的人先把臥室里面的柜子、床、書桌什么的先搬走,而后張凡打開了原身前女友王夏夏的臥室門。
嗯,女孩子的房間就是和男孩子的房間不一樣,即便是好幾個月沒有打開過了,一打開門,迎面而來的也不是那種有些腐朽的氣息,而是一種淡雅的香氣。
王夏夏房間大體擺設(shè)和張凡的房間差不多,都是一個衣柜、一張床和一張書桌以及兩個小小的床頭柜,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就是墻上貼著一些比較少女系的貼畫。
房間里,粉色的夏涼被凌亂的擺在床上,王夏夏的衣服隨意的放在床尾,地板上還有他那天出門前換下的那雙帆布鞋。
書桌上擺放著一個香薰,開門時聞到的那股淡雅的香味就是由它傳出的。
隨手從書立中抽出一本粉紅色的筆記本,翻開一看,張凡不經(jīng)微微有些一愣。
這,這是一本日記本?怎么原身和她兩個人都有寫日記的習(xí)慣,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的嘛?張凡不由得有些疑惑。
雖然偷看別人日記是不對的,但張凡還是看了,嗯,這是為了查找王夏夏失蹤的線索!
坐在床上,張凡很隨意的翻看著日記,忽然,其中有一篇日記引起了他的注意,日記很短,短到只有一句話。
“2017年7月10日,天氣晴,那個人渣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