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黑木一溜煙得沖進來,一臉興致大發(fā)得看向戰(zhàn)肆澤,而后看向閔至痕:“閔少爺醒了?”
閔至痕點點頭疑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戰(zhàn)肆澤看著黑木的模樣,了然得正要坐下:“這是又扒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黑木忙催促:“主子您快別坐了,去看看就知曉了?!?p> 聞言,戰(zhàn)肆澤看了眼閔至痕:“能讓他這么激動的不多見,阿痕可要去看看?”
閔至痕看著戰(zhàn)肆澤:“可……你的傷?”
戰(zhàn)肆澤不以為意:“傷?比這重的也不是沒有過,毒早晚解決,沒見黑木這個沒心肝的都不緊張嗎?”
黑木臉一頓:“主子,您干嘛拿屬下開涮?屬下也好關心您的……”
戰(zhàn)肆澤攏攏披在肩上的外衣,對黑木道:“去拿件衣服?!?p> 閔至痕點頭:“對,你穿的太少了,雖說天熱,還是要……”
戰(zhàn)肆澤臉一頓:“我是給你拿的,我才不要裹上十八層?!?p> 閔至痕臉一沉:“不行!”
戰(zhàn)肆澤眼看他要生氣:“好好,我抱這個滾燙的茶壺如何?實在是穿得多累贅啊?!?p> 閔至痕不知該作何表情:“也好?!?p> 于是,戰(zhàn)肆澤抱著她自己剛煮好的白色雕花的茶壺,如愿只披著外衣得走在前面,閔至痕整理好衣冠跟在她身后,他們一起朝黑木說的地方走去。
……
很快。
“爹,我真沒事!您聽誰說的?。俊?p> 戰(zhàn)肆澤他們大老遠便聽到一個氣急敗壞……不,氣急惱怒的一個聲音。
戰(zhàn)肆澤挑眉:“戚祁醒了?”
黑木點頭:“戚上尉的傷比您的重,這些天的時間,也夠好的能下路罵街了?!?p> 閔至痕聽著黑木的描述:“他一直這樣嗎……”
戰(zhàn)肆澤想到這就想笑,但一不小心扯到胸口的傷,她倒吸了一口氣:“嘶……”
閔至痕忙問:“沒事吧???”
“不用那么大驚小怪?!睉?zhàn)肆澤擺手:“黑木他?多了解……阿痕你就知曉他了,不可說也不可說?!?p> 黑木不高興了:“主子您該跟閔少爺好好介紹屬下的?!?p> 戰(zhàn)肆澤不理會,因為他們已經來到了戚祁的營帳。
戚祁惱怒的繼續(xù)反駁:“我沒事!您不要瞎說!”
戚老不信:“人家醫(yī)者都說了,還能是騙人的?。俊?p> 戚祁正氣不打一處,他看著徒步輕踏走來的戰(zhàn)肆澤:“好家伙,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不要動手動腳,我有家室?!睉?zhàn)肆澤后退一步,躲過戚祁的摟肩:“芳華正好,我哪里舍得不醒。”
戚祁臉一抽,看向閔至痕,故意道:“你就是小肆的夫君?”
誰料戰(zhàn)肆澤二人對他的稱呼一點不在意,閔至痕點點頭,戰(zhàn)肆澤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戚老。
戰(zhàn)肆澤露出一抹調侃的笑:“戚老~這是咋了?”
戚老不理會她的調侃:“醒了就好,醒了就好?!?p> “沒事,您還不知道我嗎?”戰(zhàn)肆澤收了調侃:“大老遠就聽到你們爭,發(fā)生什么了?”
這時,一旁降低存在感的付中白抬起頭,張張嘴又咽下了。
戚祁聞言:“去!沒什么事!走,出去轉兩圈,太悶了!”
戰(zhàn)肆澤嗤笑:“付中白?”
付中白猛的站起身:“小將軍!”
戰(zhàn)肆澤看著付中白的腿:“可好些了?”
付中白一笑:“勞小將軍惦記,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還有的熬,不過已經能正常走幾步?!?p> 戰(zhàn)肆澤點點頭:“說說,這剛發(fā)生了什么?”
