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棋很害怕這樣的哥哥。
“哥哥,陪我一起搭積木好嗎?”小元棋覺得這樣應(yīng)該可以讓哥哥開心一點,因為只要哥哥陪他搭積木,他就會很開心。
“好?!痹枋置δ_亂的收拾好照片,就陪小元棋到了游戲房去搭積木了。
元凌看著搭了一半的積木突然笑了。小元棋看著哥哥終于笑了,自己也跟著笑了。
可是元凌突然臉色一變就伸手把積木全部推倒了。
“哥,哥哥。你怎么了?”小元棋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喜怒無常的哥哥,他有點害怕。
“對不起,對不起,你先自己搭吧,哥哥還有事?!痹杈突氐搅朔块g。
《離橋》的記者發(fā)布會。
元凌和允校河還是說說笑笑的,完全看不出元凌的心事。
“聽說校河和凌大是男朋友和男朋友的關(guān)系呀?請問這是真的嗎?”以前允校河還是笑著開著玩笑就過去了,沒否認也沒承認?,F(xiàn)在的他卻實實在在的否認了,打破了元凌的最后一點希望。
“當然是假的啦,我們都是喜歡女孩子的,怎么會喜歡對方呢?只是好兄弟啦!”
“那方便說一下,您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當然,”允校河故意頓了一下?!皼]有。我們還是回到《離橋》上吧,這種八卦不太適合這種場合說吧?!?p> “是是是,那請問您對這部戲有什么看法嗎?”接下來就都是很官方的問答了。
新聞發(fā)布會結(jié)束……
“阿凌,一起去玩呀?”允校河拉著元凌。
“我就不去了,有事。”元凌把允校河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
“好吧,那我叫別人一起去。”
直到兩個月后……
“阿凌,這是我的女朋友,原簇?!痹市:佑洲D(zhuǎn)過身去。“簇簇這是阿凌,我最好的哥們兒。”
“你好?!?p> “你好?!眱蓚€人相互打了個招呼,然后就沒有下文了。因為元凌找了個借口早早的就離開了。
然后網(wǎng)上鋪天蓋地都是對允校河和原簇的祝福,元凌每天打開手機,看到的都是允校河和原簇的信息。
終于有一天,他給允校河發(fā)了一條信息。
允校河,下輩子我還是想遇見你。那時,我希望我是個女孩兒。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他慢慢的睜開眼,眼神是純凈的,他沒有再第一時間去打開手機。
他不想去看允校河回復(fù)了什么?或者壓根兒就沒有回復(fù),這些都不重要了。
只是掀開被子選了當初第一次見允校河的那套衣服。走到花園里,看著滿園的玫瑰,笑了。是這段時間不曾有過的真誠的笑容。因為這是他曾經(jīng)說過好看的地方。
元凌走到一支開的正好的玫瑰花的面前,單膝下跪,閉著眼聞了聞花的香味,然后輕吻了一下。
最后他從院里折下了這支開的最盛的帶著露水的玫瑰。
走到了第一次和允校河開始熟悉的別墅門口,那是他第一次送他回家。
元凌靜靜地看著這道鐵銹紅的大門。輕聲說了句:再見。
元凌拿著那支玫瑰,慢慢的走在無人的街道。不時會聽見風(fēng)的輕吟,也會突然看見一只出來尋找食物的流浪狗。這個時候他會駐足一會兒看著它消失在視線中,然后對它離開的地方說一句再見。
元凌走到了淳華大橋的橋上,輕輕的坐上了欄桿。天上的月亮也還沒有完全的下落,懸掛在天上看著這一切。
清晨的河風(fēng)吹著他的頭發(fā),他看著石油路上偶爾飛馳過的汽車。
突然將放在心口玫瑰握得緊緊的,然后閉上了眼睛,向后倒去。對著這個世界虔誠的告別。
面朝著那個人在的方向微笑,然后永遠的消失在這個清晨。
因為這是他的玫瑰……
這個時候的世界還沒完全蘇醒。一個所有人都向往的風(fēng)華正茂的少年正悄然離去。
那天的河水很涼很涼,涼的刺骨,可是有一個人正在里面長眠不醒。
后來,元凌被打撈起來的時候,依舊是緊緊的握著那支玫瑰放在心口。
元氏夫婦為元凌舉辦了葬禮,不是十分奢華,沒有請記者,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死前的那段時間最不想見的就是記者。只是邀請了要好的朋友和親戚而已。
小元棋不相信哥哥已經(jīng)死了,把自己鎖在了哥哥的房間里面。翻著那些撕碎了然后又一片一片細心粘上是照片。
又看見了元凌床頭上的手機,他知道哥哥的密碼。打開之后就是哥哥發(fā)給允校河的信息。
所以最后小元棋就認為是因為允校河哥哥才會出事的,所以先把狗導(dǎo)演恁死了之后,就開始找機會向允校河復(fù)仇了。
其實只是元棋不相信哥哥已經(jīng)死去的事實,所以要找一個仇恨的寄托罷了。
允校河在元凌的葬禮上,看著元凌的yi xiang,拿出手機回復(fù)了元凌的信息。
當時看見信息的他,不知怎么回答,所以直到元凌走的時候都沒有回復(fù)。
下輩子,我努力喜歡你。
再后來,允校河和原簇沒過多久也就宣布分手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允校河發(fā)展的越來越好,最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頂流,遇見了月簇。
至于林沂為什么這么想為元凌報仇?是因為他們不僅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一直默默喜歡他的小粉絲。是他從元凌出道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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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去查查究竟是誰綁了簇簇?!痹蹇戳忠实姆磻?yīng)就知道不是他了。他做了什么事都會承認,不會隱瞞的。
至今為止隱瞞過所有人的只有他喜歡元凌這件事。
“好?!?p> -------
所有人都一無所獲,全部都一點線索沒有找到。
允校河擦干眼淚,拿出手機看著相冊里面的笑的十分開懷的月簇,慢慢的撫摸著完全摸不到的月簇的臉。
“簇簇,你到底在哪呀?”
“嗯?你們是在找月簇小姐嗎?”一位侍應(yīng)生走到他們面前。看著這照片就是他喜歡的女神?。《仪皫滋爝€給過自己簽名的,他堅信網(wǎng)上都是假的,他只相信自家寶寶親口說的。
“你認識?”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中,完全不理智。只有林深理性一點。
“不認識,不過前幾天她還來我們店里吃過飯,還給我簽了名呢!”
“前幾天,是多久?”林深問。
“大概是兩天前吧?!笔虘?yīng)生想想就高興。
“她一個人來的嗎?”林深接著問。
“好像還有一位小姐,像是叫衣什么的,因為我聽月簇小姐叫她衣小姐?!碑吘谷思艺颇信笥言谶@兒,不能隨便叫人寶寶的。萬一被投訴不就尷尬了。
“衣代樊?”
“不知道。月簇小姐只叫她衣小姐,而且她也不火呀。我怎么知道?!笔虘?yīng)生委屈的很,我為什么要認識她,長的是有點好看,不過和我家簇簇比算什么?
“好的,多謝。結(jié)賬吧?!绷稚钊ソY(jié)了賬,然后回來叫醒這些沉浸在悲傷中的少年們。
“起來了,有線索了!”
“什么線索?”孔贊柯這人不知道是信號不好,還是腦子不好使。
“剛剛沒聽到?”
“我們?nèi)フ乙麓?。!快!”元棋很著急,他不能讓另一個重要的人再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