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暴露
白仲剛剛翻身進入密閉空間,就聽見里面有人說話,他看見一堵石墻,躲在了石墻后面,此處位置絕佳,足以隱藏自己,卻又可以眼觀八方。
只見空間四周空蕩蕩的,遠處僅有一張桌子,附近站了幾個人。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草藥,它們奇形怪狀,根本說不出來名稱,這些草藥顏色各異,想來是有劇毒的草藥。
旁邊的人有的將草藥放在一個大桶里面,用石杵不停地搗碎這些劇毒草藥。
另一些人則抓緊時間記錄這條大魚的狀態(tài),將它遭受懲罰之后的反應(yīng),與恢復速度記錄下來。
看著他們的樣子,白仲生出一股恍惚之感,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人群中有一個黑衣蒙面人,他正在檢修陣法,似乎剛才的懲罰過程對于陣法來說,也有一些負擔,不能不檢修。
白仲等了一會兒,卻見這條大魚似乎完全恢復了,它的魚頭晃蕩起來,嘴巴忽扇著,看樣子竟然又餓了。
果然,聽人說道:“這小玩意兒又餓了?真是……能吃能喝啊?!?p> 大魚的觸手再次隨機伸進牢房之中,又接連捕殺吃了四個人,這才稍微消停了。
蒙面人說道:“新改進的藥真是好啊,它的成長速度加快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宣告成功了?!?p> 一人問道:“首領(lǐng),成功了之后,我們該干什么?”
“干什么?當然是大量制造,拿它充當戰(zhàn)爭機器,攻城略地,為我罪門開辟江山!”
“罪門萬歲!”這里的人不多,可是呼喊聲不小。
白仲明白過來,他們制造了這個怪物,并不為了別的,為的就是攻打城市。
毫無疑問,他們第一個目標就是江陵。
白仲越想越心驚,要是這么大一個怪物離開這里,上了岸,豈不要壞事?
“他這樣能吃,該有多少人喪命于他的口中。”
一這樣想,白仲搖了搖頭,說道:“遭了,我和李仁義那個家伙呆在一起的時間未免太長了,竟然和他一樣思考問題,實在不該?!?p> 他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我要阻止這只怪物離開此處,為的可不是那些尋常百姓,只是我身為誅邪司的成員,維護大梁政權(quán)是分內(nèi)工作罷了?!?p> 白仲這樣想著,心里果然舒服了好多。
“此地不宜久留,憑我的力量,恐怕不是這條大魚的對手?!?p> 白仲正想離開,他背著身子,向后退了兩步,卻撞在了什么之上。
這里距離墻壁還遠,白仲立刻流了一身冷汗。
他的動作倒也迅猛,只見他迅速催動靈力,飛劍唰的一聲飛出,直接刺向身后。
他的身后正是一人,卻見此人蒙著一身白衣,面容不清楚,不過他的實力非常強大。
飛劍有靈,刺向白衣人,白衣人竟然也不躲,只見他伸出右手,一把握住飛劍。
白仲轉(zhuǎn)身,這才看見敵人。
他見飛劍被制住,只好一拳打向白衣人的心口。
白衣人向后躲去,他的步伐非常詭異,竟然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白仲見這一擊沒能造成傷害,他連忙催動飛劍。
被白衣人握在手中的飛劍竟然震動起來,白衣人把持不住,只能松開手,任憑飛劍飛回白仲手中。
“好劍!”白衣人夸獎道。
這邊的聲音驚動了黑衣人,他率領(lǐng)眾多門徒圍了過來,一眼認出白仲:“是你?你醒了?”
白仲持劍而立,問道:“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白衣人似乎不愛說話,只聽黑衣人說道:“這是罪門的秘密,你沒有權(quán)限了解。你最好回到牢房里面去?!?p> “回去?回去等死嗎?”
“你現(xiàn)在這樣做,一樣是個死?!焙谝氯巳〕鲆淮K子,隨時準備出手。
白仲并不懼怕,他手持長劍,瞬間祭起,只不過這一次的目標不是這群罪門門徒,而是那條大魚。
反正都被發(fā)現(xiàn)了,不如把大魚殺了,再離開也不遲。
白仲的飛劍之術(shù)是家傳功法,在大梁內(nèi)部也是有名的功法,他的飛劍又是他這一支世代傳下來的寶物,威力十分不凡。
只見飛劍飛至半空,劍身之上七彩霞光閃動,整把長劍化為一道飛虹,直射大魚。
那大魚并非死物,哪能不知道抵擋。
它伸出觸手,向朝著自己射來的飛劍打了過去。
可是任憑它能抓住一個人的力量,也只是將飛劍輕輕撥動而已。
劍身之上的彩霞與飛虹更重,飛虹之中,劍意升騰,劍氣爭鳴,飛虹被這股劍氣與劍意一激,風火相濟一般,竟然變得更大。
黑衣人正要上前阻攔,卻被白衣人攔?。骸翱纯次覀兊膶氊悜?zhàn)斗能力如何?!?p> 飛劍化虹,射向大魚,大魚的那些觸手雖然堅韌與粗壯,可是卻無法擋住。
大量觸手被飛劍切斷,掉在了水中,緊接著又化為一股黑水,散發(fā)著污臭味。
飛虹勢頭不停,直接刺向大魚的身體。
卻見大魚周身亮起一陣黑光,光芒似乎形成了一些護罩,將飛劍攔住。
白仲繼續(xù)催動靈力,飛虹之勢大漲,立刻刺穿了黑光護罩,直接扎進大魚的身體里面。
大魚露在水面上面的只有魚頭,飛劍非常鋒銳,直接刺進它的頭腦之中。
卻見白仲催動家傳秘法,飛劍在大魚的頭腦里面大肆破壞,將這里攪得一團亂,半點完整的血肉也不復存在。
白仲得意一笑,心中不由得輕蔑道:“就憑借這玩意兒也能攻城略地?”
