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臉色一僵。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樣才合理。如果曹壽背后沒有勢(shì)力,他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錢來。
“敢問兄弟師承何人?”
曹壽大大咧咧道:“我說云大少,你這樣文鄒鄒的說話不覺得累嘛。”
云逸臉一黑,顯然是被曹壽給噎著了。
“你往那邊點(diǎn),讓我坐下說?!?p> 曹壽蠻橫地拽開云逸的跟班,拉著如月上前坐下。
中年武者想要發(fā)火,卻被云逸用眼神制止了。
坐下后,曹壽也不急著說話,拉著如月的手把玩著。
如月想要掙開,卻沒敢付諸行動(dòng)。
云逸打量著他,也沒吭聲。
“哦,瞧我這記性,剛才說到我?guī)煾噶恕N医o你說啊,我?guī)煾改莻€(gè)老家伙也太不是東西了。
我不過是讓他給我弄一本天階功法而已,他竟然說沒有,讓我自己去想辦法。你說這樣的師父,我還要他干啥?”
云逸眼睛一亮,問道:“這么說兄弟是叛出師門了?”
曹壽捏了捏如月的小手,感嘆道:“如月你的手可真軟啊,比我?guī)熃愕氖周浂嗔恕!?p> 如月羞的臉都快滴出水了。
云逸一臉黑線,心想這家伙可真不著調(diào),我要是他師父遲早要錘死這狗東西。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shí)走神了。云大少,你說這樣的師父稱職嗎?”
云逸笑的很僵硬,道:“確實(shí)有些……不太稱職。”
“對(duì)嘛,總算有人幫我說話了,云大少你這個(gè)朋友我交定了?!辈軌酃笮?。
“話是這么說沒錯(cuò),不過師父終究是長輩,你這么一聲不吭離開師門不太好吧?”
云逸出言試探,心想要是這小子是從師門叛逃出來的,一會(huì)就趁機(jī)拿下他,就算他背后的師門再怎么強(qiáng)大,也不會(huì)為一個(gè)叛徒大動(dòng)干戈。
曹壽眉毛一挑,你這點(diǎn)小心思還相瞞過小爺。
他裝作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開懷大笑道:“嘿,我才沒那么傻呢?!?p> 云逸心剛熱絡(luò),又被曹壽一桶冷水給澆滅了。
干笑道:“哈哈,那倒也是哦。”
曹壽作弄道:“小爺我豈是那種吃悶虧的人,嘿,我走的時(shí)候把那老家伙的寶貝給砸了,又把藏寶庫掃蕩干凈,這才走的。”
云逸眼睛頓時(shí)亮了,一抹寒光閃過,右手在背后暗自聚集力量。
卻聽曹壽嘆了口氣,道:“唉,可惜啊。”
云逸身子一頓,問道:“可惜什么?”
“可惜藏寶庫二層我上不去,只能撿些世俗用的錢幣,還有一些垃圾白銀魂器了。”
“兄弟好本事,竟然能從這樣強(qiáng)大的門派偷跑出來,果然十分了得。”云逸雖然很激動(dòng),但還是小心試探著。
嘿,是不是等我說自己偷偷跑出來后,就要拿下我了?想得倒美!
“唉,哪有那么容易,我才剛出藏寶庫,就被那老家伙逮了個(gè)正著。你猜怎么著?”
云逸的心情一會(huì)天上一會(huì)地下,被曹壽折騰的都要吐血了。
他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道:“這我哪能猜得到。”
“就隨便猜猜咯。”
“難道你師父因此勃然大怒,把你逐出師門了?”云逸順嘴說道。
曹壽搖搖頭,道:“要是那老家伙把我逐出師門就好了,我也不用跑到云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這里的人說話又不好聽,一點(diǎn)也不好玩?!?p> 說完這句,曹壽又低頭對(duì)如月笑瞇瞇道:“我不是說你啊?!?p> 云逸壓著火氣,問道:“那你被師父抓到以后,他怎么說?”
“那老家伙不敢把我逐出師門,但他又怕我折騰他,于是就給了些錢,把我打發(fā)到這里來歷練,說是不到聚氣境就不讓我回去。你說這老家伙是不是故意把我丟出來,好拆散我和師姐師妹?!?p> 這是什么混世魔王啊,老子要是你師父,你肯定活不過一天!
云逸氣歸氣,但他還是保存著理智。
曹壽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他根本無法懷疑。
云逸握緊的拳頭一松,臉色黯然,到嘴的肥羊跑了,任誰心情都不會(huì)太好。
“云大少,你的臉色怎么不太好?”曹壽顧左右而言他,那樣子十足像一個(gè)不經(jīng)世事的傻小子。
“哦,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對(duì)了,冒昧問一句,兄弟師承何處?”
曹壽搖搖頭,態(tài)度堅(jiān)決道:“這個(gè)不能說,那老家伙仇家很多,那些人不敢招惹他,到時(shí)候把氣撒在我身上可咋辦?!?p> “咱們聊了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兄弟怎么稱呼呢?!?p> “哦哦,是我疏忽了,主要是我以前在中……咳,在師門里名聲太大,大家都認(rèn)識(shí)我,所以從來不用做介紹?!?p> 中?中州!云逸心臟猛地一跳,不漏聲色道:“不礙事不礙事,我是云城云家的云逸,兄弟怎么稱呼?”
曹壽扭捏了半天都不吭聲。
云逸心中起了疑心,問道:“兄弟一直戴著斗笠,連名字也不肯說不出來,難道有什么隱情?”
“唉,名字嘛既然你非要聽,那我可就說了,一會(huì)你可別怪我。”
“我怎么會(huì)怪你呢,兄弟但說無妨?!?p> “罷了罷了,我看你為人正直爽快,想來也不會(huì)在乎這些,那我就說了。我姓葉,單名一個(gè)燁,火華燁?!?p> “葉……燁,這名字沒什么……咳咳……”
才說到一半,云逸就趕緊閉上了嘴,干咳了幾聲。
“至于我這斗笠,還是別摘了吧?!?p> 云逸從剛才的失態(tài)中緩了過來,干笑道:“怕什么,難道是因?yàn)槟銓?duì)自己的長相不夠自信?這世道只要實(shí)力夠強(qiáng),外表都是次要的。”
云逸還是不死心,想要做最后的試探。
自打曹壽進(jìn)來以后,總有一個(gè)念頭縈繞在他心頭。眼前這位頭戴斗笠的少年,自己似乎在哪見過,或者是聽過他的聲音。
這人雖然沒露面,卻總有一絲熟悉感。
而且隨著兩人交談的時(shí)間越來越長,這種感覺就越發(fā)強(qiáng)烈。
這也是云逸一直不敢動(dòng)手,又不斷出言試探的原因。
一開始他招攬曹壽,是為了試探曹壽背后是否有勢(shì)力。得知曹壽有師傅以后,他又開始打探曹壽師門的消息。
再到后來,他不斷詢問曹壽與師門之間的事情,以確定曹壽是不是門派棄徒。
這一連串的試探,都是為了給自己動(dòng)手搶奪財(cái)物做準(zhǔn)備。
他是眼紅曹壽身上的驚人財(cái)富,但他也知道有些人看似人畜無害,一旦招惹到他們,后果會(huì)十分嚴(yán)重。
揭開斗笠,看一看這位葉燁的真面目,這才是云逸的殺手锏。
妄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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