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流血釘
楊鎮(zhèn)揮舞者拳頭沖了過來,他手中的拳頭霞光閃閃,看似威力極大。
可是李仁義并非毫無還手之力,他同樣舉起胳膊,與楊鎮(zhèn)對了一拳。
兩拳碰撞,接觸時產(chǎn)生了一陣電火花,分外耀眼。
楊鎮(zhèn)承受不住李仁義的力量,他向后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卻見拳頭上面一片漆黑,仿佛被烤焦了一般,整個拳頭酥酥麻麻的,伴隨著針扎一樣的疼痛,只不過并不如何厲害。
“你還有這樣的能耐?”楊鎮(zhèn)問道。
李仁義回答道:“我的能耐不少,今日讓你一一見識一遍。”
“好!”
楊鎮(zhèn)向后一招手,卻見瓊林學宮的人扔給他一柄長刀,他握住長刀,在眾人面前耍了一通,看起來威風凜凜,非常不凡。
人群中,親近瓊林學宮的人不少,他們都是南湖學宮這一派的人,自然為他鼓掌叫好。
李仁義也取出自己的精鋼長劍,他沒有太多的動作,只簡單擺了一個防御的姿勢而已。
楊鎮(zhèn)還不等李仁義準備好,就迅猛沖擊,他手中的大刀向前砍去,帶出大量霞光。
這些霞光全都是靈力所化,威力強大,竟然將廣場上面的石板掀開,帶著大量碎石擊向李仁義。
李仁義毫不畏懼,只見他也效法楊鎮(zhèn),手中長劍向前一砍,帶著絲絲雷光迎向霞光。
兩者相遇,霞光與雷光糾纏在一起,迅速發(fā)生爆炸,形成一股沖擊波,帶著大量碎石沖向四面八方。
圍觀之人各自施展手段,不懼零星的碎石。
楊鎮(zhèn)大刀在身前一揮,那些沖向他的碎石被全部擊碎。
而李仁義這邊更加簡單,只見他打了一個響指,響聲過后,所有射向他的碎石前方均出現(xiàn)一道雷電,將碎石打在地上。
敲鑼人說道:“你們兩個打了兩個回合,可以了吧?不如雙方各讓一步,也好過爭斗不休,徒生殺孽?!?p> 楊鎮(zhèn)立刻說道:“怎么可能?我今日必殺他!”
李仁義也說道:“他們不把臺子搬走,我絕不罷休!”
“好吧?!鼻描屓艘矡o可奈何,生死局一旦開始,誰也無法阻止。
楊鎮(zhèn)說道:“剛才接連兩次,都是我率先進攻的,不如這一次換你來?”
“好?!?p> 只見李仁義持劍飛縱,他的身法極快,很快就到了楊鎮(zhèn)身前。
楊鎮(zhèn)心中冷笑:“他的雷法有些厲害,若是在遠處同我糾纏,我不一定能夠勝利。如今他冒險近戰(zhàn),這可是找死??!”
他抬刀就砍,霞光波動,刀法連綿,已經(jīng)將畢生所學發(fā)揮出來。
可是李仁義絲毫不懼,只見他的長劍之前冒出雷電,雷光傳遍整把劍身,他接連進攻,將楊鎮(zhèn)逼的步步后退,只能招架應付,根本無力反攻。
瓊林學宮中有人給楊鎮(zhèn)出主意:“快點用學宮教授的秘法??!”
楊鎮(zhèn)聽見這話,臉上顯露出心疼的表情,只見他下定決心,左手一翻,卻有一柄銀釘被他夾在手指中間。
李仁義見到這枚銀釘,心中就覺得不妙,這哪是什么秘法?分明就是暗器!
他正要抽身后退,就見楊鎮(zhèn)啟動暗器,這枚銀釘朝著李仁義射來。
李仁義根本躲閃不及,他抬劍抵擋,只將銀釘打歪了方向,死死釘在他的胳膊上。
整枚銀釘竟然從他的手臂穿了過去,力量仍舊不小,直接釘在了地上,砸出一片深坑。
李仁義叫了一聲,他卻來不及治療自己的傷勢,若是此時退縮下來,必敗無疑。
他竟然不后退,這完全出乎楊鎮(zhèn)的預料。
只見李仁義抬劍就殺,周身閃出雷光,不時噴出雷電射向楊鎮(zhèn)。
楊鎮(zhèn)哪能抵擋得住,他對了一刀之后,只覺得半個身子都麻木不堪,一絲一毫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師尊,救我!”只見楊鎮(zhèn)就要離開戰(zhàn)斗現(xiàn)場,往瓊林學宮的高臺上跑去。
他剛剛站在高臺上,雙眼盯住他的師尊,希望得到幫助。
只不過李仁義雖然跳不動了,卻能將手中的長劍擲了出去。
雷光伴隨著長劍,加快了它的速度,也加快了它的威勢,竟然轉瞬間突破楊鎮(zhèn)的肉體,從他的身后穿了過去,將他的身體洞穿。
那些雷電開始在楊鎮(zhèn)的身體上擴散,即便他已經(jīng)倒地身亡,可還是在顫抖身體,整個人黑乎乎的,像是一塊焦炭。
李仁義抓住高臺邊緣,翻身上了高臺,他的胳膊還在流血,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不過他還活著,誰是勝利者不言而喻。
刷!
