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再理會高勝幾人,張誠來到門前,呼喊毛可開門。
毛可聽到是張誠的聲音,趕緊來到門前,將堵門的木棍抽出。
耳聽的吱呀一聲響,門開后,張誠邁步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院子里。
后院很大很寬敞。
院中,月光下,張誠神色淡然的看著天,絲毫不見情緒波動,仿佛剛剛出手的不是他一樣。
“阿誠,大師兄他們呢?”
張誠身體上雖說沒有異常,手上卻沾了血跡。
知道張誠如今身手過人,毛可不擔(dān)心他會出事兒,卻擔(dān)心高勝幾人的安危。倒不是擔(dān)心他們會怎么著,而是擔(dān)心他們出事兒的話,會連累到張誠。
“放心吧,小可,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沒出什么意外。另外,高勝幾人不再是我飛鶴武館弟子,從今天起,武館只有你我二人了。你進去替他們處理一下傷勢,明天安排人送他們?nèi)メt(yī)院好了。”
聞言,毛可趕緊進到了屋里。
看著高勝四人此時豬頭的模樣,毛可一臉驚愕,不知道張誠到底是怎么料理四人的,看起來如此的凄慘。
不過注意到四人已經(jīng)昏厥,毛可不敢大意,趕緊上前查看。
發(fā)現(xiàn)四人只是受傷昏厥,并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心一些。替他們四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毛可注意到幾人的經(jīng)脈關(guān)節(jié)受到重創(chuàng),自然清楚這是張誠廢了他們的功夫,心中不免有些感嘆。
當(dāng)年大家一起在武館修行的時候,雖說談不上其樂融融,但也算是一條心??蓻]想到師傅才去世沒多久,眾人的心性就變了。
武道之心已然消散不說,而且居然將師傅最珍惜的武館都摘了招牌,更是想著對張誠下黑手。
幾人走到這步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簡單處理了一下四人的傷勢后,毛可起身,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四人,輕聲說道。
“大師兄,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以后你們還是好好做人,不要再想著害人了。阿誠下手雖狠,但還是留了幾分余地,只是廢了你們的功夫,沒有傷及你們的身體,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毛可走出房間。
此時張誠還站在院子里,透過門廊,默默看著燈紅酒綠的前院。
那里曾是威嚴(yán)的武館,如今卻是下作之地。
不過,以后會變回來的。
毛可邁步走到張誠身后,腳步輕盈,不想驚擾到沉思中的張誠。
“大師...高勝他們四個沒什么危險了。今晚讓他們冷靜一下,明天我會找人把他們送去醫(yī)院的。另外阿誠,這旅館...”
“明天我會找人拆了旅館,重新布置成武館。我家的產(chǎn)業(yè),不能輪落到這步田地。”
聞言,毛可不再多說什。
張誠扭頭看向毛可。
“這次多虧你了,要是沒有你幫我,我怕是會有危險?!?p> “你還真是抬舉我了,以你現(xiàn)在的脾氣,就算沒有我?guī)湍?,恐怕也不會輕易中招吧?!?p> 毛可微微一笑。
張誠聽后,沒有回話,也是一笑。
而后他想起了高勝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你的小女朋友,是怎么回事兒?高勝用誰在威脅你嗎?”
聞言,毛可苦笑一聲。
“什么小女朋友,不過是一個把我當(dāng)傻子的女人罷了。呵呵,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有些事,強求不得。與其讓自己以后難堪,不如早早斷了聯(lián)系算了。”
聞言,張誠雖說好奇怎么回事兒,但看出了毛可不想聊此事,也就沒有多問。
誰都有不想重新提起的往事。
“算了,不聊這些煩心事兒了,難得重逢,喝一杯?”
