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狗……但是人的習(xí)性哪能那般輕易的改變,不過兩個月,你那個皇兄又開始。這一次更過分,直接將花街柳巷的女子帶回了王府,魏氏受不了?!?p> 二人恰好走出宮門口,公孫珘的聲音大了一些:“受不了之后呢?”
岳殊道:“后來沒了魏氏的消息,有說突發(fā)疾病死了,有說被府中的那些鶯鶯燕燕給逼死了,總歸傳聞每什么好下場?!?p> 又過兩年,白芝被抬為正王妃,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后。
白芝什么時候進(jìn)的王府,什么身份背景,為什么能被抬做正室,外人皆一無所知。
公孫珘感慨:“我竟不知道我兄長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你困在東宮之中,能知道什么,你若知道一些,想必也會聰明些?!?p> 公孫珘懶得與他抬杠,想著那個榮公公若是真的在藏書閣,也不該一次也未見過,十幾年又不是幾年。
除非……
“岳殊,那個榮公公一定是故意躲著我的,十幾年了,我居然從未見過。母皇不讓我四處亂走,藏書閣算是我經(jīng)常去的地方,怎么可能沒點(diǎn)印象!”
二人的馬車走到半路,就被赤裕給攔了下來。
赤裕好笑地道:“你這模樣還真是傳神,胖得連眼睛都看不出來了?!?p> 公孫珘就知道她上赤淮馬車的時候赤裕一定不會幫忙,只能僵硬地蹦跶,吃力地爬上去。
赤淮正坐在里面,看她進(jìn)馬車,笑道:“你可問出什么了?”
“沒有,我就……”公孫珘緩了緩,“那榮公公來歷奇怪,還有我皇……我們皇上的那個皇后也甚是奇怪?!?p> 公孫珘說了許多,赤淮點(diǎn)點(diǎn)頭:“嗯,如此看來你們進(jìn)宮也毫無頭緒。”
公孫珘怎么覺得,他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呢?
“將軍這是在跟岳大人相愛相殺,也別傷及無辜啊,如今我成了嫌疑犯,如果沒有辦法查清事實(shí)真相,那我是很憂愁的!”
赤淮撇開窗簾瞅了一眼外面:“你真當(dāng)瑯閣的人是吃素的嗎?”
“嗯?將軍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瑯閣將進(jìn)展消息送過來了,你們公孫家的主母白氏,是當(dāng)今皇上的親姐姐,所以這件事情皇上才如此重視?!?p> 這么巧?
今日才覺得這個皇后有問題,就有了這樣的消息,看來想要查清楚榮公公的事情也要查清楚這個皇后的事情。
但皇后不是尋常人,是皇家,那有那么好查。
公孫珘也拉開自己這邊的車窗簾子向外看,“將軍,這條路似乎不是回將軍府的吧?”
赤淮嗯了一聲:“去公孫家?!?p> “現(xiàn)在?!”
“放心,我提前讓人去蹲了,這下你們公孫家附近只有幾個瑯衛(wèi)盯著。我進(jìn)去,他們自然不會盯著看?!?p> 公孫珘點(diǎn)點(diǎn)頭,不多時二人又回到了公孫家。
比起前幾日,許多地方已經(jīng)萌生了塵土,蜘蛛網(wǎng)也在各種角落肆生。
推開公孫家的閨房,赤淮拂了拂塵土,往床那邊去。
公孫珘跟過去,被嚇了一跳。上次離開的時候明明將東西恢復(fù)原狀,然而在赤淮掀開被褥之后,那個暗格還是可以打開的,但是里面哪有什么階梯。
整個暗格,被完完全全的堵死了,好像從未存在過。
公孫珘的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這,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怎么可能呢?”
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在瑯閣的眼皮子底下,這事兒也不能是一個人做的。況且這下面的土都有好些天了。
赤淮沉沉地道:“我們一直在被盯著,或者說,公孫家一直都在被盯著。”
“這背后的人太可怕了,他們看著我們發(fā)現(xiàn)了整個暗格,不動聲色地在瑯閣眼皮子底下把暗格給填滿,毀滅了這個證據(jù)?!惫珜O珘背后發(fā)涼。
四下張望:“都是塵土,不會是不干凈的東西做的吧!”
赤淮嫌棄地道:“你是傻子嗎?”
“我不是傻子?!惫珜O珘很是正經(jīng)地回答:“我想到現(xiàn)在進(jìn)公孫家可能都被人盯著,我就瘆得慌。”
赤淮仔細(xì)地看了看現(xiàn)在這個被封死的口,“人是從被石頭封住的那邊將這個路口給封住的?!?p> “你如何得知?”
“我們上次走的時候與這次的被褥形態(tài)沒有任何改變,背后的人既然有意要填住就不怕我們知道有人來過,沒必要復(fù)原這種東西?!?p> 這就奇怪了,公孫珘道:“可是那邊也封死了?!?p> 這?。?!
公孫珘低聲呼出來:“那邊根本沒封死,那邊是從府中出去的路!”
他們頭一次進(jìn)密室的時候,指不定就有人在石頭那邊聽著看著。
“太可怕了。”公孫珘不自覺地多靠近赤淮,“既然今日查不出什么,我們還是先走的好。”
赤淮知她害怕,默了一會兒:“嗯?!?p> 赤淮路上沉默不語,片刻以后盯著公孫珘看,將她看得不自在:“將軍盯著我做什么?”
“我在想,除了有人盯著以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么?”
赤淮的臉轉(zhuǎn)瞬離公孫珘只有一拳:“我在想,是不是你將消息傳出去給別人,才能這么快的銷毀證據(jù)?!?p> 公孫珘愣了愣,然后滿臉厭惡地瞪著他:“赤淮你說話要過腦子的,我是跟著岳殊一塊兒去調(diào)查的,你覺得我要想銷毀那個暗格會讓岳殊發(fā)現(xiàn)他嗎?”
赤淮的身子僵硬了,聲音略微吃驚:“你……你叫我赤淮?!?p> “我叫你赤淮怎么了,你可以說我,我就不能叫你的名字了這是什么道理,我……我……你干嘛?!”
身體被妥妥地熊抱住,公孫珘傻了,“不是……你干嘛呢?你你你,你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不生氣了我還是很生氣啊,而且你這是耍流氓你知道嗎你這樣我是可以叫非禮了你知道嗎?!”
心中默數(shù)了好一會兒,赤淮又突然地推開公孫珘。
公孫珘瞬間石化,然后露出一臉的死亡微笑:“赤淮,你此番羞辱可知道日后我會懷恨在心?”
赤淮撇開頭,強(qiáng)行不理睬。公孫珘像是油桶被點(diǎn)燃了一般,氣得要死,想要罵街,又沒法現(xiàn)在下馬車就這么走了。
心里要多憋屈就多憋屈,從前怎么不知,他竟這般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