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注定是侯吉的倒霉日,口吐鮮血飛在半空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曹壽連中兩箭,還能保持極快的速度,像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一樣。
一拳轟飛侯吉后,曹壽暗道一聲好險。
剛才那一幕著實太過兇險,如果不是對方射偏了,如果不是龍魂鼎在第一時間將那股陰寒之力吞噬掉,恐怕現(xiàn)在躺在地上吐血的就是自己。
做傭兵這幾年里,曹壽經(jīng)歷過很多次兇險,今天還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曹壽不是那種天生勇武好戰(zhàn)之徒,更不是什么修煉狂人。
曹家出事以前,他是貪圖酒色的紈绔,整日就想著吃喝玩樂。
曹家出事后,過慣了一呼百應眾芳環(huán)繞生活的他,突然被打落塵埃,成為一個整日為一口吃食拼命的小傭兵。
擱一般人早都自殺了事了??刹軌鄄煌?,他骨子里是個非常偏執(zhí)的人。
你們都不想小爺好過,小爺偏要好好活著,總有一天,小爺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讓所有嘲笑他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很難,但讓侯吉和茍勇付出代價,眼下就是機會。
以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絕不可能就此收手。
什么侯家少爺,什么玉城學院,惹到小爺死有余辜。
“侯吉,這么多年了,咱倆的賬今天要好好算算了?!?p> 曹壽抹了一把臉色的血,拖著依舊有些麻木的腿,一瘸一拐走向侯吉。
侯吉從地上爬起來,此時他英俊的臉再無半點往日的灑脫,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和猙獰。
當著一群下等人的面,被一個小傭兵擊倒在地,這令他顏面盡失。
更重要的是,剛才曹壽撲擊過來時,他竟然害怕了。
恥辱!這是何等的恥辱!
“老子殺了你!”侯吉氣血爆發(fā),展露出了他的本來實力。
其實侯吉的實力并不弱,權(quán)貴出身,資源和功法都不缺,再加上他又是玉城學院弟子,集合這些優(yōu)質(zhì)資源,使得他半年前就達到了煉體一重巔峰境界。
而且他還有一把連煉體三四重武者都羨慕的白銀級魂器,紙面上的實力比茍勇還要強上幾分。
只是他養(yǎng)尊處優(yōu)久了,很少有出手的機會。就算是戰(zhàn)斗,也不過是在玉城周邊打打獵,或是和其他師兄弟切磋。
以他的身份地位,那些人哪敢拿出真正的實力。
這就導致,當曹壽近身后,沒了銀雪弓的幫助,侯吉根本不是曹壽的對手,僅僅是兩三招后,就被壓制住了。
侯吉實力是比曹壽強,可強的也很有限,而曹壽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要遠超他,所以才有了現(xiàn)在這種弱者壓制強者的局面。
見侯吉有危險,在一旁的朱隊長覺得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侯吉的父親可是玉城守夜軍團的高層,是他上峰的上峰,要是侯吉在他所轄的崗哨站出了事,他難辭其咎。
不過朱隊長也有私心,剛才侯吉當著眾人的面羞辱了他,作為一個軍士,一個視榮譽為生命的軍士,他心中怎能不生出一些怒氣。
就讓這紈绔受些教訓吧,反正以自己的實力,隨時可以阻止這場斗爭。
想到這,朱隊長也就做好了暫時隔岸觀火的準備,他甚至還有閑心讓胡六去后廚看看雪狼王的肉煮好了沒有。
朱隊長可以如此,茍勇卻不行。
他出身不好,能有今天全靠侯吉提攜,侯吉絕不能出事。
他只能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加入了戰(zhàn)團。
隨著茍勇的加入,曹壽頓時壓力劇增。不過仗著不斷從龍魂鼎中涌出的氣血,他倒是能支撐下來。
以往有關(guān)戰(zhàn)斗都是茍勇的事,侯吉很少會參與。這就導致他們二人根本沒有默契,反而相互掣肘。
所以,曹壽以一敵二,卻是完全不落下風。
幾個回合下來,他反而從開始的手忙腳亂,慢慢的變的得心應手了。
這全都得益于腦海中不斷蹦出來的神奇功法,說是功法有些牽強,不過是一幅幅靜態(tài)或動態(tài)的畫面。
而這些畫面曹壽并不陌生,這些都是他以前學過功法,有些是游龍步法中的招式,有的是他從別的地方學來的一招半式。
但神奇的是,這些功法經(jīng)過重新演繹之后,變得和以往的功法不同了。
你要說變化有多大吧,其實也不然。動作還是那些動作,只有微弱的調(diào)整。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變化,曹壽絕不可能做到以一敵二。
哪怕他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氣血,也沒辦法抵擋住侯吉二人的合擊。
比起糾正曹壽的動作,更大的變化是這些招式仿佛有了神韻。
曹壽唯一系統(tǒng)的學習過的就是母親傳授給他的游龍步法。其他都是東拼西湊來的,雜亂無章,根本算不上什么功法。
所以他的功法徒有其形,連入門都算不上。
但經(jīng)過腦海中圖形的演繹,似乎賦予了其神韻,使得曹壽所有招式都仿佛浸淫了多年,早已融會貫通,并產(chǎn)生了屬于曹壽的風格神韻。
這樣一來,形勢就完全不同了。
盡管曹壽來來回回用的都是那幾套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招式,也發(fā)揮出了超乎想象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曹壽在一拳一腳之間,拳勢中似乎夾雜著某種兇悍的氣息。
浩浩蕩蕩,氣吞山河。
曹壽隱約中覺得,這股氣勢都與龍魂鼎有關(guān),或者說是與那龍形印記有關(guān)。
如此一來,曹壽便有意放緩了進攻的節(jié)奏,想要維持目前的狀態(tài)。
一方面他心里清楚,先前能重創(chuàng)茍勇,并打傷侯吉,是靠著攻勢逆轉(zhuǎn)時的出其不意。當時沒能抓住機會殺掉侯吉,現(xiàn)在恐怕很難再下殺手了。
以朱隊長和侯吉的關(guān)系,他絕不會讓侯吉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
另一方面,曹壽非常珍惜現(xiàn)在的機會,有侯吉二人陪練,再加上腦海中的武學圖形,短短一兩分鐘時間,比之前五年苦學都要管用。
任何時候,自身實力的提升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變強了,侯吉之輩遲早要落在自己手里。
武學頓悟的機會可不是那么容易來的,孰重孰輕,曹壽自然明白。
曹壽不急,侯吉卻是越打越心驚,短短幾分鐘,他就有些后繼乏力,接連幾次都差點被曹壽重傷。
“朱隊長,你打算看戲到什么時候?”情急之下,侯吉不得不向朱隊長求救。
看著侯吉那慘樣,朱隊長心里正樂著呢,不過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得罪了這位紈绔,絕對沒什么好果子吃。
妄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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