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瀾這廝記仇,晚上她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咣當(dāng)一聲就摔下來了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兒。
“君若瀾你有完沒完!”陰思慕站起來揉了揉跌疼的屁股,等著眼前的男人,“我不就是洗壞你一件襯衫嗎,你至于這樣小家子氣?”
君若瀾把遙控器放在床頭柜上,蛇精病一般的開口:“至于,賠我襯衫。”
“我現(xiàn)在哪兒去賠你啊。”陰思慕反問。
“那是你的事兒?!?p> “你又來了!”陰思慕無語了,“好好好,我想辦法賠你行不行。”她現(xiàn)在很困,想要睡覺。
“設(shè)計那件襯衫的設(shè)計師已經(jīng)死了?!本魹懖痪o不慢的說,可陰思慕心里卻一咯噔,現(xiàn)在是晚上啊,有必要說這么恐怖的事情嗎?
“怎么不說話了?”君若瀾挑起嘴角,邪里邪氣的打量著陰思慕。
陰思慕咬牙,在房間里左右尋找:“鋤頭呢,我特么犧牲大半夜睡眠給你挖人去!”
臥室的燈啪的打開,亮了君若瀾一身,卻也因為突然而來的光線,讓他不適應(yīng)的閉上眼睛。
就是看她睡得香,不想她得意,但這大半夜的她不會真的要出去吧。君若瀾心想。
陰思慕確實是這樣想的,但突然發(fā)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為什么君若瀾好好的躺在床上就她滾下來了呢?
一回頭對上君若瀾狡猾的眸,陰思慕走過來指向他:“哦,原來這床是分成兩半的,你只要看我不順眼了我那半就自動倒人了是嗎?”
沒想到君若瀾竟然光明正大的點頭:“是的?!?p> “君若瀾你上癮了是吧!”陰思慕一下跑過來跳到床上把君若瀾壓著。
君若瀾也沒想到她突然來這一招,眉頭打了結(jié),防備的開口:“你又想干什么?”
“你說呢?”說完就瞅準(zhǔn)他脖子,然后狠狠的咬上去。
“??!”君若瀾吃痛,曲起平放的左腿??上ш幩寄街活櫺箲崨]看見。
月色下,他們家總是一副女強男弱的模樣。
今天是陰思慕回門的日子不知不覺她和君若瀾已經(jīng)在一起度過了三天。
早上她做了早餐,仍不忘的給君若瀾多添了一盤胡蘿卜。坐在他身邊督促他吃下去。
嘴里還振振有詞:“你膝蓋不是磕破了嗎,胡蘿卜里面有維生素B對增強皮膚彈性有一定作用。”
君若瀾不理她的歪理。在一旁默默的吃著,但戴妮珊就不能不理了,剛動嘴想要教訓(xùn)陰思慕,君寒卻先她開口:“若瀾你受傷了?”
君若瀾抬起頭看到正要跟父親告狀的戴妮珊,溫聲回答:“沒什么大不了的,是思慕她太緊張了?!闭f話間不動聲色的握住了陰思慕放在腿上的手。
君寒看他們夫妻感情這么好也不方便繼續(xù),便轉(zhuǎn)開了話題:“今天是思慕回門的日子。思慕,雖然你父母已經(jīng)不再了,但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舅舅舅媽出席代表了你的父母。一樣都是親人,咱們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少。等會吃完早飯,買些東西讓若瀾你陪思慕回家一趟?!?p> “好的爸?!标幩寄綉?yīng)了下來。
一聽到買東西給陰家送去,戴妮珊又不愿意了嘟囔道:“又要花錢,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就花了很多錢?!?p> “嘖!”君寒挑眉看了她一眼,戴妮珊瞬間閉嘴。
她不是不給花錢而是不想給某人花錢。
狐貍.精!