付中白笑一頓:“這個~”
戰(zhàn)肆澤更好奇了,她和閔至痕對視一眼:“說?!?p> 付中白視死如歸般:“醫(yī)者說戚上尉可能……可能……”
戰(zhàn)肆澤眼一厲。
付中白閉上眼悶笑:“可能下半身不遂!”
聞言,閔至痕先是一愣,然后朝戚祁~看去,戰(zhàn)肆澤努力壓住笑,但她實在忍不住,戚老一臉擔憂,黑木則是興致勃勃,所有人,誰都沒注意,付中白耳朵的犯紅~~~
戰(zhàn)肆澤痛并快樂著:“哈……嘶。”
戚祁大聲反駁道:“放屁!老子好著呢!誰他媽造的謠!”
戰(zhàn)肆澤努力忍笑:“傷著了可不要諱疾忌醫(yī)啊,有病就要治,莫覺得不好意思?!?p> 戚祁大吼:“滾!”
戰(zhàn)肆澤看向黑木:“愣著作甚?還不滾去請人來看看啊?!?p> 黑木眼一亮:“是!”
戚祁語塞:“我他奶奶的是讓你滾!”
“滿口臟言亂辭,污濁不堪?!睉?zhàn)肆澤拿了個茶杯,抱著茶壺倒了杯水,溫柔對閔至痕道:“阿痕,來喝水?!?p> 閔至痕接過杯子,著了個凳子:“坐下說。”
戰(zhàn)肆澤老實得坐下:“好好。”
戚老忙道:“對對,都坐下,一群受了傷的還大吵大鬧什么?”
戰(zhàn)肆澤對著茶壺仰頭喝起來,而后道:“戚老說的對啊,小祁還不趕緊坐好,心平氣和點兒~”
戚祁險些背過去:“戰(zhàn)小肆你是來氣我的吧?”
戰(zhàn)肆澤抬頭:“嘖,戚小祁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哦?!?p> 戚祁一拍桌子:“少他媽放屁!你什么德行老子還不知道嗎?。俊?p> 戰(zhàn)肆澤嘆氣:“哎~真是粗鄙?!?p> 戚祁嗤笑:“就你儒雅!”
戰(zhàn)肆澤抬眸:“你說對了。”
戚祁嘴一撇,他啐了一口:“大言不慚、厚顏無恥、無恥之尤。”
戰(zhàn)肆澤驚嘆:“呀,小祁都會這么多珠零錦粲,真是文采斐然啊?!?p> 戚祁深呼吸幾次:“沒你會的多!”
戰(zhàn)肆澤點頭:“這個也是確實?!?p> 戚祁抿嘴:“……”
閔至痕捧著茶杯,笑看他們斗嘴,而付中白也是在戚老坐下后,也挪動著坐了下來,眼中含笑得看著他們。
……
很快。
黑木竟然領來了紅潁。
戰(zhàn)肆澤單手撐著頭:“來,為戚上尉把把脈……黑木也是,怎么能找紅潁一個女孩子家家來吶~”
黑木低頭:“屬下再去找人?”
戚老忙起身,攔住想要溜出門的戚祁:“怕什么?我瞅著紅潁醫(yī)術更不錯,一直為你這臭小子看病,想來你的……”
戚祁漲紅了臉:“爹!我說了我沒?。 ?p> 戚老此時也狐疑了:“可那醫(yī)師都說了……”
付中白忙起身:“這個……這個怪我……”
戚老更疑惑了:“什么?”
戚祁走向付中白,目光幽深:“你覺得我不行?”
付中白忙搖頭:“不是不是!”
戰(zhàn)肆澤放下茶壺:“行了,嬉笑一場~我們走吧?!?p> 閔至痕上前扶著戰(zhàn)肆澤:“拿著茶壺?!?p> 戰(zhàn)肆澤無奈:“好好?!?p> 戰(zhàn)肆澤抱起剛放下一息的茶壺,朝外面走,路過戚老:“若您想看小祁娶妻什么的,您還是和我們一起走吧?!?p> 戚老被戰(zhàn)肆澤拽著走:“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迷糊?”
其實不止戚老迷糊,所有人都是,只有戚祁目光微閃,倒是付中白震驚得看了眼,戰(zhàn)肆澤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