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好,我是金慕”
“聽到嗎?聽得到嗎?”
安墨清高興地笑了起來,真的可以聽到,她跑到樓梯口朝著金慕喊:“我聽到了,聽到了!”
“你不用過來,我可以聽見你說話,你可以離得再遠一點!”
安墨清跑到房間的陽臺:“喂喂喂,聽得到嗎?我是水火土!”
金慕坐不住了:“你是誰?”
“嗯?!你是金木,我是水火土呀!”安墨清笑得那么開心。
金慕聽了氣的頭皮發(fā)麻:“你!你給我下來,快點!”
他轉而又笑了起來,他第一次聽見別人叫錯自己的名字,也確實是很讓人誤會呀,金慕……金木……以前怎么沒人告訴自己呢?難道是別人都不知道自己是這個'慕'!
安墨清不解地走到他面前,她看見桌子上攤著一張白紙,金慕拿起毛筆開始寫:金……
安墨清驚訝極了,咬著大拇指道:“你是這個'慕'啊,我還以為……不好意思啊!”
金慕看著她,語氣不那么平穩(wěn):“記住了嗎!”
安墨清紅著臉忙道:“記住了記住了!”
“走了,出發(fā)!”
金慕走出兩步,又回頭指著桌子上的紙:“一定要記?。 ?p> 安墨清低著頭:“是是是,少爺!”
金慕又突然停下腳步:“你叫我什么!”
“慕哥!慕哥!”
“誰說的,你又叫我少爺!這次不能放過你,我記下了!得懲罰你!”
“真的忘了,真的忘了,快走快走,要來不及了!”安墨清看著,企圖蒙混過關。
“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金慕眨巴眨巴眼睛。
“絕對沒有下次了!慕哥慕哥!”
“你又耍賴!”
安墨清為他開門:“知道了,下次不會了!快走吧!”
金慕整了整風衣的領子,邊走邊道:“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安墨清道。
——
簇簇的海棠花,躺在太陽的輝光里,留在秋天的時光里。
安墨清一路走著,買下了阿婆家的棉花糖,送給了路邊乞討的一群孩子,路旁修花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見了安墨清突然紅了耳朵,迎著朝陽的方向,陽光灑在半側臉上,樹影搖曳,安墨清的秀發(fā)隨風而舞,淺笑的嘴角,眉目間風輕云淡,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熙攘人群里,她深深長長的地吸了一口氣,沖著陽光的方向,她緊緊地閉上眼睛,暖暖的陽光啊,好久不見……沒有察覺到自己笑了,笑了……
過往,傷害,淚水,好像在有光的這一瞬間,全都好了,全部,都好了……至少現(xiàn)在是擁有希望的時候,像是一束光照在了殘留在眼角的那滴眼淚上,是無可替代的閃亮和剔透……
可是當時的安墨清,只是享受著,并沒有意識到這種希望是金慕為她鋪墊的,她能夠以他的恩人的身份不再執(zhí)著于那晚的腥紅,她能夠以贖罪的方式緩解內心的苦痛,包括她能夠以許新的身份站在這里享受生活,甚至不用再考慮死亡,然后打心底里去喜歡一個叫劉子安的男孩兒……說實話,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死……
這種希望的感覺,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