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問道。
“唉,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位老伯伯嘆了一口氣道。
?。磕鞘鞘裁礃幼拥??”花拾繼續(xù)裝傻。
“好吧,我就是看你們想聽這個故事,稍微給你們講一下;你們不知道嗎?這里最近三番五次的有瘟疫席卷……”
老伯伯的口氣似乎頗為無奈,但是……這無奈之中還夾雜了一絲溫怒。
花拾立馬便將這絲溫怒敏銳地捕捉到了。
“啊?那這樣我們豈不是有可能感染上???怎么辦吶……我們怎么沒聽說這件事情?是什么時候的事???刺客國的人不是都會武功和有一些法力嗎?”
“是的,我們用法力努力壓制,但是最后還是被新的一波瘟疫搞得前功盡棄,我們也對他無可奈何,束手無策了……”
“這樣啊……這聽起來……可真不像是巧合呢!”
花拾開始發(fā)力了,“伯伯,你們難道得罪過一些什么人?莫不是這些人心懷鬼胎?暗中作祟?”
那老伯伯也沒有發(fā)覺她是在套他的話,只當是一個外來使者好奇最近刺客國發(fā)生了什么,他搖了搖頭,道:“小姑娘還蠻伶俐的,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我們所有人都這么覺得。”
花拾見老伯伯也是如此想,忙問道:“那您有沒有猜想過幕后之人是誰?或者是刺客國有什么仇人嗎?”
他道:“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是我們眾多民眾都堅信:這次的瘟疫一定是之前我們國的那禍國殃民的毒瘤——王一凡,做的!”
花拾摸了摸鼻子,問道:“王一凡?為什么是他?他后來不是死了嗎?”
老伯伯憤怒的拍桌道:“他死沒死還不一定呢!我之前就是一名朝廷中的大臣,我知道他!他是妖道!沒準真的還沒有死,來報復我們了呢?。?!”
哦,怪不得他有這么名貴的真皮沙發(fā)。
王一凡,乃是之前刺客國武藝最為高強的一人,他本并不是刺客國的人,坐著竹筏漂流至此,到這里的時候他穿著鎧甲,帶著面具,當?shù)厝藳]有一個見過他的真容。
雖然他的來路十分蹊蹺,但是當他去見國王的時候,滿臉忠誠的對國王說道:“我想成為刺客國的一人,為祖國效力,為刺客國爭光!”
國王與他交談一陣,見他武藝高強,談吐又不凡,是棵十分值得喝彩的好苗子,心想:留著也并沒有什么不好,沒準真的可以為祖國爭光呢,便將他留了下來。
然后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讓最好的劍士陪他練劍,最好的師父來授予他知識,最終果然不負眾望,成了大器,精忠報國。
只靠他一人便打退過好多次來刺客國行盜的神行大盜,保護了刺客國的很多奇珍異寶。
而且這位王一凡,他不僅在這種“保衛(wèi)祖國”方面得意,他還在沙場上威風凜凜,又與國王相談甚歡。
所以,自然,他越來越得到國王的器重,品階也越升越高,最終成為了國王的心腹的其中之一。
有一天,他宣布要在眾人的面前摘下面具。
沒想到的是:這人面具之后的臉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仙風道骨,斯斯文文,瞬間迷倒了一片。
由于偶像的力量,民心越來越團聚,大家都想向自己的偶像靠近,于是人人都發(fā)憤圖強,刺客國在那時,可謂是人人文武雙全,一個人便能頂旁的國的仨。
刺客國在那時可謂是前程一片大好,用四字詞語來說那就是:前程似錦!