戴妮珊幽怨的瞪了陰思慕一眼。陰思慕假裝沒看見。
回到房間,陰思慕關(guān)上門就看見君若瀾拉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一張卡。對陰思慕說:“這卡給你你看著買一些等會我陪你回一趟家?!?p> 陰思慕點點頭,從君若瀾手中接過卡。
白金卡,這里面應(yīng)該有不少錢。
陰思慕眉毛一挑,彎腰握住君若瀾輪椅扶手,“要是我等會兒專挑貴的買,你會心疼錢嗎?”
瀲滟的眸,瓷般精致的皮膚若有似無的香氣……又在誘惑他,君若瀾克制自己別上她的當(dāng),冷著臉:“你放心,我還不缺這點錢,既然給了你,你想買什么由你自己做主?!?p> “好。”陰思慕收回了手。剛才是為了逗君若瀾玩兒,但真要花錢給傅沛花錢,君若瀾不心疼,她心疼。
咚咚咚
Saw推門進來:“大少爺?!?p> 陰思慕回眸看了saw一眼,這顯然是準(zhǔn)備好的。
剛想到君若瀾就開口:“讓saw陪你去買東西,回來再接我?!?p> “saw照顧好大少奶奶。”君若瀾囑咐。
“是?!眘aw答應(yīng)完君若瀾之后不情不愿的看了陰思慕一眼:“大少奶奶我們可以走了嗎?”
“等我換身衣服?!标幩寄脚艿揭鹿袂?,打開衣柜,挑了件復(fù)古小洋裝換上之后,主仆二人才出門。
Saw開車她坐在后面。
車里很安靜。Saw抬頭在后視鏡里看到了陰思慕,車窗玻璃降下,她把手肘倚在門框上,食指蹭著下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總之一點都不像大家閨秀,saw想他要是個男的,就應(yīng)該屬于二少爺那一類,跟個混蛋一樣。
許是察覺到某道不善的視線,陰思慕回頭正好對上saw盯著她的眼睛。Saw也覺得不對,趕緊移開。
“大少奶奶,我們要去哪兒?”saw專業(yè)性的開口。
“去哪兒,還能去哪兒?”陰思慕一拍大腿,“去最貴的珠寶店。”
估摸著這會兒君寒已經(jīng)把程思集團欠的那筆款項打上去了,所以暫時不用管程烈,至于傅沛那邊,哼哼,陰思慕眼底劃過狡黠的笑,春光這么燦爛不整整你日子怎么過呀!
Saw趁陰思慕出神兒的時候瞪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是個敗家娘們兒!
醉玉軒就是江南城最貴的珠寶首飾店,這里的玉石珠寶普通一件都在百萬起價。
貴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守在門口的服務(wù)生看到兩人身上的穿著不一般,又看到他們開的車,頓時兩眼放光,一個留下來接待他們,一個跑進去叫經(jīng)理。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矮小,肚子很大的男人笑嘻嘻的迎上來,不過他比服務(wù)生要精明許多,看到一身西裝卻鐵著臉聽命令的男人就知道應(yīng)該是保鏢一類的人物,所以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到陰思慕身上。
這女人穿著名貴,那張臉長得妖孽醉人,但渾身上下卻又帶著一股霸氣,應(yīng)該是主人。經(jīng)理笑問:“小姐我姓周,是醉玉軒的經(jīng)理,請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p> 陰思慕不說話而是去柜臺前看了看珠寶,最后實在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撓撓頭,才肯搭理經(jīng)理:“把你們這兒最貴的珍珠項鏈啊,鐲子呀全部給我包起來。”
“哎好嘞!”周經(jīng)理喜笑顏開,財神爺保佑,今天撞見了個大客戶。
Saw卻瞪大了眼睛,不悅的上前提醒:“大少奶奶,難道您都不看一眼的嗎?”
陰思慕回頭:“看什么,我又不懂,要不然怎么會讓你帶我來最貴的地方?不就是因為貴才沒有假貨的嗎?”
Saw:“.……”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