他催動靈力,收回飛劍,這把劍果真不凡,從那種骯臟地方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竟然半點贓污之物也沒有粘上,而且寶光一陣陣地閃耀出來,將白仲映襯的英武不凡。
白仲本以為剛才搗毀了大魚的腦袋,必能殺了這怪物,誰知這只大魚在飛劍離開它的腦袋之后,停滯只有一瞬間,就立刻恢復了正常。
他大吃一驚,這怪物被毀了腦袋,還能復生?
黑衣人愿意說話:“這個寶貝即便被碎成了渣渣,只要還有一塊血肉,就能復生?!?p> 白仲不肯相信,他再度催動飛劍,想要繼續(xù)進攻。
白衣人見狀,說道:“不要讓他胡來了。”
黑衣人聽話,他手中的繩子瞬間飛出,如同一條蛇一般,飛向白仲。
白仲閃身再躲,他手中的飛劍同樣飛出,一劍刺向那繩子。
劍是寶物,繩子也是寶物,那繩子在黑衣人的操控之下,竟然與飛劍在半空中纏斗起來,兩者彼此糾纏不休,一時片刻竟然無法分出勝負。
白衣人見狀,對黑衣人說道:“你還要再苦修啊?!?p> 話音剛落,只見白衣人腳下突然生出一片浪花。他乘著這片浪花,飛速向前,速度極快,轉(zhuǎn)眼就到了白仲身前。
白仲一心二用,他控制飛劍與繩子戰(zhàn)斗,同時一掌拍向白衣人。
他的手中七彩霞光閃出,掌中光芒閃爍,威力無窮。
而白衣人隨手一揮,又有一道海浪出現(xiàn),海浪化形,也結(jié)成一只手掌,對上白仲的手掌。
白仲打中海浪,卻覺得一股巨力襲來,仿佛身陷大海之中,任他如何用力,掌中靈力狂涌,卻像是泥牛入海一樣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用處。
白仲心思變化,他自知不是這個白衣人的對手,便要退走。
只見白仲閃身后退,他在地面上接連點了幾下,一躍而起,跳到了大魚的腦袋上。
隨即,白仲召回飛劍,他持劍而立,任憑大魚如何掙扎,卻屹立不動。
黑衣人開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人說道:“我看你的手段,與白城白家相差不多,應(yīng)該是白家之人吧?!?p> “沒錯,白城白家白仲?!?p> “我們罪門與白家無冤無仇,你何故惹我們?”黑衣人質(zhì)問道。
白仲朗聲道:“我還是白城誅邪司的人,你們罪門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p> 話音剛落,他就催動陳瞎子交給他的玉佩,只見他身后顯出一輪光環(huán),光環(huán)之中,月光涌動不止,讓這處密閉空間的光線柔和了不少。
“不好,他要逃跑!”白衣人喊道。
黑衣人手中的繩子剛才飛了出去,白衣人腳下的浪花已經(jīng)升了起來,與白仲高度平齊。
白仲見狀,就要鉆進光環(huán)之中,可是他剛剛要動,卻見雙腳被大魚的觸手纏住,只能召喚飛劍,砍斷觸手。
但是電光火石之間,白衣人再度出手,他的手掌間海浪涌動,剎那間便有一座大海被他拍了出來。
大海翻滾,如同沸騰一般,白衣人雙手翻動,竟然讓一座大海變成了一只箭。
“受死吧!”
白仲腳下的觸手越來越多,根本掙扎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衣人射來的這只箭射進自己的腹部。
此時,他手中的飛劍終于將所有觸手砍斷,白仲的身體失去控制,就要從大魚上面掉下來。
可是他的武器有靈,非常神異,竟然托著白仲的身體鉆進身后的通道之中,消失不見。
黑衣人見狀大驚,問道:“如何是好?”
白衣人沉默以對。
黑衣人見他不說話,卻也不敢指責,只說道:“但愿他死了吧?!?p>
第一只恐龍
(っ???)っ求推薦,求點擊,求收藏,求評論,求打賞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