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就裝作無事一樣洗漱然后做早餐,但其實她心里一直想著昨晚自己是怎么跑床下去的。凌夜辰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而凌夜辰心里卻在偷笑。
看著胡桃一臉淡定的煮面條,他也起來洗漱然后收拾房間。
十點,兩人坐在出租屋的小桌子前吃著胡桃煮好的面條。
胡桃邊吃邊揉著頭,看著很不舒服。
凌夜辰眼里染了一抹擔憂:“怎么了?頭疼嗎?”
胡桃點點頭道:“嗯,有點疼?!?p> 凌夜辰說道:“我就說KTV 里的酒大多都是假的,喝了怎么可能不疼。”
“嗯,你也疼嗎?”胡桃問。
凌夜辰道:“我還好,昨晚沒喝多少,主要是覺得那個啤酒太難喝了?!?p> 胡桃哦了一聲又問道:“現(xiàn)在都十點了,你的酒店剛開業(yè),你不用去干活了呀?”
她有點催他的意思,主要是兩人呆在這么一個狹窄的空間里,總覺得怪怪的。
凌夜辰邊吃面邊道:“我是老板,晚一點也沒事?!?p> “你今天去哪?要不你去酒店幫我吧?”
凌夜辰一臉期待的問道。
他是很想讓她去幫他的,做什么都行,每天看著她大冬天的晚上去擺攤,他看著不忍心。
胡桃搖搖頭道:“不去,我下午有事,班里辦的活動,要去孤兒院做半天義工?!?p> 好吧,凌夜辰?jīng)]強求。
兩人吃了飯各自出門。
胡桃的活動是下午兩點,一點在學校門口集合就行,但她早點出門去圖書館看會書。
凌夜辰則處理酒店的事情去了。
這段時間,他真的很少去學校,連胡桃擺攤的地方都好幾天沒去了。
下午兩點,胡桃在學校門口與班里的同學一起前往兒童福利院。
她們的任務(wù)是幫忙打掃一下福利院的衛(wèi)生,然后輔導(dǎo)一下孩子的作業(yè)。
今天的天氣有些冷,陰沉沉的,寒風刺骨。
很多同學都在抱怨這樣的鬼天氣。
更是抱怨她們輔導(dǎo)員為什么要在這樣的天氣讓他們出來做義工。
其實學校會組織很多這樣的志愿活動。
敬老院,孤兒院是首選。
胡桃從不跟班里的同學交流,這次也不例外。她沒有要好的朋友。
打掃衛(wèi)生,輔導(dǎo)作業(yè),都是一個人默默的做事。
下午三點多,天上開始飄起了小雨。
冬天下雨是很冷的,感覺氣溫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以下。
打掃完衛(wèi)生以后,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就帶著她們?nèi)⒂^了一下福利院。
福利院里有九百多個孤兒,有大有小,小的和不健康的就在福利院里,可以讀書的就到公立學校去讀書,每天放學后又回來住福利院。
這里變相的講就是孤兒的家,只是這個家庭比較大而已。
福利院里還有專門的醫(yī)院,醫(yī)院里住滿了生病的小孩。
胡桃想想,也對,健康的孩子,哪個父母舍得丟呀。
只有不健康的,病痛纏身的,需要花很多錢治病的,才更容易被遺棄。
人生在世,沒有誰是一帆風順的吧。
這里的孩子被父母遺棄,不管是迫不得已還是故意,她們過早經(jīng)歷了孤獨。
胡桃又想到了凌夜辰,他家庭條件那么好,與她比起來,她覺得應(yīng)該是最幸福的了。
但其實不然,他心里有心結(jié),他晚上會失眠,甚至有時候會有自殺的沖動。
雖然她不是很明白他的想法,但到底不是最快樂。
而她,一點也不快樂,家庭環(huán)境很差,不止是物質(zhì)上的,精神上的缺乏更是她不想提及的傷。
親人沒有給過她安全感,更沒有朋友。
就像參加這樣的活動,她是忐忑不安的。
她站著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要放哪里。
她覺得她與周圍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她沉默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陷入自己的悲傷。
直到電話鈴聲把她喚醒。
她一看,凌夜辰打過來的。
轉(zhuǎn)身走到角落里,接起電話。
“你們結(jié)束了嗎?我在福利院門口,出來一起回去。”
凌夜辰的聲音從電話那段傳來。
胡桃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五點了,這里也快結(jié)束了,說了句:“好。”掛斷了電話。
她掛了電話,看了看窗外綿綿細雨,心里有股暖流奔涌而出。
她看著窗外勾了一下嘴角。
她覺得下雨天也還好呀,等會不用走回出租屋了,腳不用在濕漉漉的地上行走。
五點半,活動結(jié)束,所有人上車回學校。
她想了很久后,才挪到老師面前,跟帶隊老師說她等會有事,自己走。
帶隊老師也好說話,問都沒問理由就同意了。
其實大學都是這樣,自由開放。
老師也不會天天盯著你。
你可以自由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胡桃沒有跟同學一起出福利院的門。
等他們坐車走了后,他才慢悠悠的出來。
出門就看到了凌夜辰的車停在路邊。
她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
“你怎么過來接我了?”胡桃邊系安全帶邊問道。
凌夜辰道:“下雨了,知道你沒帶傘,離我也近,我就過來了?!?p> 邊說邊拿出一塊毛巾丟給她道:“趕緊擦擦,頭上有些水。”
是的,她還是被雨淋了,雖然她覺得那么一點毛毛細雨無所謂,但頭發(fā)還是稍微濕了一些。
胡桃說了句:“謝謝?!?p> 然后一陣沉默。
兩人開車往回走。
走到一半,凌夜辰道:“今天下雨了,要不去酒店吃點飯再回去吧?”
他的酒店離這也不遠,開車過去也就十幾分鐘。
這個點酒店里應(yīng)該有自助餐,他是老板,隨便他想怎么吃。
胡桃今天從福利院出來后,興致不高。
特別是腳有些隱隱作痛,還覺得全身發(fā)冷。
所以她直接拒絕了凌夜辰:“我不想去,回去煮面條吧?!?p> 凌夜辰從她坐上車就覺得她有些怪怪的。
想了想也沒反駁她,只是跟她商量了一下:“好吧,那回去吃,但我有個東西去拿一下,你在車里等我會行嗎?”
這個胡桃是同意的,十幾分鐘后,兩人繞到凌夜辰的桃樂源酒店。
凌夜辰下車進酒店取東西,她在車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