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帝姬可還安好?”有夫人主動提及。
皇后娘娘一笑:“還是孩子心氣。”
“也好久未曾見見公主了。臣妾至今還記得公主幼時雪團子模樣,當真可愛得緊,只想讓人寵著縱著?!?p> 皇后娘娘感嘆道:“一晃也長大了。眼見著先前個頭小小的,而今已然是個小小大人了?!?p> 那位夫人接著說道:“何時再能見見就好了,今年的及笄禮還沒舉辦?”
皇后娘娘擺擺手,“自有禮部提上日程?!?p> *
姜蔓要到太學府講學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成為京城時下最為關注的焦點。
這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一場名譽之戰(zhàn),不單是姜蔓個人的,而且是連同其所代表的意志。
保守派和激進派,頑固派和改良派,士人中也隱隱彌漫著無言的硝煙。
姜蔓如何講、講什么成為茶館說書人和聽書人每日必推測的頭等大事。
太學府見上到士大夫,下至黎民百姓都情緒高漲,輿論空前熱烈。太學府的掌管者們特此召開議事會,就是還想往這本就燒得旺的火上再添點油。
“文壇士林也許久未曾出此盛事了。”
“自椒山之后,怕也無人能攪動這潭死水。五十年人才代出,時機也是恰好?!?p> “不如順勢而為,推他至波瀾之上,看看這姜姓小兒究竟有何能耐?!?p> “倘若他敗了……那可不是講學一丁點兒小事啊?!?p> 身居高位者,有些人不怒自威,有些人氣勢磅礴,有些人則為寡言君子。
坐在首位的老者說道:“疾風知勁草。吾從眾?!?p> 眾人方默。
“此次講學,定于囂壇,不設門檻,不分男女,黎民百姓均可聽講?!?p> 消息一出,坊間瘋狂,民眾一片沸騰。
*
孔橘頌不單為女學的夫子,亦為太學府的學生。
那些人,口口聲聲是邀請先生講學,到頭來卻是極致的捧殺。他的眉眼間籠上一抹艷殺之氣,將所有的鋒利包裹在艷麗之下。
“先生可是要挽狂瀾于既倒?”
“說什么呢橘頌。就是一件講學的事,無論是一個人聽、兩個人聽,還是十千百萬的人聽,于他們而言,不都是聽么?于我而言,不都是講嗎?”
少年為她打抱不平:“著實不公?!?p> “橘頌是在擔心你先生我的實力嗎?”
那大可不必。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以一己之力對抗世界,先生一定可以。他從不懷疑。
“沒有誰是傻子。”姜蔓拍拍少年的肩,淡淡的話語中是胸有成竹,又是運籌帷幄。
*
松樹下。
“先生,太學府問您是否出席‘囂壇講學’?”小童請示道。
男人對面坐著一人,兩人在石棋盤上對弈。
對面男人嘴里叼了片竹葉:“不走嗎老紀?不走就危險咯?!?p> “閉嘴?!?p> 棋子落定。
“誒呀老紀,你特么!”對面的人炸毛了。
“去?!奔o問棘對小童道。
“老紀,你湊不要臉,贏我這么多局,最后一把也不知道給我留點情面,絕交!咱們絕交!”
紀問棘表示毫不在意,一臉“我無所謂,你隨便咯”的樣子。
就是這副欠揍的樣子讓人不爽,花孔雀一樣的男人跳起來,“哈,你又不是真喜歡人家,何必呢?”
紀問棘嫌棄地轉身離去:“你少說句話能死?!?
泯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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