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理化三大門派展開人才爭奪戰(zhàn),在校長辦公室吵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陳成早就沒了影子。
辦公室里沒人,職工宿舍沒人,廁所里沒人……
能找到的地方都找遍了,電話也一直打不通,沒有人知道陳成去了什么地方。
正在德育處的任嘉星被拎了出來,表示打架事件可以既往不咎,下次打架也可以商量,但是務(wù)必把掃地神僧先給找出來。
任嘉星很是茫然。
作為掃地神僧的唯一傳人,這段時間確實聯(lián)系緊密。但再緊密都是在學(xué)校,修煉神功都是在體育組辦公室,又哪里知道其他時候會在什么地方。
“也許是出去跑步了吧……”
在三大門派的壓力下,任嘉星總算憋出一個答案。
“上次在街心公園被小混混堵,陳老師就是跑步時遇到的?!?p> 這個回答顯然有些離譜,學(xué)校有現(xiàn)場的操場,隨便怎么跑都好過去馬路吃汽車尾氣。
但是陳成精通三大門派絕學(xué),已經(jīng)非常的不科學(xué)。有點離譜的嗜好,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去街上找!”
老師們一哄而散,留下任嘉星在原地凌亂。
東瞅瞅細看看,發(fā)現(xiàn)沒人搭理他,便自己溜溜達達返回教室。
結(jié)果回答教室椅子還沒坐熱,下課鈴便響了。然后劉詩藍直接走了過來,一句話將他又召喚了出去。
“出來下,我有話問你。”
任嘉星這個上午真的很忙。
和吳小春打架,被數(shù)理化三大派逼供,去德育處接受教育……
現(xiàn)在看著劉詩藍,難得生出心累的感覺。
“我是和吳小春打架了,現(xiàn)在他還在保安室?!比渭涡堑溃骸暗S便你說什么,我是不會和他道歉的。”
任嘉星很少這么嗆人,尤其對象還是劉詩藍。但經(jīng)過這幾周的事情,精神已經(jīng)得到升華,有了更高的追求。哪怕劉詩藍和他絕交,也不會有半點后悔。
劉詩藍看著任嘉星,并沒有感覺不舒服,只是心情有些復(fù)雜。
“我不會怪你,更不會讓你向他道歉。”劉詩藍嘆了口氣:“該道歉的人,是我?!?p> 正如吳小春所想的那樣,這些天劉詩藍的確想了很多。只是所想的事情,卻不是吳小春所猜測的那樣。
以前天天和吳小春黏在一起不覺得,可暫時分開之后意識到了很多的問題。
劉詩藍突然間意識到,不管有沒有公園的伏擊事件,她和吳小春都不會走太遠。
吳小春平時雖然表現(xiàn)的很完美,但除了成績是真實的,其他的東西都給人一種做作虛假的感覺。
尤其說過的很多話,當(dāng)時很感動。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騙她的概率似乎更高。
以前意識不到,只是因為沒往其他方面想?,F(xiàn)在稍微想一想,就發(fā)現(xiàn)很多漏洞。
考試成績放榜的時候,劉詩藍并沒有去圍觀。
她不知道任嘉星為這個考試的努力,但知道吳小春一直很在意。出于微妙的隔膜,下意識的回避著這件事。
直到班里有人大呼小叫,說任嘉星考了第四名,她才在驚訝之余生出些興趣。
等她過去的時候,打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七嘴八舌的議論,還是讓她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不過劉詩藍非常平靜,平靜到她自己都驚訝。
男友瘋子一樣的歇斯底里,并沒有讓她生出特別的情緒。
似乎感覺就是理所當(dāng)然,如果吳小春不發(fā)狂,那才會讓她驚訝。
因為吳小春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以前她沒有看清。甚至就在今天之前,她還猶豫自己是不是把人想的太壞。有了今天這一出,反而生出一陣釋然的感覺。
“以前是我太傻,看錯人了人,還險些害了你。”劉詩藍對任嘉星道:“我依稀還能記得,當(dāng)初吳小春追我的時候,你有提醒過我?!?p> 任嘉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坝袉幔课叶纪恕?p> “不重要,都過去了,我有別的事想問你?!眲⒃娝{問:“你之前天天去體育組補習(xí),就是為了這次考試?”
“對。”任嘉星一口承認,更補充道:“我還和吳小春打了賭,如果我成績比他低,以后就管他叫爺爺?!?p> “你呀你?!眲⒃娝{啞然失笑:“怎么敢打這樣的賭?!?p> 任嘉星得意道:“有陳老師幫我,怎么不敢?”
劉詩藍沉默了下,問道:“就是體育組的陳老師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任嘉星倆眼放光?!皩α?,還沒跟你講呢,今天辦公樓那邊可熱鬧了。一聽說是陳老師幫的我,神拳劉他們都傻了。后來啊……”
任嘉星早就憋著想和別人說,尤其是想和劉詩藍分享。這話匣子一開就收不住了,手舞足蹈的說個不停。
“這么厲害的嗎……”劉詩藍一臉的吃驚。
雖然已經(jīng)猜到陳成幫忙,但潛意識里還是覺得任嘉星自己努力??陕犜捓镌捦獾囊馑?,似乎是陳成傳授了功力,才讓任嘉星在武林大會上一鳴驚人。
“看來我又看錯了人,可能對陳老師有誤會?!眲⒃娝{嘆了口氣:“還是你有眼光,能讓陳老師這么幫你?!?p> 剛才還興奮的任嘉星,一下就冷靜了下來??戳丝磩⒃娝{,開口道:“不是我有眼光,而是陳老師主動來幫我的?!?p> 劉詩藍不由得笑了?!翱床怀瞿氵@么討人喜歡呢?!?p> “你沒明白?!比渭涡菄@道:“陳老師幫我,是為了你?!?p> “是呀,我才知道?!眲⒃娝{笑的更厲害了。
“笑什么啊,我沒開玩笑?!比渭涡怯行阑?。
“好好,我不笑了。”劉詩藍止住笑,但還是不相信,只當(dāng)任嘉星想哄她開心?!澳悄阏f說吧,怎么個為了我?!?p> “在我說出全部事情之前,我想先和你確認一件事。”任嘉星正了正神色,以一種非常認真的口吻問道。
“陳老師來到學(xué)校之前,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劉詩藍遲疑了下,點了點頭,但又很快補充道:“但是不熟,我只和他見過一面次?!?p> “一次已經(jīng)夠了?!比渭涡歉锌溃骸扒吧О俅蔚幕仨瑩Q得今生一次守候。”
劉詩藍瞪眼。“瞎說什么呢?”
任嘉星醞釀著情緒,意志越發(fā)的堅定。
老師,我也幫不到你什么。能所做的,只有訴說真相。
而真相,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