張誠問。
毛可笑道。
“走吧,四年不見,的確該慶祝一下?!?p> 聞言,張誠和毛可笑著朝小旅館走去,打算找間干凈的房間,喝上一杯。
二人來到小旅館,毛可去找房間,讓張誠去前面的柜臺搬酒。
張誠邁步朝著前面的柜臺走去。
結(jié)果卻在小旅館的門口,看到了兩個人影。
一男一女。
女的站在前面。
上半身穿一件白襯衫,下半身是一條休閑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
酒紅色的大波浪,配上精致的容顏,妖艷的一塌糊涂。
男人站在女人身后。
光頭,腦袋上紋著一只黑蝎,醒目,刺眼。
穿黑西服,戴黑墨鏡,應(yīng)該是保鏢一類的身份。
雖說不知道兩人是什么來路,大半夜的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僅僅從男人的呼吸頻率看,此人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高手。
二人來頭有些不簡單啊。
心中思量著,張誠先一步開口。
“旅館已經(jīng)打烊了,以后也不會營業(yè)了,二位要是想住店的話,找別家吧?!?p> 女人聞言,掩面一笑,眉眼彎起,風(fēng)情萬種。
男人則一言不發(fā),只是安靜的站在女人身后。
看到這一幕,張誠越發(fā)捉摸不透這兩人是個什么來頭。這時女人先一步開口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叫蘇紅魚,不是來住店,是專程來找你的?!?p> 此言一出,張誠眉頭皺起。
找自己?為什么?而且蘇紅魚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注意到張誠困惑的神情,蘇紅魚繼續(xù)笑說道。
“紅魚俱樂部,你應(yīng)該聽說過。那是我家的產(chǎn)業(yè),怎么樣,現(xiàn)在可以聊聊了嗎?”
聽到紅魚俱樂部,張誠神色微變。
紅魚俱樂部是全國最有名的格斗俱樂部之一,其分部遍布全國上下,遠(yuǎn)不是夜鬼俱樂部能夠與之相比的。
而紅魚俱樂部的現(xiàn)任老板,據(jù)說是個女人。
當(dāng)然了,這些都只是傳聞,是真是假沒幾人知道。
張誠更不可能去深究此事。
不過聽聞女人自我介紹,她就是紅魚俱樂部的老板,這還是讓張誠感到了驚愕。
這樣的大人物,大半夜來自家武館,還說要找自己,怎么回事?
蘇紅魚注意到了張誠的神色變化。一笑,也不多說什么,邁步向前伸出手。
“雖說是第一次見面,但我想張先生總不會讓一位女士,一直在門口站著吧?”
稍作遲疑,張誠沒有伸手的意思,但轉(zhuǎn)身就朝里走,同時開口道。
“跟我來吧?!?p> 看到張誠如此無視自家老板的示好,黑蝎頭眉頭一皺,打算出手,卻被蘇紅魚攔住。
看著張誠的背影,蘇紅魚實施然一笑。
“要是沒點脾氣,我還反倒不想用他了?!?p> 說著,蘇紅魚跟上了張誠的步伐,黑蝎頭緊隨其后。
“阿誠,那間門開著的房間干凈些,你先進去吧。我再去弄點下酒菜,不然干喝酒沒意思。”
毛可的聲音在后院響起。
張誠聽聞,回了一聲知道了,就去了毛可所說的那件開著門的房間。
房間布置的和小女孩兒的臥室一樣,不用說也知道是個什么地方。
不過這間房間的確很干凈。
張誠先邁步走入其中,蘇紅魚和黑蝎頭緊隨其后。
掃視了一眼房間,蘇紅魚忍不住掩面笑說道。
“這不會是張先生的閨房吧?看起來有些粉嫩啊?!?p> 聞言,張誠無語,卻不打算開口解釋什么,蘇紅魚則繼續(xù)說道。
“開個玩笑。張先生家的武館怎么回事,我已經(jīng)提前調(diào)查清楚了?!?p> 聞言,張誠越發(fā)疑惑,這個蘇紅魚,到底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