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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勛的幻影初戀

第十四章:愛

昌勛的幻影初戀 姚憫音 8268 2020-06-02 18:46:53

  臺上的表演者,都是三四位成一團,最多也不超過五位一團。主持人在開場完后,依次安排表演的團隊上場。規(guī)矩其實也很簡單,兩隊之間進行pk獲取票數(shù)多的一方為勝。然后再有勝出的團隊再進行比賽。這些女團表演的曲目要不是性感的,要不是甜蜜的還有的就還是酷颯的。昌勛不太愛看這些表演,他認為這些女團的表演配合著舞臺每一次的設(shè)計變得更加融洽協(xié)調(diào)具有魅力,卻太多刻意為之烘托的渲染氣氛,失去了本有的藝術(shù)感。說到藝術(shù)感,昌勛又不得不再想,這些現(xiàn)流行的快文化還沒經(jīng)過時間的考驗是否可以被稱為藝術(shù)。

  旁邊的觀眾們當然也包括白含蕊,看著好的女團表演時,雖然并不是她要應(yīng)援的那位,她們也會被臺上的人所帶動,手舞足蹈大聲的叫喊著。

  “啊??!好帥?。 ?p>  “太甜啦!!”

  “我都要心動了?!?p>  “……”

  昌勛身處在這一個環(huán)境當中,并沒有被氣氛有所感染反而覺得這樣不在乎形象的大喊大叫,太失禮了。

  他拉了拉激動的站起來吶喊的白含蕊,然而白含蕊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繼續(xù)自己的助威。這個觀眾席上變得跟菜市場一樣吵鬧。昌勛有些無奈,他想起不管是與宋家音去看的音樂劇,還是被邀請去歐洲看的話劇,或者去法國看的舞臺劇……若是在這些劇場上人人都像這樣喧鬧或者不顧及形象可能那些藝術(shù)家們會被這些沒教養(yǎng)的現(xiàn)場觀眾氣死在臺上吧。

  盡管如此,他在這里坐立不安但能看到白含蕊如此激動真心的露出那樣絢爛的笑容,他也覺得是值得的。并不是那種分析了所有的利弊后而故意哄騙自己的內(nèi)心后覺得的值得,而是真真出自原原本本的內(nèi)心感受。

  臺上的比賽進行到了,安萘和許詩嘉那兩組,白含蕊更加是激動了用盡全力助喊著,只是她的助喊在她們真正的應(yīng)援生面前也太微不足道了。安萘是綜合能力比較強的,在加上她姐姐的影響,她早在參加比賽前就有一大批的粉絲了。而許詩嘉卻是用自己的唱歌實力,在這個圈子里一點點的收獲著粉絲,她當然是努力,又有天賦的所以在這個對她是全新開始的舞臺也收獲了許多多忠實的粉絲。

  對于白含蕊來說他們倆誰能奪得第一名,都沒有關(guān)系。她都會真心為她們助援。

  他們兩對比賽結(jié)束后,觀眾們聽從主持人的提示,依次按下投票鍵。臺上的許詩嘉笑意濃濃一副坦然的模樣,眼神卻不自覺得看向白含蕊,比起其他人的投票情況,她更加在乎白含蕊投給誰了。不過她不敢太過刻意仔細的去看,又加上舞臺較遠許詩嘉并沒有看清楚。

  主持人在臺上故作緊張的烘托著氣氛,所有的人的心都跟著糾了起來。昌勛看著這些年輕的觀眾們,他們一一個個認真的死死盯著喜歡的隊員,在嘴里心里默默的祈禱著,就像教徒一樣虔誠。他們的手緊緊的抓著投票器。昌勛暗暗的笑了。

  主持人,終于公布了分數(shù),一時間全場哄叫。隨著票數(shù)變化的越來越快,終于兩對以一百五十對一百五十,平局也結(jié)束。然而此時場上的哄叫也是戛然而止,一時間大家對這個結(jié)果都無所適從。其中一個評委拿過話筒。

  “我們評委團商量一下。”