眾所周知,刺客國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此國所有人的大部分能力全部都來源于一個巨大的能量石。
這個能量石承載了一定的能力,令刺客國成為一個修行絕佳的地方。
如果沒了這個能量石,那么這里的民眾便會比原來變弱十成。
可見這個石頭的重要性。
正因為它重要,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只有國王和他的心腹可以進入放有這個石頭的房間里。
有一天,王一凡說要進入這個房間里面觀察一下這塊能量石的構造,試試能不能造出一塊差不多的,以此提高這個國家的能力。
國王一聽:這是好事?。?p> 于是便準許了。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一凡進入到了這個房間之后,操控了一種十分邪門的術法,將這塊石頭摧毀了。
碎成粉末的石頭無法再復原,所有人都無法將它溶解再造,因為它擁有的奇特能量是一般人所駕馭不了的。
這塊石頭被摧毀,使得刺客國好多人的身體都支撐不住,病倒了,還有好幾位民眾,他們的能力全部盡數(shù)消失,除去能量石一案,這位王一凡還殺掉了幾名精壯的男子,和一名國師。
國王派遣好幾百名精兵將叛賊王一凡抓住,釘在十字架上三天三夜,看著此人如此不堪的死狀的尸體,國王還是念了舊情,將他好生安葬了。
不過,沒過多久,國王便因為能量石的緣故,身體沒撐住,病逝了。
國王病逝后,民心無主,人心惶惶,刺客過現(xiàn)在的實力又大不如前,便有許許多多以前騷擾他們不成,反被打回去的國家找上門來報復,刺客國的領土這是越縮越小,越縮越小,最終成了現(xiàn)在的這幅模樣。
有一次,一個人想要尋回之前送給王一凡的物價不凡的物品,于是便約上幾個“同道中人”,半夜三分去挖他的棺材,等他們幾個人吭哧吭哧將棺材蓋打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尸體不見了。
但是所有東西還留在這里,于是他們便將所有的東西帶回家,然后就像大喇叭廣播一樣開始宣傳:“王一凡的尸體不見了”這件事情。
所有人聽見了這件事情,都以為他還活著,過幾天便會找上門來尋仇,但是國王不在了,所以他就會將這個國滅了,大家的心里這個不安呦,幾天便都把自己的后事料理得好好的,就像自己已經(jīng)不在了一樣。
但是,這個王一凡卻遲遲沒有上門尋仇,都過了一年了還是照舊,一點都不現(xiàn)身,所以好多人都覺得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
但是……最近不是又鬧了這么一出嗎,所以,有好多人都覺得:是他回來了。
這名作俑者卻遲遲沒有顯現(xiàn)在大家的眼前,只是在暗中施壓,所以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回來了。
即使是這樣,群眾們也覺得:肯定是他了,不是他還能是誰?
好吧,這就是關于這位:王一凡的故事了。
這個故事,花拾在天界的時候為了了解這個案子也是做足了功課的,所以她也是知道的。
“好吧,所以,除了王一凡,您認為還有誰有可能是放出瘟疫者呢?”
她繼續(xù)詢問老伯伯。
“沒誰了,除了他還能是誰?”
老伯伯十分憤怒。
“哎,您就想想,除了他以外的人,總不可能只有這一個選擇吧?”
花拾面色略顯無奈的道。
“不可能除了他以外還有人?!?p> 老伯伯十分倔得跟一頭倔驢似的,打死也不說除了他以外的人,只認定他一個干這件事。
“好罷,老伯伯,我們休息好了,我們準備回家了,謝謝您的款待,改天一起去爬山吧,我還可以為您拍照?!?p> 花拾在心里搖了搖頭,撇了撇嘴,轉頭向在旁邊一直聆聽她和老伯伯的對話的墨吟道:“走吧,我們在這里休息的也夠了?!?p> 墨吟點了點頭,向那個倔強的老人家微一頷首,算是表示感謝。
之后便與花拾一道推開門,出去了。
當他們出去之后,花拾立馬對墨吟道:“我覺得不太可能是那個王一凡,因為這個人有九成的可能已經(jīng)死了,就算還有生還的可能,他在之前也已經(jīng)將大仇報了,不太可能再來找刺客國的麻煩?!?p>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是嫌疑人,也不可能只有他一個嫌疑人吧?”
“我還覺得我們不能再繼續(xù)問下去了,因為再問也問不出什么,這個人很固執(zhí),雖然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論吧,但是民眾性情相仿,這是不太可能避免的事情,你想想:就連一個老伯伯性情都如此的固執(zhí),我相信年輕人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的?!?p> “再說,就算有不固執(zhí)的人,這個人也得愿意放我們進屋去啊,所以,綜上所述,目前得出的結論是:我們沒必要再問下去了?!?p> 墨吟見花拾這么說,回憶了回憶自己所想的東西,也和她差不多,所以便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