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房間,胡桃吃了醫(yī)生開的退燒藥后沒睡凌夜辰的床。
直接躺在了陳文軒睡的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
凌夜辰看著她的一系列動作剛想問有沒有好些的話吞回了肚子。
回到床上靠著,也不關燈,看著沙發(fā)上的胡桃。
過了好久后才問了一句:“你為什么會過來?不是不理我嗎?”
她沒睡著,只是閉著眼睛,聽到他說話,回了一句:“那你又是什么情況?”
其實胡桃是想說你為什么把我拉黑。
凌夜辰:“你不是看到了?其實你不用過來的?!?p> 胡桃呵呵笑了兩聲道:“怎么,不歡迎我來啊,放心,等你好了我就走?!?p> 不知道為什么,她累死累活跑了一天,他竟然跟她說不用過來。
真真氣死她了。
凌夜辰:“你走去哪?”
胡桃:“廢話,回家啊,還能去哪,正好過來看看你死了沒?!?p> 凌夜辰:“你什么意思?”
胡桃回懟道:“字面意思啊,還能是什么?”
凌夜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胡桃道:“你是不是希望我真去死?。俊?p> 想到他的病,和莫名其妙的暴躁情緒,胡桃解釋道:“我可沒這么說啊,你死什么死,欠了我這么多錢,你敢死一個給我看看?!?p> 她心里還有點緊張,怕他因為受到幾句言語的刺激,真干出什么事情來。
心里也有些自責,后悔剛剛自己說什么死不死的。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只能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我餓了,你要是能站起來的話幫我去拿點吃的?!?p> 凌夜辰確實被她的話氣得不行,說了一句:“你以為我想跟你說話啊,等事情結(jié)束了,你想走就給我滾。”
說完氣得從床上爬起來摔門出去了。
胡桃的心因為他的話跟重重的摔門聲幢碎了一個角。
感覺血淋淋的疼痛從心口冒了出來。
再加上頭暈,整個人沒一點精神。
但想到凌夜辰氣呼呼的模樣,拿出手機給陳文軒打了個電話:“陳文軒,你哥剛剛下樓了,你看著他一點。”
胡桃才說完掛了電話,凌夜辰就出現(xiàn)在樓下客廳。
秦蘇悅激動的站了起來:“辰辰,你能下樓了?你好些了嗎?”
凌夜辰看了一眼坐在客廳的一群人道:“她餓了,下來拿吃的?!?p> 文梓雪也順勢站起來道:“拿吃的啊有有有,你們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去給你做?!?p> 凌峰也站起來道:“她昨天一天沒吃飯,也該餓了,我去做吧?!?p> 凌夜辰:“什么都可以。”
后來是凌峰進了廚房,其他人陪著凌夜辰在客廳等著。
秦蘇華看著外甥問道:“你沒事了?”
凌夜辰搖搖頭:“沒事了,讓你們操心了,對不起?!?p> 他舅媽文梓雪道:“什么操不操心的,一家人說什么對不起。”
秦蘇悅激動得哭了出來:“好了就行,你可擔心死你媽了。”
旁邊的凌夜星道:“媽,別哭了,小心等會又刺激到我哥?!?p> 過了幾十分鐘,凌峰端了兩碗面條出現(xiàn)在客廳。
“面好了,星星你幫忙端上樓給胡桃?!?p> 又朝凌夜辰道:“你也好幾頓飯沒吃了,給你也煮了一些,來吃吧?!?p> 凌夜辰本來不想吃的,但想到胡桃一個人孤孤單單吃面的情景,點點頭道:“我也上去吃?!?p> 凌峰道:“行,那你端上去吃吧?!?p> 陳文軒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搶過碗道:“我?guī)透缍送?,哥,你走路小心點啊?!?p>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雖然凌夜辰下了樓,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太好。
感覺像紙糊的一樣,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三個人上樓進了凌夜辰的房間。
胡桃坐在沙發(fā)上,腳上沒穿鞋子。
剛剛凌夜辰出門后有些擔心,干脆起來坐著了。
三人進來的時間就看到她光著腳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的樣子。
凌夜星最先開的口:“嫂子,來吃面了?!边呎f邊把碗放到茶幾上。
接著就是陳文軒的聲音:“胡桃,現(xiàn)在好點沒?”
看了一眼最后進來的凌夜辰,回道:“謝謝星星?!?p> 又朝陳文軒道:“我好多了?!?p> 凌夜辰進來就注意到她光著腳。
默默的走到鞋柜旁邊,找了雙自己的拖鞋擺到胡桃面前。
然后坐到沙發(fā)的另一側(cè),一句話都不說。
凌夜星跟陳文軒感覺到兩人之間奇奇怪怪的氛圍,交換了一個眼神。
陳文軒摸了摸鼻子道:“對了胡桃,你帶換洗的衣服鞋子和日用品了沒?”
胡桃點點頭道:“帶了?!?p> 陳文軒:“那行,你先吃飯,我跟星星下樓去給你拿行李,車鑰匙給我?!?p> 胡桃道:“行,你幫我?guī)蟻?,在后備箱行李箱里,一個箱子抬上來就行?!?p> 邊說邊站起來,去拿昨晚自己隨身背上來的包,翻出鑰匙給陳文軒。
胡桃沒穿凌夜辰給她拿的拖鞋,光腳走路的。
他眉頭皺的特別深。
干脆站起來到床邊找胡桃的鞋子。
昨晚胡桃的鞋子被甩到了床底下。
胡桃把鑰匙給陳文軒剛坐會沙發(fā),凌夜辰就拿著鞋子丟到她面前,然后一句不說坐回旁邊拿起碗吃面。
全程都沒跟胡桃說一句話,給她任何一個眼神。
這些全落入還在門口的陳文軒和凌夜星眼里。
兩人出了門,還順便幫忙把門給帶上。
凌夜星拍了拍胸脯道:“艾瑪,嚇死我了,我哥那是什么眼神。”
陳文軒吐槽道:“無藥可救了,我都幫忙把人叫家里了,哥還不開竅,還跟人家冷戰(zhàn),真的無藥可救了啊。”
然后痛心疾首的下了樓。
“誰無藥可救了?”姑姑秦蘇悅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兩人在樓梯口說話聲音太大,本來也快到一樓,夜晚又安靜。
樓下的人都聽了個大概。
凌夜星走到客廳,說道:“還能是誰,我哥唄,我們剛剛上樓,發(fā)現(xiàn)我哥跟嫂子都互相不說話的??隙ㄊ俏腋缛躺┳由鷼饬?。”
秦蘇悅問道:“什么原因?”
凌夜星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陳文軒聳聳肩道:“還能是什么原因,兩人的陳年舊賬唄,我哥肯定還在糾結(jié)當時聽到的胡桃要嫁人的事情,至于胡桃,肯定氣我哥把她給拉黑的事情?!?p> 秦蘇悅恨鐵不成鋼的道:“哎,辰辰就是別扭,不是說當時的事情就是了誤會嗎,兩人說開了不就行了?!?p> 凌夜星吐槽了一句:“我哥這智商沒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