  所有人都將眼神聚集在幾位評委身上,幾位評委從位置上站起來聚在一起商量著,這會攝影鏡頭也跟了過去對著幾位評審進行著特寫。沒一會,評委們回到位置上,由一位評審代表說著。

  “兩組挑出一人,單人pk?!?p>  主持人立即接話過去,烘托氣氛。許詩嘉一看對方是出的安萘,她就忍不住要跟她一決高下了。好吧,她承認她心思敏感又自私。以前在跟白含蕊關(guān)系沒破裂的時候,她是白含蕊的最好的朋友,可是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不管是楊琴也好,安萘也好怎么個個都比她跟白含蕊的關(guān)系要好?這種嫉妒感使得她不能平靜的面對安萘。(當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被情緒所蒙蔽了,并不代表任何實際情況)

  先表演的是許詩嘉,她的聲樂很強,第一句一開口就一下子抓住人的心,每一句歌詞的起落,咬字的清晰度,真假音的裝換,技巧的運用都是那般的得心應(yīng)手。她對歌曲是熱愛的,這份熱愛迫使她對待她唱過的學過的每一首歌都有自己理解和調(diào)整。怎么看出來的呢?你聽她接下來的這一句。

  “我喜歡~這樣!看著你~~?!?p>  她自己理解的斷音轉(zhuǎn)氣,在沒改原調(diào)的基礎(chǔ)上把這首歌帶來了全新的韻味。一首完結(jié),滿堂喝彩。連著白含蕊也跟著蹦跳揮舞。許詩嘉一眼就瞧見了她激動真心的模樣。果然來自好友的追捧,才能使自己更加滿足。許詩嘉這樣想著。

  接下來是安萘,安萘展現(xiàn)的是她的綜合實力,她選擇的是一首韓國歌曲《除了愛情還有春天和櫻花》,這首歌節(jié)奏較輕緩,技巧性的東西不多。很適合安萘邊跳舞邊穩(wěn)住氣息演唱。起先的舞蹈和歌曲并不抓人,可是越往后,歌曲的上口性就越強,不知覺間場內(nèi)大部分人都跟著唱了起來,到了中段無歌聲的音樂處,安萘充分展現(xiàn)出她舞蹈的優(yōu)勢一點,將整首曲的展現(xiàn)的非常豐富飽滿。一切都很順利,只是快要到完結(jié)的時候,安萘突然重心不穩(wěn)摔了一跤,此時大家的又糾在了一起。有些人還不自禁的叫喊了一聲。

  安萘舞臺能力和心理狀態(tài)都很成熟,只用了幾秒便站起來為這首歌曲進行了完美的謝幕。又是一堂喝彩。

  評委們分別點評著兩位,最終在評委的投票中,因為舞臺失利,許詩嘉拿的了第一位晉級賽的資格,這場比賽中她獲得了第一。許詩嘉自然是高興的歡喜的。她心中有數(shù)不清的澎湃想要跟她人分享,她想到的第一人還是白含蕊。兩方隊友相互擁抱后下臺。主持人們和評委們在臺上進行著最后的程序。

  終于在所有完結(jié)后,白含蕊滿懷激動擔憂的心情跑去后臺找許詩嘉和安萘兩人。許詩嘉她想白含蕊肯定會過來祝賀自己,所以早早就在后臺入口等待著。果不其然,她看見了她,在人群中她的雙馬尾很顯眼。

  “詩嘉!太棒了!”

  白含蕊奔向她。

  “我都沒有買花,這太值得開心驕傲了!”

  白含蕊語言是那樣的喜悅和真誠,她真為自己這位了不起的朋友感到開心。

  許詩嘉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很真誠,以往的那些困擾她的負面情緒煙消云散。許詩嘉也露出笑容,擁抱她。

  “沒關(guān)系,你幫我吶喊加油,我真的很開心?!?p>  可惜他們的甜蜜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有人打破了這一切。當然這并不是那個人有意為之,她只是叫了他們一聲而已。

  “恭喜你,詩嘉?!?p>  是從后臺出來的安萘。兩人分開,白含蕊擔憂的看向安萘。

  “安萘,你沒事吧?”

