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園區(qū)大門駛?cè)?,稍一抬頭,簡舒就瞧見薄安許的辦公室還亮著燈,已經(jīng)八點半,兩棟辦公樓上多是漆黑,那一份明亮格外搶眼。
按了指紋進入,簡舒直奔薄安許的方向,思來想去,她已篤定,薄安許必然是在騙她。也罷,她決定體貼地給薄安許一個臺階下,開口便問道:“你的腳是不是好了呀?”
對面的人兒短暫地晃了個神,隨后露出心虛的笑容,“好像是?!?p> 即使內(nèi)心氣得想翻白眼,可簡舒面上還是笑嘻嘻,今晚,她邁出了勇敢的一步,心情好極,這等小事,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她道:“那你請我吃飯吧。”
“他沒帶你吃飯嗎?”低著頭,薄安許看著電腦,裝作不在意地問。
故意使壞,簡舒抱怨:“還沒開始吃呢!正要開始吃,你就給我打電話了!唉,浪費了一桌好菜。”
目光轉(zhuǎn)向簡舒,薄安許冷冷提醒:“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說你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嗐,和一個記憶好的人對峙就是麻煩。但是,簡舒不怕,她還有終極一招——死不承認。“我沒有說!你聽錯了!就是你害我沒飯吃!就是你!你要請我吃飯!我不管!你就要請我吃飯!”
是的,耍無賴,百試不爽。
和薄安許分手后,簡舒一直在強迫自己成長,強迫自己以更加“成年人”的方式去處理所有事情,所以,她變得隱忍,變得畏畏縮縮,她時時刻刻想要維持表面的和氣,而一步步退讓,所以,她才會在和趙鳴的關(guān)系中表現(xiàn)得一塌糊涂。
不知不覺中,她正在找回自己。她不知道是趙鳴將她逼入了絕境,所以破繭成蝶,還是回歸的薄安許在潛移默化中幫助了她,又或許,是多重力的共同作用。
“好的,領(lǐng)導(dǎo)。”薄安許合上筆記本,收拾東西。
給薄安許留了面子,簡舒沒再提崴腳的話題,只是擱心里念叨:哎呀,薄安許再也不是當初純粹單純的小男孩了,已經(jīng)徹徹底底變成男人啦!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周末,天氣晴好,溫度有所回暖,外出的人變多,簡舒和吳芩歡相約去逛商場。
“你最近和薄總發(fā)展得怎么樣?”捧著精致的杯子,坐在奶茶店里,吳芩歡小小地八卦起來,“應(yīng)該還不錯吧?我看你們最近都是滿面紅光,肯定很幸福?!?p> 想起薄安許,簡舒便有些想笑,卻也沒什么確切的值得發(fā)笑的記憶點,甚是奇怪。
她誠懇道:“我不知道什么算發(fā)展得還不錯?,F(xiàn)在,我和薄安許在一起,我很開心,這一點是真真實實的??墒?,我也總會想,戀愛的時候呢?也會像現(xiàn)在這么開心嗎?”
吳芩歡蹙眉,她不太能夠理解簡舒的話語:“所以……你們當初到底為什么會分手?”
“因為我要回安城……”話到一半,簡舒停了下來。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嗎?
沒有逼迫簡舒繼續(xù)說下去,吳芩歡先行道出自己的看法,“你每次都說得很含糊不清,讓人感覺你自己都是糊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