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有個滿嘴胡渣的青年喜歡畫畫
懷陽王孫士郎府,王孫士郎名為王孫魚,8歲過了鄉(xiāng)試,十五歲中舉,二十歲高中榜眼,二十多年的仕途一路高升,也算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了。
此時的士郎府倒頗為熱鬧,去求道院求學(xué)的女兒剛剛得了空回家,大兒子也剛剛被封為先鋒將回來了,還迎來了四位客人。
王孫魚給三人遞了茶水,隨后便不失禮貌地向幾人一笑,問到:
“莫老,鶴先生,請喝茶!這一路舟車勞頓,也是辛苦,對了!還不知這幾位是?”王孫魚指向在院內(nèi)像沒見過世面一般到處表示驚嘆的葉歸,還有那個抱著一把大刀在小池邊賞荷的裘恩,老莫他是識得的,天下又更有幾人不知玉中鶴的大名,不過這幾個新面貌他倒是第一次見,既然是公子爺門下,想必亦不是泛泛之輩。
老莫將葉歸和裘恩的身份通通告訴了王魚,眼前這人是可信之交,也是做了不少貢獻(xiàn),而且公子爺入懷陽第一個想到便是他,他相信此人更是因為相信公子爺。
“原是如此,倒是幸會!對了不知公子爺在何處?”
“公子爺說在城中四處走走,說是緬懷一下舊城過往?!庇裰喧Q回答道,不過面色依舊沒有往日那般神采。
王孫魚想道身為一代醫(yī)圣的玉中鶴,神俊無比,醫(yī)術(shù)更是冠絕天下,而今卻毫無神采,想必是發(fā)了什么變故吧!出于好奇王孫魚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鶴先生這是怎么了?”
“害!被某個無腦的老瘋子搞的,頗廢了一些神氣。無礙,休息幾日便可?!庇裰喧Q故作氣憤地說道,有意無意地向老莫看了幾眼。
老莫自然還是笑著應(yīng)和,心里不知把這天殺的鶴老怪罵了幾百幾千遍了。
王孫魚看著老莫那青一片白一片的臉,便猜出七分玉中鶴所指的老瘋子究竟是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這兩人可真是天生的冤家,自打他記事開始,這二人就一直互相掐架到現(xiàn)在,一刻也不得消停。
不過的確造化三針對玉中鶴的影響實在太大了,不過好歹是一代神醫(yī),再加上自己煉制的極品浮生丹,約七天左右也能恢復(fù)。
“老大!老大!老大來了嗎?”清脆的聲音傳來,走進(jìn)門來的是一個著玲瓏裙的秀氣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這便是王孫魚的女兒,王孫子青。王魚的妻子乃皇族公主,乃當(dāng)朝皇帝的親妹妹,不過天不隨人愿,他的妻子就在生王孫子青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了,王魚也因此悲痛欲絕,不再娶妻并以王孫之性給自己女兒。
“青兒,不得胡鬧!”王孫魚呵斥一聲。
“老大呢?是不是躲起來了…咦!老莫,還有鶴老怪。”王孫子青跑不理王魚的叫喚,跑到老莫的跟前,揪著老莫的胡子。
“唉唉唉~疼疼疼!”老莫苦笑,這小祖宗都這么大了還和往常一樣喜歡揪他胡子。
王孫子青是在十三歲左右的時候認(rèn)識公子爺?shù)?。那個時候的公子爺才剛剛被選定為繼承人,根基尚不穩(wěn)定,因為有老莫這尊強大的修行者存在,其于勢力也不敢放肆。
期間公子爺回到了一次懷陽城,便認(rèn)識了王孫子青,當(dāng)時的王孫子心任性刁蠻,是一個活脫脫的大小姐,不曾想一次卻遇上了公子爺,被公子爺好好調(diào)教了一頓,還認(rèn)了公子爺為老大,后面居然收斂了許多。公子一字一去便是六年,其間王孫子青竟沒有收到任何關(guān)于公子爺?shù)南?,無論他派出去的人如何調(diào)查,都是無功而返,只知道自家老爹貌似與公子爺?shù)年P(guān)系匪淺。
“咦~好大的味道,還黏黏的,漬漬漬,不摸了。老莫你多久沒臉了”王孫子青一臉嫌棄到。
“你老大在城里玩呢!咋,和葉歸一起去找他去。”玉中鶴笑了笑對著王孫子青說。
“葉歸是誰?。俊蓖鯇O子青問到。
“咯!”玉中鶴指向葉歸。
王孫子青順著玉中鶴的指向,看向了葉歸,葉歸也剛剛好轉(zhuǎn)過頭來,兩人目光相互對視,看著王孫子青水汪汪的的大眼睛一直在好奇地盯著自己,不禁起了一絲羞澀,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你就是葉歸??!長得真好看,對了你是男孩女孩啊!我叫王孫子青。”王孫子青一臉笑意地伸出手。
“我是男孩子?!比~歸還是不敢直視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男孩子?。『每蓯郯?!還怪害羞的,嘻嘻!你幾歲啊?”