  安萘回應(yīng)她。看起來非常自然,并沒有一絲落敗的頹廢感。

  “沒事,那個舞臺太滑了,也不知道她們怎么搞得?”

  “沒事就好?!?p>  許詩嘉對著安萘說,又側(cè)頭對白含蕊說道。

  “小蕊,你等我一下。我們等下在去聚一下?!?p>  說完她準備往后臺去換衣服。白含蕊卻稍稍有點為難的說道。

  “哎呀,我都答應(yīng)安萘了?!?p>  隨即她又對安萘說。

  “不如咱們一起吧?”

  安萘看了看許詩嘉又看了一眼白含蕊。覺得也沒有什么問題。

  “當然可以,詩嘉我們等你?!?p>  這會許詩嘉那份嫉妒感又失而復得般的回到她的情緒里,她非常的不舒服。明明她拿的“第一名”該幫她慶祝的,為什么會演變成自己卻成為了陪襯的角色?果然,白含蕊還是喜歡跟她們這些門當戶對的人做好朋友吧!

  白含蕊看出難看她的神色,問道。

  “詩嘉你怎么了?”

  許詩嘉露出虛假的笑容說著。

  “你們?nèi)グ桑铱赡軇偙硌萃?,身體太累了?!?p>  “那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了,等下藍鈺會送我?!?p>  許詩嘉跟他們道別后回了后臺。給自己換裝卸妝。想到白含蕊和安萘,許詩嘉心里的郁悶感愈加濃烈。藍鈺接上許詩嘉的時候,感受到了她的那份郁悶。他問她:拿第一名怎么還不開心了?許詩嘉回應(yīng)他:今天本來該慶祝她的日子,而她的好友卻要跟別人一起慶祝。藍鈺笑著說:有男朋友還不夠嗎?

  “可是我為她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她卻不是那樣真心待我?!?p>  “人就是這樣變來變?nèi)?,你要是每次付出都抱著必有回報,而且沒有得到回報你就傷心郁悶,你總有一天會難受死的?!?p>  藍鈺的話,讓許詩嘉啞口無言,她想要反駁他。

  “還有你也要想一想,她除了是你的朋友也是別人的,你有她也有別人是不是。就像我一樣,你會要求我事事都是以你為主嗎?”

  “不會?!?p>  “對呀,你知道我有工作,有其他很多比情愛更需要第一時間處理的事情。所以你包容我,你對我的寬容也應(yīng)該給你的那位朋友?!?p>  藍鈺說的她懂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那個境界。她對藍鈺包容,是因為藍鈺也包容她,她能感受到他們倆相互愛意。而對于白含蕊目前的情況是她更多是并不能感受到白含蕊是真正把她當朋友(這多半是來源她的自卑感,當然她本人并不知道)。

  昌勛帶著兩個小姑娘,準備找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高級餐廳。但是白含蕊卻嚷著要去她們大學的燒烤攤。看著有點油膩的桌椅板凳,昌勛有點潔癖。又看著那兩位姑娘毫不在意坐了下去。他一個大男人扭捏的樣子讓他有點害臊,硬著頭皮坐了下去。好在這兩位姑娘并沒有在意昌勛。跟老板要了一箱啤酒,又點了好些烤串。看著那一箱啤酒,昌勛有些頭痛,這會不會太多了。不過白含蕊歡喜的樣子讓他打消了勸說的想法,難道放肆一次由著她去吧。

