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抱著走下坡的想法去爬山,你就爬不上不去。你不過是經(jīng)歷了一點點挫折,就扛不下去了。
全世界十幾億人口,你和別人比苦,微不足道。
不是說你的世界沉悶又無望,是因為此時的你就是沉悶無望的。
你想改變,就要改變一下自己的心態(tài)。畢竟,追夢的路上,我們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的。
誰不是經(jīng)歷了很多大起大落,才成就了未來的自己。我不希望十年后,別人提到對十年前的自己說句話時,你說你后悔當初沒努力。”
在背負著自己的夢想途中,有些人比你還要承擔的更多,他們經(jīng)歷了流言蜚語,即使這樣也是勇往直前。
為什么你要放棄?你又憑什么給自己找借口墮落?后退有一百個借口,可是前進只需要一個理由。你寧愿找一百個借口后退,也不肯找一個理由前進,是嗎?
朱思堯說:“對不起?!?p> “一句對不起能改變什么呢?是能撫平心口受過的傷?還是你覺得,你給我的傷害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化解的?我和你共同工作那么久,原來我就教你了對不起是嗎?”
她憤怒的側頭后退一步,朱思堯整個人都踉蹌了,委屈巴巴的抬頭。
她看著朱思堯,覺得自己好像把他當小孩子對待了??偸前阉疹櫟暮芎茫运鸥菀撞欢谜湎?。
以前那股子勁兒,都哪里去了?
她一字一句說:“請你,認真審視自己?!?p> 林蔚滿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去:“放手!”朱思堯寬大的手,討好地抓著她的羽絨服的口袋。
她很介意,她最討厭別人在什么都沒開始前,否定自己。
她討厭朱思堯隨口就能說出,不屬于舞臺的話。
如果他不屬于,那她來干嘛呢?她不過是在節(jié)目中看了他一眼,就決定只身轉行,她都比朱思堯都勇敢。
林蔚滿從口袋里伸出手,用力拽開他的手。
“思堯,不要給我說下次會努力。我只想看結果,過程不重要的。我也…最不想聽承諾?!?p> 她從包里摸出一張深藍色,看著很古典的門票邀請函給他。
“平安夜那天,去看看文知夏的雕塑展覽吧。主題【囗厺】。”
囗厺讀作“guo qu”與“過去”同音。
意為“不舍”。
你笑著說都過去了,眼中卻藏滿是不舍。
她直視著他,安穩(wěn)了神色。
朱思堯摸著邀請函上的燙金字問:“這是…什么字?”
“guo qu?!?p> “過去?”
“總之,去看看吧。”
他微醺的眼睛,眨啊眨。手中邀請函翻面,那頁是文知夏往期展覽和新的展覽。
他指著上一期的展覽主題:“這又是什么字?”
正是林蔚滿看的那期,她最喜歡的就是那期了。
她說:“你伸出手?!?p> 林蔚滿邊寫邊說,一字一畫的給他講解。
朱思堯低著頭看著手心里纖細的指,在上面寫,心里卻犯癢發(fā)疼。
她說:
廾匸,讀作gong xǐ。
是開心少一點,亡字少一點。
音為恭喜,意為遺憾。
開不見頭,亡不見首,遇爾所愛,卻道恭喜,隱藏愛意,是為遺憾。
最后一劃停筆,他反手拉住林蔚滿:“你一直都知道嗎?是一直都知道嗎?”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知道他被覃應然拿捏在掌心,任人擺布。
可他不認輸,不逃避。不過是因為,她覃應然是女子,他是男子,吃點虧,對他來說沒什么。
林蔚滿不語,點頭。
他朱思堯不傻,這幾個字他能聽明白。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傻瓜,是她不同自己計較罷了。
“所以你知道,是她讓我放棄的這個角色是嗎?你聽見了是嗎?!?p> 林蔚滿看著他,眼睛結了霜。鼻子酸澀,可是忍住了想沁出的淚。
最終是笑了,她嘆氣,低頭。
思堯,你不要和我計較這些東西。你和我算得清有什么用,你和覃應然是算不清的。
我是外人,你們之間我不做數(shù)的。
朱思堯捂上眼睛,笑的有些癲狂。
“你為什么總是這樣一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的透的樣子?讓我覺得在你面前,藏的瞞的…都露了一堆馬腳?!?p> 天空開始飄雪了,他黑色的羽絨衣上明顯的沾著雪花。說話間,有著寒氣。
多年后林蔚滿想,如果可以,如果當初傻一點,或許她真的可以稀里糊涂的過下去。
可是自己總是不給自己犯傻的機會。
送她到小區(qū)門口,在他手里攥了好久的門票還是被他還了回去。
“我不是很喜歡雕塑展覽?!彼D了身,平淡開口:“我回家了。”
說罷便不在望向她,只是把手中的門票放在她手中。
林蔚滿停在原地,目光靜靜凝視著少年有些伶仃的背影,抬腳跑了兩步想跟上去。
輕柔開口:“思堯—”
可他并未回頭,右手舉起到耳邊輕輕揮了揮。
她頓足在后,沉默著。不舍又失望的看著手里的門票和朱思堯孤零零的背影。
心里卻記下了,思堯他不是很喜歡看雕塑展覽。不喜歡吃芹菜、怕鬼、不喜歡下雨天、不喜歡被約束。
她甚至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喜歡干凈的顏色,喜歡簡單的事物。
林蔚滿微微嘆氣。
她好像一直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他自己所擁有的。覃應然卻一直打破他的規(guī)則,就好像在她身邊自己努力照顧的人,轉身也會照顧其他人一樣。
雪有漸大的趨勢,白茫?;野档奶彀松兴龅降脑S多東西。
“滿兒!”有個熟悉的聲音,大著嗓子喊她。
林蔚滿揉揉泛酸的眼睛,笑著回過頭。
“希希。”
元希沖過來都不顧地上會不會打滑,緊緊的抱著林蔚滿。
“酒醒了嗎?”她聞得出元希身上的酒味。
元希男友魏閔濤緩緩走過來,笑容溫文爾雅:“她鬧得,非要在門口等著你?!?p> 林蔚滿伸手刮元希的小鼻子:“是不是又沒拿鑰匙?”
元希略略的吐舌頭,又將頭埋在林蔚滿的脖頸里。
她僵住了,今天朱思堯也這樣將重量壓給她。
原來,是真的醉了。
她將鑰匙和元希都托付給了魏閔濤:“你先帶希?;厝ィ矣悬c事?!彼龜堊“?,往朱思堯離開的方向跑。
有些話,她想告訴他。一定要趁他還醉著,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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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難忘
天啊…感覺越寫越奇怪。說不上來,感覺沒思路了。你們來評論區(qū)和我聊聊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