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按理來說,姜楠跟十三妹這種人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一般情況下,十三妹這種人也不會刻意地去欺負姜楠,人家學(xué)習好不說,家又是本地的,霸凌到她頭上,換誰心里都要琢磨一下。
所謂的校園霸凌現(xiàn)象,就是柿子挑軟的捏唄,說到底,就是欺軟怕硬。
我本來不想管這些事了,甚至不想跟姜楠再有牽扯,可是我看到姜楠被她們幾個人推來搡去的,甚至刻意地去拉扯她的衣服,姜楠小臉通紅,緊緊地拽著衣領(lǐng),不停地說著什么,直到她的臉上挨了一巴掌,我再也無法袖手旁觀了。
無論我的自尊在她這里受到多大的打擊,仍然瞞不過我的內(nèi)心,她是我最愛的女孩子,從她第一次跟我打招呼的時候,就已經(jīng)深深地走入到我的心里了。
我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姜楠,把她護在我的身后,姜楠見我來了,還有些驚訝,緊緊地拉著我的衣襟,像一只受了驚又找到依靠的小鹿,她驚恐的模樣,別提多讓我心疼了。
十三妹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顯然有些驚訝居然有人敢管她的閑事。
她還沒開口,旁邊一個水缸成精一般的女孩上來就推了我一把,張嘴就是污言穢語,好像不如此就展現(xiàn)不出她的牛逼一樣,特別是她學(xué)著電影里的模樣,用大姆指反手指著十三妹,叫囂著問我認不認識十三妹的時候,怎么說呢,那副社會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小丑,透著一股惡心勁。
“我是林子業(yè),她是我朋友,給個面子!”我沉聲說道。
林子業(yè)這個名字,現(xiàn)在也該有些震懾力了吧,一聲給個面子,也該管用了吧。
十三妹的眼睛一亮,上下地打量著我,然后伸手上來拍拍我的臉,她的手很涼,還有些汗?jié)駝?,明顯是一副腎陰虛導(dǎo)致的手腳多汗。
“你就是那個上吊還沒死成的林子業(yè)?”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羞意來,原來別人記住的只是我上吊,而不是我不怕死一般的反抗。
我說了一聲是,然后十三妹明顯來了興趣,只是這種興趣更像是看到了一條狗,想要逗狗一般。
“你真敢上吊?”十三妹歪著頭上下地打量著我。
我一咬牙,沉聲道:“敢,我就吊在導(dǎo)員的寢室門口!”
我心想,我都這么不怕死了,十三妹應(yīng)該不敢招惹我吧。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十三妹居然更加來了興趣,尖尖的下巴一挑,指向姜楠,“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一天天的裝個雞毛純,背地里頭指不定搞什么呢!你想為她出頭是不是,行啊,別說我不給你面子,我對上吊特別有興趣,還沒見過上吊的呢,說聽上吊的人舌頭會伸出一尺多長,你上吊一個給我看看,我就不找她麻煩!”
十三妹說著,在一陣笑罵聲中,把旁邊女孩的腰帶給拽了下來,那個女孩笑嬉嬉地拽著褲子,一臉興奮地看著我,都顧不上褲子滑落,直接就把腰帶系到了旁邊的立柱上,又起了一陣笑鬧聲。
“林子業(yè),你別干傻事!”姜楠趕緊拉拽著我。
無論是她還是我都知道,只要我敢吊上去,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不正經(jīng)女孩就敢看著我這么吊死在她們面前。
一般人很難像得到,這些還經(jīng)過社會洗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輕人,心思惡起來,倒底會有多惡,甚至會突破一般人的心理底限。
“你倒是把脖子掛上去??!”十三妹抱著手臂冷冷地道。
“吹牛逼唄,他哪有那個膽子!”
“就是,拿上吊嚇唬誰呢,你們看他那個慫逼樣!”
幾個女孩子嘰嘰咯咯,滿嘴臟話地笑鬧著,完全沒有青春少女該有的可愛,我看她們,就像童話故事里最惡毒的巫婆。
其中一個女孩不耐煩了,上來按著我的脖子,非要把腰帶往我的脖子上套,身上那股濃劣的香味,薰得我?guī)缀跻鲁鰜砹恕?p> 女孩子哪里有男人的力氣大,我將她甩開之后,十三妹的臉一下子就酸了,上來就抽了我一巴掌,先罵了一溜臟話,反手又是一巴掌。
“不敢上吊就說不敢,在這跟我裝個……”
十三妹的臟話罵得很溜,沒有任何一個字是重復(fù)的,而且她的耳光打得也很順暢,經(jīng)驗也無比豐富,無論是正抽還是反抽,手掌都十分貼合,這使得她的每一個耳光打得都特別響。
我咬著牙,一點都沒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