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金城,一座黃色源力的聚集地,近兩萬平方公里的大城,憑著源力的天生優(yōu)勢,再加上皇甫家的幾輩人的加工,使得整座城堅不可摧,算是五源之中最為牢固的存在。
城郊,溫家的大旗,慢慢的向著至尊金城中的西城門方向行進。就在車隊往前三里地的樹叢中,一行人正埋著頭,蓄勢待發(fā),準備干一趟劫鏢的行動,而溫家的卻絲毫沒有察覺。
“胡大哥,我看著這伙人好像是個硬點子,我們真的要劫么?!闭f話的叫盧綸,一個黃源的中靈。
“廢話,不是硬點子,怎么能劫到好東西?!币慌缘纳倌旯訍汉莺莸呐牧艘幌卤R綸的頭,“看看之前劫的都是些什么東西,一些低級丹藥,補不了源氣不說,煉化反而消耗更多的源氣,材料更不用說了,就那城墻上的石頭,都比你們劫來的要有用得多。”
這少年公子名為胡茶,是個散修,沒有家族勢力,在至尊金城,先后混入多家散修勢力,前前后后學了不少功法,也算是天賦比較高,學得快,即使是低級的功法,他也能將其發(fā)揮到極致,后來更是一手創(chuàng)立金斧幫,之所以叫金斧幫,正是胡茶最先領(lǐng)悟的東西,來源于一把斧子,黃源的人大多將自己領(lǐng)悟的功法,找鍛造師繪制紋絡(luò)借著他們黃源的源力優(yōu)勢,不僅武器堅不可破,再加上自身的魂力和源力的牽引,到至高境界時,能夠做到體物合一的境界,
胡茶平時在至尊金城斯斯文文,招收弟子時,更是打著入門即傳授破天十八斧的幌子。讓他這個黃榜第十的名號,在至尊金城,比其他人更為響亮。
而臨近定靈會,他本想著閉關(guān)修煉一段時間,爭取把排名再往前靠一靠,但是苦于沒有高級藥材,這才打起了入城的各個門派的主意,可是手下的大多都是中靈,瞅著實力高一些的,一個個都躲閃不及,更別提搶些好東西回來了。
“茶哥兒,是溫家,我們還要劫么。”盧綸看著車架越來越近了,隱約能看到大旗上的一個溫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胡茶也看見了溫家的旗幟,當下心里也是犯怵,紅源有著得天獨厚的先天源力優(yōu)勢,五源之中,同為上靈,攻擊方面紅源的發(fā)揮總是比其他的更為猛烈,自己是黃源,身體雖然強橫,但是攻擊方面確不如紅源,但是想著自己這一屆要是不能把修為提提,怕是連這黃榜第十的位置都守不了了。當下只得咬咬牙,
道:“沒事,打不過還跑不過嗎?溫家又如何,只要溫彥博不在,就沒什么好怕的,再說了,至尊金城是我們的地盤??腿藖砹怂忘c禮本就是應(yīng)該的,待會兒我去牽制住溫煙蘿,你們瞅著好東西,有多少給我搶多少?!?p> 老大發(fā)話了,盧綸也不好多說,隱了身去通知其他人了。
楊天嘯一馬當前,走在溫家車隊的前面,時不時回頭望了望身后的紅色車驕,溫煙蘿自云不凡身死,楊天嘯的每次請見都被溫煙蘿搪塞了,一路也沒見溫煙蘿出個車驕,當下只覺得心悶。
正值懊惱之際,前方一群人擋住來了去路。
楊天嘯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地道,“滾開,瞎了你們的狗眼,溫家的車驕你們都敢劫?”
“嘖嘖,好大的口氣?!鼻胺降娜巳阂环珠_,拎著金燦燦的大斧頭的胡茶走了出來。“老子劫的就是你們溫家的車驕?!?p> “胡茶”楊天嘯冷眼看著胡茶。這三不管的地帶,這些散修一個個的肆無忌憚,而一旦入了城,至尊金城的規(guī)矩,你也不好找他們尋仇。
胡茶見了楊天嘯,頓時心生悔意,臉上鐵青,這紅榜第一怎么和紅榜第二結(jié)伴同行了。
胡茶也知道些楊天嘯仰慕溫煙蘿,當下嘲諷道,“這溫家的車架,什么時候請了楊天嘯大公子做護法?!焙韫室獍崖曇籼岣吡诵澳皇悄銞畲蠊?,做了人家的上門女婿?”
