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黑衣人
新瑞問道:“你敲什么呢?”
陳瞎子沒有說話,反倒是白仲說道:“看如今的情況,中江劍派也不會出手了?!?p> 中江劍派使出的長劍被破,導(dǎo)致他們的陣法受損,必定有些損失,他們雖然不至于像黃家與趙家兩家一樣袖手旁觀,可也不會輕易出手了。
“我們必須在這條大魚破壞護罩之前,將它殺死!”白仲鄭重說道。
“可這哪有那么容易?”新瑞不住地叫苦,他到底該怎么做?
白仲說道:“當務(wù)之急,是將戒色叫回來,他的鬼主意特別多?!?p> 李仁義離開之后,那輪充滿月光的光環(huán)依舊沒有消失,里面幽靜深遠,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白仲催動靈力,一手按在光環(huán)之上,輕聲問道:“戒色,你能聽見我的話嗎?”
李仁義正在趙家莊園門前,他卻聽見了白仲的聲音。
“你的聲音時哪來的?”李仁義問道。
“我是通過那個寶貝和你說話,你那邊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大部分百姓都進入趙家莊園,剛才一場混戰(zhàn),死了十幾個人,不算大損失?!?p> 十幾個人命當然寶貴,可謂慘重,但是和發(fā)生在黃家莊園門前的屠殺相比,這十幾條人命的損失可是輕松了許多。
“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為什么不快點回來!”白仲催促道。
李仁義說道:“我還在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希望他們能和我一塊回去守城。只不過趙家不放人,我也沒有奈何?!?p> 白仲說道:“快點回來吧!記住別……”
“喂?你說什么?”李仁義摸了摸耳朵,下意識地到處走兩步,根本聽不見白仲那句話的后半部分。
李仁義不再管自私的趙家人,他催動手中的玉佩,身前出現(xiàn)一個光環(huán),光環(huán)之中顯出月光。
他不再于此處糾纏,直接鉆進了光環(huán)之中。
城墻上,陳瞎子問道:“他不會直接鉆進來吧?有這護罩在,他可進不來。”
白仲搖頭,非常放心:“我剛才和他說了……”
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李仁義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只不過白仲站在護罩里面,而李仁義則站在護罩外面。
因為有護罩的緣故,光環(huán)的傳送會出現(xiàn)偏差,導(dǎo)致李仁義進不來。
他根本無法于空中站立,整個人不過在空中頓了一下,就掉下城去。
白仲閉上眼睛不敢看,過了片刻功夫,只聽一聲叫罵傳遍城墻。
“白仲,我………你!”
眾人連忙扶住城墻往下一看,卻見李仁義躺在地上,好在身體無礙。
“讓我進去啊!”李仁義看著漫天飛舞地觸手,心有戚戚焉,只能催促他們放自己進去。
新瑞指著到處都是的觸手說道:“不行啊,我要是打開縫隙,這玩意兒也跟著進來了!”
李仁義罵罵咧咧,一副惡和尚的模樣。
白仲說道:“你先不要惹這個怪物,只要你不碰觸它,它就不會攻擊你。”
李仁義等待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確實是這樣,他就站在這條大魚的身前,它仿佛沒有看見一樣,根本不屑于攻擊。
他正要喘口氣,想著能夠清閑片刻,誰知竟然有罪門門徒走了過來。
此人一身黑衣,手上拿著一串繩子,他緩步走來,目光炯炯,盯著的就是李仁義。
“你是誰?”李仁義問道。
黑衣人自我介紹:“罪門祭靈派黑衣使者?!?p> “來干什么的?送死?”
黑衣人指責道:“你這和尚嘴好毒,犯了這么多戒,也不怕下地獄嗎?”
