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那里洗?”
江科悠哉悠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直勾勾的盯著在衣柜旁胡亂翻著的葉悠。
“謝了?!?p> 葉悠也不推脫,畢竟自己的浴室被阿斗這條蠢狗搞得亂七八糟,臭氣熏天,自己是沒法在那個密閉空間里洗下去的。
“走吧?!?p> 江科避過了眼神,只是偶爾用眼角的余光瞥一眼葉悠,看看她找好衣服沒。
看到她已經(jīng)用浴巾裹好了衣服后,江科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葉悠說道。
“好,那阿斗怎么辦?”
雖說這阿斗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是也不能丟下它一個人在房子里過夜吧,何況它現(xiàn)在還在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葉悠。
“別想讓它進我的房間,絕對不可以!”
江科的瞳孔在聽到這話時已經(jīng)逐漸放大,這葉悠,居然還想讓阿斗這條大狗進我的房子,這豈不是想要讓我引狼入室。
聽到江科那堅決的拒絕,葉悠也沒了法子。
阿斗啊,別看我,沒結(jié)果,誰叫你犯事了,也該讓你嘗嘗苦頭了。
“嗷~”
阿斗委屈的嗚咽了一聲,轉(zhuǎn)動著純黑色的眼珠子,看向了雙手插在褲兜里的江科,似乎在祈求什么。
江科別過了眼神,沒有理會這只正在撒嬌的阿斗。
“阿斗,你好好在家反省一下了,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餓了就吃我放的狗糧。”
葉悠雖說生氣,但氣歸氣,還是會擔(dān)心這條蠢狗的。
“汪~”
阿斗憋屈的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吠聲,趴在了地上,頭耷拉著,沒了生機。
“滴?!?p> 房門在這二人離開的那一剎那響了一聲,然后葉悠的房內(nèi)恢復(fù)了安靜,偶爾夾雜著一聲低沉的狗吠聲,帶著些許的失落。
當(dāng)葉悠踏入江科的房子時,倒是還有點吃驚。
憑著以前對他的了解,他并不像是喜歡這種裝修風(fēng)格的啊,這么活潑明亮的色彩,莫非是賀凡喜歡的?
葉悠不免對江科和賀凡這一對浮想聯(lián)翩,看來,江科還是很寵賀凡的嘛。
“你可還喜歡這種風(fēng)格?”
江科看著葉悠對著自己的房子沉思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決定是沒有錯的,這不,已經(jīng)喜歡的陷入沉思中了。
不過,如果要讓江科知道葉悠現(xiàn)在的真實想法,他可能會氣歪了嘴。
“我喜不喜歡沒什么,你們開心就好。”
葉悠看向江科,隱喻了一句。
什么叫你們開心就好?們是誰?
江科一臉懵逼,還想著繼續(xù)和葉悠探討一番,結(jié)果葉悠說完就轉(zhuǎn)身進了浴室,因為房子構(gòu)型相似,所以葉悠一下子就摸清了房間位置。
“哎……”
江科尷尬的收住了聲音,沒有再問,總有一天會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的。
聽到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江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倍受煎熬。
突然意識到什么,江科快速的向自己的衣櫥奔去,好家伙,要是待會兒她來翻毛毯什么的可不能被發(fā)現(xiàn)啊。
今夜的目標(biāo):睡在一張床上!
可不能讓家里的毛毯毀了自己的姻緣啊~
江科打開衣櫥,把家里備用的兩張毛毯給找了出來,然后疊成長條狀,塞進了掛在旁邊的大衣里,以此掩人耳目。
只要葉悠找不到多余的毯子,她今天就必須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蓋同一張被子了,如此美事,何樂而不為呢?
江科干完這件事后,故作輕松的坐回到床上,拿起劇本翻閱著。
沒過一會兒,葉悠就一邊擦著剛洗的頭發(fā),一邊走了出來,步態(tài)間還存著謹慎。
“你不洗?”
葉悠看著在床上認真翻閱資料的江科,問了一句。
“等你出來啊,難道你還想一起洗?”
天知道江科此時的心跳是多少,入眼的文字就像一陣煙一樣,飄走了,沒有在大腦里留下一絲痕跡。
不過撩一下葉悠,感覺蠻好玩啊,瞅瞅她那已經(jīng)紅透了的耳朵,不用猜就知道害羞了。
“有沒有毛毯?那樣我就可以去你的客房睡?!?p> 葉悠停頓了一下,繞開了這個話題,不出所料的問著毛毯的情況。
江科故作思考了一番,眉頭微微皺起,裝作很抱歉的樣子,“沒有?!?p> “那我真的要和你躺一張床上?有蓋的東西也好啊?!?p> 葉悠原本以為江科這里有的東西會比自己的足,沒想到他也和自己一樣啊。
但是和前任躺一張床上,會不會不太好。
“真的沒有,我騙你干什么?!?p> 江科放下手中的劇本,又重復(fù)了一遍,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他也很難為情的樣子。
葉悠聽到這話,也就認清了現(xiàn)實,大不了挨在床的最邊邊睡就好了,不會有身體接觸的。
“你去洗吧,那我先睡了,明天我還要早起?!?p> 葉悠把浴巾掛好后,隨意的把還帶著濕氣的頭發(fā)擺弄在了耳后,躺到了床的最邊邊那里,頭微微朝外,晾著自己的濕發(fā),準備入睡。
當(dāng)江科以這二十三年里最快的速度洗了個澡出來后,就看到了這副場景。
冰涼的水珠滑過剛毅的臉龐。微抿的嘴唇和冰涼的眼神此時透露出一股不爽之意。
自己這快速沖了個澡出來后,這女人就睡著了,關(guān)鍵是睡著了就算了,還沒有吹頭發(fā)。
空調(diào)冷氣撲簌簌的吹著,明天肯定會頭痛。
江科走進葉悠,看著那已進入淺眠的溫柔臉龐,又不知道該怎么生氣了。
在他眼中,她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需要自己來疼的。
江科轉(zhuǎn)過身,從抽屜那里拿出吹風(fēng)機,半蹲在地上,開啟了吹風(fēng)機的最小檔,慢慢地吹著葉悠的發(fā)絲。
他怕開大檔,吹風(fēng)機的聲音會吵醒這個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能卸下防備的女孩,所以就算自己蹲著吹久一點也沒有關(guān)系。
干凈而細長的手穿插在烏黑的如海藻般的發(fā)絲中,陣陣清香味隨著風(fēng),緩緩的吹入江科的鼻中。帶著無盡的誘惑。
“唔……”
葉悠似乎感受到了點動靜,煩躁的轉(zhuǎn)了個身,接著睡了。
江科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擺弄著好不容易才吹干的頭發(fā),然后才關(guān)掉了吹風(fēng)機。
關(guān)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