楊天嘯聽了胡茶的話,只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大吼一聲,“閉上你的鳥嘴”
當下從馬上一躍,銀槍一挑,直指胡茶。
盧綸看著老大拖住了一個上靈,立即指使著手下,加入混戰(zhàn)之中,溫家三姐弟才遭源魔的襲擊,還沒緩過氣來,聽著外面的聲音,也都是勉強提了口氣,戰(zhàn)成一團,胡茶這邊雖然只是胡茶一個上靈,但是他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感應(yīng)道這邊的上靈明顯受了些傷,只有一個上靈有些戰(zhàn)斗力,心里想著的是溫煙蘿,但是一見面才發(fā)現(xiàn)是楊天嘯,著實吃了一驚,溫煙蘿在陣法被破時受了些傷,本來對付這些宵小是舉手之間,但是這些時日她浸在云不凡的靈臺,每天給云不凡梳理著經(jīng)絡(luò),魂力消耗巨大,當下也不好出面,只得縮在車里,一心恢復(fù)魂力。這種小事,她相信楊天嘯能應(yīng)付得了。
“綸哥,這隊伍后面還有兩個上靈,兄弟們搶不了東西呀?!?p> 亂戰(zhàn)之中,一個小廝過來稟報盧綸。
“這可如何是好”盧綸瞥著那邊胡茶和楊天嘯戰(zhàn)成一團,明顯胡茶有些落了下風,只急得來回踱步,道:“這要是什么都沒帶回去,回頭不得被茶哥兒罵死”
“好東西?!边@小廝聽了盧綸這話,靈機一動,
指了指溫煙蘿的馬車道,“綸哥,我看那馬車挺精貴。里面肯定有不少好東西?!?p> 盧綸順著這小廝的眼睛看過去,果然有很多中靈護在旁邊,
“二狗,腦子不錯啊,回頭賞你一把金斧”
“多謝綸哥”叫二狗的小廝高興得咧咧嘴。
金斧幫手下中靈本就不少,而溫家之前對付源魔的時候,幫助溫家三姐弟護陣時都受了些不同程度的輕傷,這一下子的交手,還真讓盧綸占了些便宜,
“找死?!鞭I中的溫煙蘿感覺到自己的車驕受到集火,當下一聲嬌喝,不再打坐,一襲紅衣閃身出了車驕.
“是溫煙蘿”,眾人一聲驚呼,不管是溫煙蘿的實力還是容貌,上次的定靈會中都讓這些人印象深刻。
溫煙蘿出了車驕,冷冷的打量著圍著自己的一群人。
“怎么,你們是要嘗嘗我這紅玫瑰的味道么?!?p> 眾人聽她聲音清冷。一個個的都只是干站著,不敢多動一步,盧綸看見溫煙蘿,也是害怕,不過這短暫的一對峙,他便察覺出了端倪,按著紅靈的脾氣,當下根本不會和他們多廢話,早就一招萬花齊放招呼過來了,盧綸心中肯定溫煙蘿受了傷。
鼓舞眾人道,“兄弟們別怕,她受了傷。我們一起上?!?p> 眾人自然了解溫煙蘿的脾氣,當下也認可盧綸的判斷,一群人各施本領(lǐng),和溫煙蘿打?qū)⑵饋怼?p> 盧綸自然不會摻和其中,他只是悄悄的繞到車驕身后,從身上掏了個胡茶賞賜給他的破陣法器,往車輪上一裝,果然管用,當下心中一喜,跳上馬車,就看到之前支招的小廝陳二狗腆著臉跟在自己身后,
“陳二狗,你來干嘛?”盧綸問道。
“綸哥,我來跟你一起搜刮財寶啊?!标惗沸Φ?。
盧綸看著眼前一個大箱子,心中也是高興,正愁一個人抬不動??粗惗愤^來,也正好,二人合理,裝著云不凡的“大箱子”就被二人在混亂中挪出來車驕。
“還挺沉”盧綸心道,“這下子回去茶哥兒肯定賞我個上品丹藥?!?p> 陳二狗也是一喜,心里也正想著胡茶會賞自己什么東西。
溫煙蘿正和一幫嘍啰打得不可開交,余光看著陳二狗和盧綸抬著云不凡的棺材正要撤出戰(zhàn)場,急得嬌喝一聲。
“把箱子放下”,
一招萬花飛雨掃開眾人,追了過去。
盧綸看著溫煙蘿追了過來,一臉焦急,只覺得這里面的財寶肯定很名貴。二人鉚足了勁,一路飛馳。
臨走不忘提醒那邊打得不可開交的胡楊二人。
“茶哥兒,東西到手了?!?p> 胡茶看了二人抬著個大箱子跑得飛快,一斧劈開楊天嘯的銀槍。
