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她多擔心,很快三人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一一一被放下來,對,她是被齊嵐穆扛上來的,就向蕭翎跑去。
“別擔心,別擔心,伯父一定會沒事的?!彼攵字?,緊緊握住蕭翎的手。
蕭翎很少在旁人面前提起爹娘,知道她事的人,也只當她與爹娘之間沒什么深厚的感情。
可只有與蕭翎一起經(jīng)歷了那場沖突的一一才知道,她心底有多么在意他們對自己的看法,有多么希望能讓他們自豪。
蕭翎的回握住她的手,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倆都習慣了這樣安撫對方。
齊嵐穆和郝討彥靜靜地看著她,等她情緒稍微穩(wěn)定一些后,才開口。
“林祺現(xiàn)在是煉法境二品,你對上他,可有信心?”郝討彥目光灼灼,干脆利落地問道。
“五成把握。”蕭翎并沒有夸下??冢F(xiàn)在雖然比林祺略高一品,但是她身上帶傷,很多招數(shù)不能施展,勝負實在是不好說。
“可以動用義母的人?!币灰辉谂赃吿嵝训馈?p> 蕭翎不是個非要逞強的人,但是對于林祺,她真想親手結(jié)果了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F(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要如何引他出學院?!?p> 眾人陷入沉默,卓宏宇是個按耐不住脾氣的急性子,可是林祺就不一樣了。此人謹慎狡猾,就算做盡壞事,查到他頭上也是干干凈凈。如今他肯定知道了蕭翎父親這事,更是篤定了在青玉學院待著,哪怕天塌下來也難叫他出門。
心思流轉(zhuǎn),蕭翎眼眸之間掠出一抹厲色,“既然他不出來,我綁也要綁他出來!”她轉(zhuǎn)向郝討彥,“師兄,之前林祺請假的文書還在吧?”
“在的?!焙掠憦膽牙锾统鲆环鈺?,遞給蕭翎。
蕭翎仔細看了番,“這便是了?!?p> “你打算如何做?”一一投來好奇的目光。
“一一,你可有迷藥?”蕭翎冷靜地問道。
作為一個以制毒為終生目標的人來說,如果手上連這點東西都沒有,豈不是叫人笑話了去?一一拍拍胸脯,“這是自然,只要不超過煉法境五品的人吸上一口,都得乖乖地睡上三個時辰?!?p> “不過林祺真的會中計嗎?”齊嵐穆有些擔心。
蕭翎這才緩緩道出自己的計劃,“正因如此,所以我和一一也得跟著中計?!?p> “什么意思?”三人皆是不解。
“我先去找林祺,他就是不讓我進門,我也得闖進去。然后乘他不備,將迷藥灑在空中,我二人必同時中招。
半個時辰后,一一你拿著我們請假的文書,將我二人放在馬車后廂帶出城去。左右林祺寫的是家中有事,我們?nèi)送鲆婚T,一起回去也有理可循?!?p> “接下來的事就由墨隱的人處理?”一一替她說完后頭的話。
“沒錯。”蕭翎投去贊同的目光。
郝討彥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此計倒是可行?!?p> “若是在學院門口被攔下了怎么辦?”齊嵐穆細心,一下子就聽出了問題。
好在蕭翎早有預(yù)備,“若是門口守衛(wèi)攔下我們的馬車,就到了一一你發(fā)揮演技的時候了,只作不知和害怕,愈驚訝愈好?!?p> “沒問題?!毖輵蛞彩且灰坏呐d趣之一,估計晚上回去她就要拉著睡睡排練去了。
如今只差給墨隱的人送信了,這次蕭翎可想好了,買來的魚都給懶懶吃,以彌補她上次無辜被蕭翎打小報告了的事。
蕭翎先叫郝師兄將一一送下去,隨后一人回屋寫了信。
小心翼翼地將信封好,蕭翎默默地坐了一會。沒過多久,她緊了緊拳頭,懷著堅定的眼神,拜托齊師兄帶她下山送信。
到了集市,先前那位過于熱情的賣魚女子看到蕭翎直奔墨隱的攤頭,對于她的背叛很有些不滿,連著在后頭喊了好幾聲。
蕭翎只當沒聽見,低著頭往前推去。畢竟墨隱的人天天在這里擺攤,墨傷又不會吆喝,估計已經(jīng)賠了不少了。
還是老樣子,蕭翎將半攤的魚都買下,順利地把信送到了他手里。
又去到宣靈屋里,懶懶對從天而降的大餐表示興奮無比,完全忘了蕭翎上次舉報她那件事情。
蕭翎沒有將這次的事告訴宣靈和潔兒,在還沒結(jié)果之前,她不想讓他們兩個擔心。若不是因為這個計劃一定要一一出場,她也不會將一一扯進來。
“走了?!彼`和潔兒揮揮手,瀟瀟灑的推著輪椅出了門。
黑夜降臨,整個青玉學院都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這一片祥和之中,又有多少暗流涌動呢。
第二日一早,蕭翎下山叩林祺的門。
“是誰?”
蕭翎不答,只繼續(xù)叩門。
腳步聲匆匆傳來,林祺將門打開一條縫,“是你!”
他沒有再說其他的話,眼見著就要將門關(guān)上。
蕭翎用未受傷的腳抵住門,光憑靈力來說,林祺還不是她的對手。
強忍住左腳腳踝處傳來的疼痛,蕭翎臉上裝的云淡風輕,“我只是有些話想和你談?wù)?,你知道王家要造反的事吧?!?p> 林祺瞳孔一縮,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少了幾分。蕭翎乘此機會,閃身進了門。
“你可知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林祺站在房間的另一角,離蕭翎最遠的地方,厲聲道。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相比比我更清楚吧。”蕭翎故作輕松,“還有,你窗子大開,聲音又那么響,莫非是想叫所有人都聽見?”
林祺警惕地看著她,窗子在她那塊,如果要關(guān)窗,就要走到蕭翎那塊。
“算了吧,”蕭翎撇了撇嘴,“我來關(guān)?!?p> 邊說著,蕭翎邊拄著拐杖朝窗戶那走去。
“哎呀,長…長老好?!笔掫岷孟窨匆娏苏l似的。
外頭一個深沉的男聲傳來,“這不是林祺的屋子嗎?林祺呢?”
林祺一聽是長老,也顧不得蕭翎了,趕緊朝她奔去,想著有長老在,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她做什么。
可惜了,正是這位長老,給了她第一百零一個膽子。
蕭翎待他來到身邊的瞬間,外頭的長老“唰”得將窗戶關(guān)上。蕭翎手中帕子一散,灰色的粉末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你…你竟敢…”
林祺都沒能把話說完,頭一歪便昏睡了過去。
蕭翎滿足地笑笑,腦子也昏昏沉沉起來。
外頭的長老自言自語了一句,“這風真大啊,將窗子都吹上了。”
仔細看看,赫然便是那郝討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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