“十六了…”葉歸心里暗暗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是不敢很平常地說話呢!女孩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竟然可在舉手投足間使自己心率不平,身體發(fā)熱,當(dāng)真可怕。
“那比我小耶!你得叫我姐姐?!蓖鯇O子青勾住葉歸的脖子,葉歸正好觸及了那片柔軟之處,頓時面紅耳赤,一句話也說不出。
王孫子青輕輕一笑,隨后又道:“我們一起去找老大吧!”
“找…老大?”
“對啊!”
“好…啊!”葉歸依然一副羞澀模樣,他那里和傳說中的女孩子那么近距離接觸過。
“青兒,不可無禮?!蓖豸~再次呵斥,語言中卻帶有一絲無奈和疼愛。
“知道了,知道了!老爹再見!我們找老大去咯!”王孫子青個子高高的,與葉歸差不了多少,便正好勾著他的脖子出去了。
“你說說,這哪像個女孩子?。∫彩且覀€好夫家嫁了。”王孫魚無奈地對著老莫和玉中鶴說道。后者相識一笑,也不知其笑意為何。
公子爺在一旁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舊日的朱雀街門口,那朱雀依舊如往日那般威武,栩栩如生,就像活著一般,盯著這條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在一個轉(zhuǎn)角處,公子爺看到一個作畫的中年人,那人嘴角隨留著些胡渣,頭發(fā)隨意的搭在肩上,好似老莫那般,布衣襤褸,腰間配一個酒壺,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隨意,公子也不經(jīng)懷疑這個世界上的世外高人是否都如此同這一般模樣。
那人手握著一個一米來長的毛筆,在朱雀街的圍墻上,任意的圖畫,想來這個年中年人也是不簡單,正宗巡查的兵士那么多,那怎么會讓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在朱雀街的城墻上亂涂亂畫。云汐好奇,走上前。
“您這是在畫什么?”
那人依然不理云汐,這是自顧自的在墻上勾畫著,公子爺雖看不懂在墻上畫的是什么,但是他依舊能讓那些看不懂的東西從找到一絲美感,他也見識過不少的名畫,但這種他從來從沒有見過,這些畫好像是一些文字,也好像是一些符文。云汐每一筆都仔細(xì)的看過去,突然的眼神尋覓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足之處,那鋒筆似乎似乎抬得有點高,雖然每一次的鋒筆都是如此的高昂狀況,但這鋒筆免有點太高了,倒是失了不少畫中的美感。
云汐輕輕抬掌,用雄厚的內(nèi)力將那筆鋒下降了些,這樣一來,看著順心多了。
那滿嘴胡渣的青年人瞬間停頓了一下,像是感悟到了畫中的有一絲不對,便盯著那云汐改過的地方,楞了良久。
“妙啊,簡直妙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