撤出身去,其余人看著老大先跑了,當下也不久留。都一一撤身離去,溫煙蘿魂力薄弱在先,又勉強和眾人一戰(zhàn),此時再怎么提氣卻也追不上了,只眼睜睜的看著胡茶眾人抬著云不凡離去。
楊天嘯也抽身回來??粗鴾責熖}疲弱的身體,關(guān)心道,“煙蘿,你沒事吧?!?p> 溫煙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好。
“這群蟊賊,花這么大的陣仗劫了那小子的尸首回去干嘛?!睖責熖}想不通,當下也不作他想了。她試著通過把自己所理解的經(jīng)絡(luò)去恢復(fù)云不凡的經(jīng)絡(luò),但是一連多日,云不凡的尸體卻似真真切切的死了一般,不再有任何反應(yīng)。
她開始認可了自己一開始見到的那一瞬間的靈臺聯(lián)通是錯覺了。當下只覺得沒有把云不凡送到青虹橋去而感覺到些愧意。
盧綸和陳二狗,一前一后,抬著裝著“財寶”的大箱子,臉上笑意洋溢,二人一路飛奔,只跑出了五里地,確認溫家不再追趕了才聽了下來,苦了跟在后面的眾人,剛打完架,還得提著一口氣跟在二人身后。
胡茶趕到之后,笑意盈盈。直夸二人做得好。
“老大,我看那溫煙蘿一臉著急,這里面莫不是突破到道鏡的好東西呀?!北R綸搓著手,一臉激動。
“哈哈”胡茶把大斧往腰上一別。“要真如你所說,這金斧幫的副幫主之位我就賞給你了”
陳二狗伺機出聲道,“那我呢,幫主?!?p> 胡茶看著一臉期待的陳二狗,摸了摸頭,想了想道,“這盧綸的管事,就交給你了?!?p> “多謝幫主?!标惗樊敿垂蛑x。
“起來,起來”胡茶開懷大笑,當下雙手按在箱子蓋上,大手一掀,眾人神情激動,但是老大的東西,眾人也不好圍觀,都候在旁邊,等著胡茶校驗寶貝。
箱子一開,看著云不凡發(fā)白的尸首,胡茶先是一愣,然后著急的往云不凡的身上摸了摸,一臉著急。發(fā)現(xiàn)云不凡身上沒有任何東西之后,又將他的尸首翻了個遍。
“媽的。”胡茶一聲怒吼。轉(zhuǎn)身惡狠狠的看向盧綸。
“看看你tm的抬回來什么東西。”盧綸看見胡茶打開箱子的那一刻,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當下只得硬著頭皮湊過臉來看看箱子的東西。
“這”,盧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陳二狗也抬起頭瞅了瞅箱子內(nèi),除了一具尸首,什么也沒有。
“幫主,我們被溫家耍了呀。”盧綸出聲道。
胡茶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溫煙蘿竟然舍得下身來,藏了具尸首在自己車驕內(nèi),不是誘餌是什么,還有這送個尸首過來,是想表達什么,當下恨恨的捶了捶箱子。
“走?;仡^找他們算賬?!闭f完扭過頭就要走。
“那這箱子……”盧綸正要問著箱子怎么辦。
胡茶聽了頓時火起,回過頭當下一手抽出斧頭,一斧就把箱子劈成了兩半。云不凡的尸首滾了出來。
“真是晦氣?!焙枰荒_踢在云不凡的尸首上,尸體打了幾個滾,滾下了斜坡,橫在了馬路中央。
眾人都知道幫主在氣頭上,一個個默不作聲,跟在胡茶后面。
溫家的車隊經(jīng)過了這一段小插曲,總算是平安到達了至尊金城,候在西城門接應(yīng)的人一一接過貨物,拖著疲勞的身體,一行人到達了溫家在至尊金城的住處。
落了腳,柳細打了盆熱水,回想這一路的坎坷。嘆聲道。
“云兄也知道是上輩子遭了什么孽,死都不得安生啊。”一旁打坐的馬徘徊睜開眼,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道,“看著天色,怕是要下雨了?!?p> “看來老天也在為云兄的死亡垂淚了?!绷殦u了搖頭,一臉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