李仁義拔出自己的長劍,帶出一道血珠,灑在瓊林學宮的臺子上。
見自己的學生與同學被殺,瓊林學宮其他人也看不出憤怒,他們非常平靜地為楊鎮(zhèn)整理了遺體,將他黑乎乎的遺體裹在一塊草席里面,放在遠處安置。
“入夜之前,將他的遺體處理了,不準葬在學宮之內(nèi)。我看城外有一片亂葬崗,那里人煙稀少,是一處安享陰間生活的好地方,你們將楊鎮(zhèn)送往那里,也算是為師我的一番心意?!?p> “師尊能有這樣的心意,楊鎮(zhèn)師兄一定會感恩戴德,在另一個世界也會保佑您,保佑我們瓊林學宮的。”
楊鎮(zhèn)的師長見他死了,決定匆匆了結后事。
“你叫李仁義?”
“沒錯,天道學宮,李仁義。”他捂著傷口,那里地鮮血還在留。
“別捂著了,這枚銀釘名叫流血釘,一旦中釘,傷口無法止血,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口會越來越大,直至流盡全身的血液而亡?!?p> 李仁義大驚,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著自己的傷口,果然血液噴涌,要是照著這個流法,不出半刻鐘,他就會全身血液喪失而死。
“你馬上就要死了,用楊鎮(zhèn)一條命,換你一條命,這可真是太值當了。”
李仁義抬劍說道:“我若死,也要找你們陪葬!”
“哈哈哈,我們走,將這臺子讓給他,看他如何死在這處臺子上面?!?p> 瓊林學宮的人不想惹事,他們很快散去。
敲鑼人過來問道:“現(xiàn)在可怎么辦?總不能一場生死局,死了兩個人吧?”
李仁義說道:“我死不了,快點送我回家?!庇捎诖罅渴а?,李仁義雙眼有些模糊,雙腿發(fā)軟,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回家。
敲鑼人連忙找來一輛馬車,問道:“你家在何處?”
“高康甲巷一號?!崩钊柿x說完這句話,就昏睡過去。
“你住在這種地方……今日不死,明天也要死?!鼻描屓笋{著馬車,飛快地往高康甲巷趕去。
…………
李仁義睜開眼睛,卻是自己的房間。
“你醒了?”花川的聲音立刻響起,似乎等待他睜開眼睛已經(jīng)有些時間了。
“姑姑。”李仁義說了兩個字,卻覺得嗓子非常干燥,根本說不出話來。
淼淼突然出現(xiàn),她捧出一個茶杯,里面是溫度正好的茶水。
李仁義接過茶杯,一口喝了干凈。
“姑姑,是你救的我?”
“廢話,不是我,還是這只女鬼嗎?”花川坐在遠處,似乎不愿意過來。
李仁義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上面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隱隱有一些血跡。
“那人說這是流血釘,止不住血的。”
花川諷刺道:“他是什么見識?姑姑我又是什么能耐?”
李仁義咧嘴一笑,說道:“我原本以為姑姑只有神威蓋世之能,今日才知姑姑還有起死回生之力?!?p> “油嘴滑舌?!被ùR了一句,可是看她的面容,顯然非常愿意聽李仁義說這種話。
“淼淼,我昏迷幾天了?”
“整整六天了?!?p> “六天?那招生月豈不是……”
“早就結束了?!被ùú遄煺f道。
李仁義有些懊悔,說道:“都怪我太過沖動,我當時想著,可以輕松戰(zhàn)勝他,借此立威,也能展示天道學宮的戰(zhàn)技,用來招收學生。誰能想到……他們瓊林學宮也是正經(jīng)學宮,卻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方法,還用上了暗器,真是可惡!”
李仁義狂拍大腿,憤恨無比,他的傷勢還在其次,重要的是耽誤了天道學宮招生。
花川說道:“這世上有太多小人,他們投機取巧,無所不為,你以后可要小心了,這次流血釘扎了你的胳膊,還讓你多活了一時三刻,堅持到回家。若是扎了你的心臟,如今你的喪事可就辦完了?!?p> “姑姑教訓的是?!崩钊柿x明白過來,真正的實戰(zhàn)不會是像他在進修所中一樣安全。
真正的敵人無所不用其極,暗器還是其中光明正大的招數(shù)。
“你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我要出門一趟,什么時候回來尚且不知,你安心養(yǎng)傷吧?!?p> 李仁義也不問她去做什么,只說道:“姑姑慢走,注意安全?!?p> “對了,你既然在學政司注冊了天道學宮,第一年可是考核期,至少要招收三個學生。如今招生月已過,你還是在路邊隨意抓來一個乞丐,供他吃住,他很愿意與你修煉的。”
李仁義聽出她的意思,諷刺之下,其實是為了督促李仁義不要忘記正經(jīng)事。
“姑姑放心吧。”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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