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p> “Cheers?!?p> 酒是種很奇妙的東西,與它一起入口的都進(jìn)了肚子,只有它偏偏喜歡往上走。
趙柏楊很開心,因?yàn)檫@一年來他的工作做的十分出色,因此得到了整整兩萬元的獎金,他終于可以把前些年欠下的錢還上了,哪怕只是一部分,但總歸是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所以今天趙柏楊無論遇到誰都會微微一笑,再跟對方打個招呼,跟平日里那副愁云慘淡的模樣完全不同。
“來來來,接著喝。”
一個平日里就喜歡參加各種酒宴聚會的同事,此時正出演一個帶動氣氛的角色,除了負(fù)責(zé)帶著同事們喝酒外,還要時不時的講個小笑話,博坐在他一旁的領(lǐng)導(dǎo)一笑。
“你們先喝著,我去下廁所。”
香檳雖好,但要適量。
這話趙柏楊今天才算明白什么意思,哪怕是以前最難過最窮苦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醉過,或者說那時候的他不愿意醉。
但今天高興,自然是敞開了喝的。
口中一邊吹著輕快的口哨,雙手抖動幾下,然后提上褲子,但正當(dāng)趙柏楊扣上腰帶時,卻聽到另一邊的女廁所里傳來了‘嗚嗚’又伴著粗氣喘動的低悶聲。
如果這事?lián)Q個人來的話,可能會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也有可能會萌生出偷看的想法。
但趙柏楊這個可憐鬼,平日里就因?yàn)樨毟F而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單身狗的清香,今天更是喝多了酒,把腦子喝的都不清醒了。
‘這是什么聲音,好熟悉啊?!w柏楊莫名覺得熟悉,但又偏偏怎么都想不起來到底是怎么個熟悉法。
‘要不去看看?’趙柏楊突然萌生了強(qiáng)烈的求知欲,但當(dāng)他抬頭時又突然改變了想法。
‘不對啊,女廁所的事兒,我管那么多干什么?接著喝酒去!’
趙柏楊口中噴吐著酒氣,兩手交換扶墻,身體左搖右晃,最終在出門時腳下一打滑,‘砰’的一聲便撞到了門上。
‘嗝—’
趙柏楊長出一口粗氣,兩手撐著廁所門,雙腿用力想要站起來,已經(jīng)閉上的眼睛也用上吃奶的力氣睜開了那么一絲。
這眼睛睜開一絲其實(shí)并不要緊,可關(guān)鍵是公司的廁所的布局不好,男女廁所呈直角三角形,分別坐落于兩個直角邊上。
而廁所的門也是朝里開的,一進(jìn)門又是一張大鏡子,這就導(dǎo)致如果一邊廁所的門沒關(guān)的話,只要站在另一邊廁所門口往里望,那可真是:
——一覽無遺啊。
趙柏楊的眼睛頓時瞪得跟銅鈴一樣,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映照在女廁所里鏡子上的畫面,那個上身穿黑色西裝、長發(fā)盤起卻又在此時飄然垂下的女生,竟然是王雅雅。
那個讓自己卑微如塵土般,卻又驕傲如烈日的女生,本來打算再做兩年工具人就表白的,可現(xiàn)在卻——
“不對,她一定是被強(qiáng)迫的?!?p> 趙柏楊的頭腦中,此時瞬間出現(xiàn)了一場世界末日般的大風(fēng)暴,他很清醒,十分清醒,并且他現(xiàn)在要去拯救自己的女神,用、用,就用這個拖把!
“滾開!”
趙柏楊大吼一聲,憤怒的將拖把舉過頭頂,沖進(jìn)去沖著那個染了一頭銀發(fā)的年輕人就是一招天降正義。
想必這個銀發(fā)年輕人一定很后悔,后悔不該聽到聲音就把頭轉(zhuǎn)過來。
而且他發(fā)誓,以后一定要給所有的廁所配上一百把馬桶抽子,擺滿整個廁所,這樣就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用拖把做亂七八糟的事了。
“趙柏楊?”
王雅雅回過來頭來,神情中帶著疑惑、不解,還有看了一眼銀發(fā)年輕人后,臉上逐漸出現(xiàn)的畏懼表情。
前面的表情都兌著酒喝下去了,所以趙柏楊只看到了最后一個表情,他高舉拖把的樣子,就像是位忠誠的騎士般,為了守護(hù)自己的女王要與惡魔展開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但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轉(zhuǎn),看得出這個銀發(fā)年輕人的右勾拳十分嫻熟,想必私底下沒少請私人教練。
……
“林總,你們公司有個叫趙柏楊的年輕人?”
“是啊劉公子,怎么了,他惹您生氣了?”
“沒有,我對他很滿意,打算把他調(diào)來當(dāng)我的私人保鏢,不知道王總——”
“私人保鏢?沒問題,沒問題,這是他的榮幸啊,哈哈,劉公…”
‘嘟嘟’,正沖著手機(jī)屏幕滿臉堆笑的王克拉疑惑的看了眼手機(jī)屏幕,嘴里還念叨了幾句剛才的事情,顯然對自己公司里還藏著一位功夫高手的事情并不知情。
不過無所謂,反正不管自己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也都不能得罪劉公子,這可是公司保護(hù)傘的親兒子,別說要個普通小職員了,就是要他老婆——
“小單,你帶幾個兄弟過來,要可靠的,敢下手的,我在王狗的公司等著你?!?p> ……
‘嘩’
一盆涼水叫醒了頭疼的趙柏楊,喝多酒和挨打的雙重痛苦讓他十分難受,覺得還是用手揉一下會好受些,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了一張椅子上,四周有些雜亂的金屬堆放物證明了這里曾是一個工廠。
“你們是誰?”
趙柏楊只是低頭一看,便知曉了自己此時的處境不太妙,又在慌忙抬頭時看到了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劉公子。
看著趙柏楊疑惑的眼神,一個左青龍右白虎的膀大壯漢,嘴里來了句國罵后扭頭對銀發(fā)年輕人說到:
“劉公子,這小子看樣是喝多了,夠嗆能記得事兒。”
顯而易見,趙柏楊喝斷片了,不光把挨揍的事兒給忘了,連帶著把自己英雄救美的事兒也給忘了個干凈。
所以自然也就不記得銀發(fā)年輕人了,不過看這架勢,對方應(yīng)該就是這伙人的頭兒了。
趙柏楊剛想說這是個誤會,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啊…再順便求個饒,不知者無罪嘛,趙柏楊覺得反正他們又不敢殺了自己,所以盡量少受點(diǎn)罪才是真的。
可話沒說出口,另一個把紋身放在了肩膀上的矮胖壯漢走了過來,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給趙柏楊抽的腦子一時間短了路,又被一雙如同鉗子般的大手抓住下巴左右晃動著。
“劉公子,你說吧,這事兒怎么弄。”
錦玉大道
懂的人自然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