李仁義知道必須要打過一場才能了結(jié),他取出雷山,只見電光環(huán)繞,映襯的他分外不凡。
“不錯,也是一把好劍,只是劍中劍靈已經(jīng)死了?!焙谝氯瞬⒎倾@研劍道的人,可是劍靈已死,這讓整把劍看起來有些死氣沉沉,只要是修士就能看出來。
“殺你足夠了!”李仁義手持長劍,飛奔而去,他雙腳在地上輕點了幾步,卻見他的速度極快,竟然顯出幻影。
黑衣人手中的繩子發(fā)出光亮,竟然騰空而起,宛如一條毒蛇一樣,刺向李仁義。
李仁義看準刺過來的繩子,一劍揮砍了過去。
可是這一劍不僅沒有砍斷繩子,反而讓這根繩子像是蟒蛇一樣纏繞在長劍之上。
繩子在黑衣人的操縱之下向前,竟然纏在了李仁義的手上。
李仁義猝不及防,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繩子已經(jīng)將持劍之手捆住。
他不敢再莽撞,反而閃身后退,只不過繩子像是跗骨之蛆一樣,緊緊纏繞著,越纏越緊,他的手已經(jīng)變得青紫,顯然并不好受。
黑衣人笑道:“我這寶貝在祭靈派內(nèi)部也有一些門道,你是破不了的?!?p> 不過他話音剛落,卻見纏住李仁義胳膊的繩子突然崩開,緊接著向后一縮,回到了黑衣人自己的手中。
“你是如何做到的?”黑衣人不敢置信。
李仁義手中亮出佛果,佛果正散發(fā)亮光,非常不凡。
“看來你這繩子不是好玩意兒,竟然這樣懼怕佛光?!?p> 黑衣人冷哼一聲,他這繩子之所以特殊,原因就在于它確實不是好玩意兒。
這串繩子是人體上的脊梁上的那根大筋制成,上百人的大筋才制成了這根繩子。
它本是獻身派制造的寶物,卻被他意外截獲,按照祭靈派的功法重新祭煉了一遍,這才成為他的強大武器。
這種武器飽含怨念與不屈,屬于邪惡之物,最是懼怕佛光。
不僅佛光,任何正大光明的道法都可以克制它。
見自己的法寶被克制,黑衣人有些心驚,他引以為傲的就是這件法寶,自身的實力并不算如何高。
李仁義一手持劍,一手持佛果,他這次也不奔跑了,反而緩步向前。
黑衣人則快步后退,李仁義見狀,立刻施展七震雷法,整整十幾道雷電在黑衣人身邊炸響,讓他不敢再移動。
黑衣人催動手中的繩子,可這根平日里靈性十足的繩子今日終于是犯倔了。
任憑黑衣人如何催動,它都是一動不動,怎么也不肯攻擊。
“廢物!枉我平日喂了那么多靈魂給你!”
“我也是玄胎境界,就憑自己的實力和他戰(zhàn)上一場,不愁殺不死他?!?p> 卻見黑衣人收起繩子,他顯出本真的力量,使出了罪門的功法。
只見他身后出現(xiàn)一面門戶,門戶輕微打開,里面露出些微的寒氣。
肉眼可見的,這面門戶正在逐步打開。
城墻上面的白仲看見之后,立刻說道:“不能讓門戶打開,這是比采魂珠更厲害的玩意兒!”
李仁義聽見這句話,哪還敢慢待,他快步向前,手中之劍直接刺了出去,正是劍法第二式。
第二式比第一式威力強大了許多,而且變化更多,李仁義使出之后,雖然沒有第一式那么熟練,仿佛如臂使指一般,可也威能重重,在他身前的劍意一重又一重,劍氣一股接一股。
黑衣人見狀,隨手一拋,竟然是一枚采魂珠。
采魂珠一閃,照射出一道光亮。
李仁義被這道光亮照射,身形頓時搖晃起來,他的頭腦昏沉,似乎喪失了心智。
城墻上的眾人看去,李仁義手持長劍,就要自裁。
那采魂珠要不了他的命,卻能擾亂他的心智!
懷恩見狀,哪還能忍著不出手。
他翻手就是一個鈴鐺,輕輕搖動起來,鈴鐺聲音極小,聽見的不過兩三人。
可是隨即江陵城中金光寺的大鐘搖晃起來。
鐘聲陣陣,伴隨著無邊佛門法力四散而去,引得護罩泛起陣陣波瀾。
李仁義沉浸在迷霧之中,卻聽見了佛號聲,他這才清醒過來,連忙收了劍,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只聽黑衣人大笑,說道:“你不死在采魂珠之下,也要死在煉獄門中?!?p> 李仁義瞳孔放大,卻見黑衣人身后的門戶已經(jīng)完全打開,滾滾寒氣從門戶中冒了出來,很快將李仁義包圍,四面八方都是這種寒氣。
寒氣翻滾起來,像極了沸騰的水,它們將李仁義完全包裹,李仁義眼前一黑,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江陵城下。
此處仿佛煉獄一般,處處皆是哀嚎痛哭的鬼魂,處處都是欺壓折磨鬼魂的鬼差,整處世界無邊無涯,可是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怨念與憤恨。
這里就是煉獄,是刑罰的世界,是折磨的世界,在這里,鬼差的話就是圣旨,是天條,任何鬼魂不能違背。
“你聽懂了嗎?”
李仁義只覺得耳邊炸裂,等他再度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見自己身在一處大殿之內(nèi)。
大殿高位上,一人仿佛閻王一般高坐,他左右兩側(cè)皆是鬼差,正在為剛剛進入煉獄的李仁義介紹這里的規(guī)矩。
那閻王說道:“你的靈魂已經(jīng)進了煉獄,你必須侍奉本王,侍奉鬼差,才能在煉獄生存下去,知不知道?”
李仁義聽了之后,不懼反笑:“就這?”
“你什么意思?”閻王大怒,他身邊的鬼差們也在怒吼,一時之間,陰風呼嘯,鬼哭狼嚎之聲不斷,仿佛整個煉獄世界都在跟著狂怒,會吞噬李仁義一樣。
“什么意思?”
李仁義意志堅定,他手中變幻出長劍,正是雷山的模樣。
“我來告訴你什么意思!”李仁義一躍而上,直接跳到了閻王身前的桌案上。
閻王更怒,喊道:“你快點給我下去,侍奉本王,侍奉鬼差!”
“侍奉你們?”
李仁義一劍砍了過去,口中喊道:“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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