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木琛車上,凌夜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握緊拳頭往座椅上使勁捶打。
胡桃心又跳到了嗓子眼,一把抱住他道:“凌夜辰,你醒醒,沒事了,都過去了,我們回家?!?p> 木琛開車,洪天宇則坐到了后座,跟胡桃一左一右把凌夜辰夾到了中間。
木琛跟洪天宇也勸道:“阿辰,你可別嚇胡桃,她都要被你嚇得快哭了,你自己控制一點(diǎn)?!?p> 凌夜辰知道胡桃害怕,摟住她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胡桃看他慢慢安靜下來,以為會沒事,哪想到才到家,剛到四樓房間,凌夜辰就暈倒了。
“凌夜辰,凌夜辰,你怎么了,你醒醒,凌夜辰……”
胡桃一直叫他的名字,但他就像睡著了一樣,完全沒有一點(diǎn)聲音。
胡桃見過這樣的場面,她媽媽當(dāng)時就是這樣不會動的。
她用力拍打著他的臉頰,試圖把他喚醒。
但不管她怎么叫,人都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
房間里只有木琛、洪天宇跟胡桃。
胡桃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滿腦子就想著把他叫醒。
洪天宇也幫忙一起叫人。
但一切徒勞,凌夜辰?jīng)]有一點(diǎn)要醒過來的跡象。
“這樣不行,得趕緊送醫(yī)院。”木琛一手抓著凌夜辰說道。
胡桃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對對,家里有隨行醫(yī)生,木琛你趕緊給陳文軒打電話,讓他叫醫(yī)生上來?!?p> 木琛趕緊拿出手機(jī)給陳文軒打了個電話。
“怎么樣?陳文軒怎么說,那兩個醫(yī)生到了沒?”胡桃問。
兩個隨行醫(yī)生是坐大巴車跟著靈車回來的。
因?yàn)榱枰钩讲皇娣捐¢_得有些快,他們到家那會,其他人還沒回來。
“他說快到了村口了,先別急,我們先給他放平?!蹦捐≌f話就沒胡桃跟洪天宇急切了。
在這里最穩(wěn)的就是他。
幾人合力把凌夜辰放平到床上。
胡桃一直喊著凌夜辰的名字。
“木琛,怎么辦,他的手越來越?jīng)隽?,你想個辦法啊?!焙易ブ氖?,感覺越來越?jīng)觥?p> 洪天宇也感覺到了,抓住另一只手使勁搓著,希望通過這種方式,給他增加一點(diǎn)熱量。
木琛其實(shí)也不知道這要怎么處理,平時凌夜辰都是脾氣暴躁,到處砸東西,跳樓,撞墻。
像今天這種直接暈倒的還是頭一次,他們也有點(diǎn)懵。
胡桃才喊完,陳文軒就帶著兩個醫(yī)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jìn)來。
“快快快,趕緊看看我哥怎么了?”
看到醫(yī)生來了,胡桃他們幾個趕緊讓開,把空間留給了醫(yī)生。
一陣搶救后,凌夜辰才悠悠轉(zhuǎn)醒。
在搶救的時候,凌夜辰他家人已經(jīng)全部到場。
知道凌夜辰暈倒,家里人一放下骨灰盒就跑樓上了。
看到凌夜辰轉(zhuǎn)醒,都松了口氣。
秦蘇悅作為母親,是最擔(dān)心的。
已經(jīng)哭成一個淚人。
坐在床邊一直叫著:“辰辰?!?p> 高憶珍也湊到了最前邊,倒是把胡桃緊到了最后。
凌夜辰睜開眼睛,看見老媽哭成淚人,有些心疼。
“媽,你別哭了,我醒了?!?p> 秦蘇悅點(diǎn)點(diǎn)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嚇?biāo)缷寢屃恕!?p> 陳文軒也道:“哥,你這次真嚇到我們了?!?p> 凌峰見兒子醒了道:“行了,別哭哭啼啼的,樓下還有好多客人呢。”
文梓雪也道:“姐,別哭了,你今天哭得太多了,辰辰醒了,我們下去吧,讓他好好休息?!?p> 秦蘇悅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點(diǎn)頭答應(yīng)。
高憶珍一直扶著秦蘇悅,現(xiàn)在就緊在最前邊,跟凌夜辰距離很近。
看著凌夜辰問了一句:“阿辰,你沒事吧?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凌夜辰這才注意到站在他媽身邊的高憶珍。
再看了一圈,沒看到胡桃。
張口就道:“胡桃呢?我要胡桃?!?p> 剛剛醫(yī)生說房間氧氣不夠,胡桃被趕出來。
一起的還有木琛他們幾個。
他外婆年紀(jì)有點(diǎn)大,剛剛看著自己老板化成一堆灰塵,回來又看到外孫不醒人事。
站在門口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
剛好胡桃在旁邊,被她扶到外面椅子上休息。
所以胡桃沒在房間,其他人也沒注意到她中途出去。
一聽辰辰找胡桃,所有人都往后看。
秦蘇悅因?yàn)檎驹谧罾锩?,沒看到胡桃,朝凌夜辰道:“胡桃應(yīng)該是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讓珍珍陪著你,等會媽去找她?!?p> 凌夜辰堅(jiān)持道:“你們都出去吧,找胡桃進(jìn)來陪我?!边@話是跟所有人說的。
一直站在門口的凌夜星道:“哥,嫂子在門外陪外婆呢,我現(xiàn)在叫她進(jìn)來。”
說完朝門口叫了一聲:“嫂子,我哥醒了,找你?!?p> 聽到凌夜辰醒了,都圍了過來。
連他外婆都站了起來,跟著胡桃一起進(jìn)來。
她外婆有點(diǎn)慢,胡桃扶著她也有些慢。
“辰辰醒了啊?!彼馄乓贿M(jìn)門就問。
其他人都給老人留出條路。
凌夜辰叫了聲:“外婆?!?p> 他外婆道:“醒了就好,都別圍這里了,該干嘛干嘛去?!?p> 說完率先走了。
走到門口又轉(zhuǎn)回來問了一句:“對了,辰辰的房間不是在三樓嗎?怎么搬四樓了?”
他家人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四樓房間以前沒人住,只有一張床,空間很大,也配有衛(wèi)生間,但連衣柜和沙發(fā)都沒有。
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凌夜辰躺著的這張床外就是角落里放著的一堆東西。
有凌夜辰的衣服鞋子,還有胡桃的行李箱。
東西放得有些混亂。
他外婆這么一問,所有人都看向凌夜辰。
凌夜辰看著外婆委屈的道:“不是家里來了客人嘛,我媽把我趕出來,我只能住這里?!?p> 他外婆瞪了一眼秦蘇悅道:“家里那么多客房,哪個客人不夠住了,要讓出辰辰的房間,你不知道辰辰身體不好嗎?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你看看,床上鋪的床單被套和被子應(yīng)該是從軒軒房備用的吧?”
陳文軒附和道:“奶奶,你怎么知道是從我房間拿上來的?我哥可慘了,胡桃他們兩個還在車上睡了一晚呢,我實(shí)在看不下去,把我備用的給他了?!?p> 所有人一聽在車上住了一晚,都把目光轉(zhuǎn)向胡桃跟凌夜辰。
特別是秦蘇悅看向胡桃道:“那個,我沒趕你啊,不是讓你跟珍珍一起住辰辰房間嗎?”
胡桃一聽完了,這叫什么事啊,胡桃氣死陳文軒了,啥都往外說。
她支吾了一下,想解釋一下,但不知道拿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