  “我跟你說,我回白家后,再也沒吃過這些美食了,可饞死我了?!?p>  ‘回白家后’這句話讓安萘樂了,哪里有回自己家的人這樣稱呼自己家。

  “對了,你怎么想到去參加這個?”白含蕊跟昌勛坐在一排,正對著安萘。

  “還能是什么,公司安排的。”安萘說的輕描淡寫,燒烤還沒上她就將三人的酒打開倒入紙杯分別放在昌勛,白含蕊面前。

  昌勛注意到這個時間點燒烤攤的客人還是很多,總共五桌都坐的滿滿的。不過像他們這樣一男兩女的組合在這群客人中還是比較顯眼。特別是白含蕊的俏皮的雙馬尾特別惹眼,身上那件高腰T恤,稍稍動一下就能露出潔白的腰背。有些喝的有點醉意的男子時不時的往她身瞟。自然她本人正跟安萘聊的火熱沒注意到這些。昌勛上手準備把她的雙馬尾拆下來。剛一碰到,白含蕊就不解的看著他。昌勛被她看的尷尬故作掩飾的說著。

  “扎一天頭了,不疼?”

  本來還沒什么感覺的白含蕊,被他這樣一說還真覺得不舒服。一雙巧手上去三兩下的就把皮繩拆了下來。剛被放下來,那頭發(fā)的發(fā)根處還是蓬松凸起的,被釋放的發(fā)香一下下竄他的鼻頭。昌勛不刻意的去著白含蕊也覺得那種曼妙奇幻的氣息圍繞著他。

  顯然,白含蕊的心思全在安萘身上,她將剛松散的沒一會的頭又綁在了腦后。燒烤老板上了燒烤,這個老板是個四川人,做的燒烤以及出餐的方式也是有著那邊的特色。他將考好的燒烤一一放入盤中,又將簽子去掉。將大塊的食物用食用剪刀剪成小塊狀,才送上來。白含蕊喜歡這樣的做法,但并不是因為可以像淑女一樣小口吃食物而喜歡。而是這樣總能多點一些花樣,大家都不用刻意的想這份是我要點的還是他要點的。都能隨心用筷子的吃到不同的東西,這種分享無隔閡的感覺才讓她喜歡。

  昌勛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會吃辣了,但吃了老板的燒烤。他不得不強忍著狼狽大口大口的喝著啤酒。后來啤酒也不解辣,又向老板要了一大瓶可樂。

  白含蕊暗暗的取笑他了,在安萘面前她不敢那么直接的取笑昌勛,她知道他這個人要體面。

  “楊琴的事情,其實我后面去找過她們家。她們家人把房子賣了搬走了?!?p>  安萘說到。

  白含蕊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提起這件事情。

  “楊琴的死在我心中是根刺?!?p>  安萘又說,白含蕊有注意到安萘有些醉了。她的死又何嘗不是自己的一根刺呢?白含蕊這樣想。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安萘,楊琴是承受著本該她承受的惡意死掉的,而自己還如此生氣蓬勃的活著。這太不公平也太卑鄙了。被時間掩蓋的罪惡感被安萘撕開后,如同惡魔一樣盤踞在白含蕊的心中。她只能不斷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才能驅(qū)散一些。讓她好過一些。

  安萘一直想跟楊琴道歉,明明已經(jīng)無濟于事,可是愧疚感也讓她不得安生。在噩夢里,她總能聽見楊琴求救的聲音。她不想在這樣活著了,好累好累。她的愧疚感必須要找一個幫她分擔。可真到了嘴邊她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那種痛苦也讓她跟著一杯喝著一杯。

  昌勛想要制止兩名女孩沒有節(jié)奏的喝酒,可聽到楊琴的名字,他的心收了回來。他沒見過那個死去的女孩,但他知道那個女孩是曾讓白含蕊保護過甚至為了她想要殺人的女孩。那是個怎樣的人呢?才能讓兩位如此美麗的女孩痛苦不安。他聽說過她私生活放蕩不是個好女孩,這樣的女孩值得她們?nèi)绱苏J真對待嗎?想來這些肯定是沒有答案的了,她們?nèi)绱四贻p活力又涉世未深就算是被壞人蒙蔽了雙眼也是有可能。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深夜護好這兩位放肆的少女。

  最后,安萘和白含蕊誰也沒有說出誰心里的秘密。有那么一刻她們就要說出來了,可是心里的痛苦讓她們誰也不敢對誰,坦誠相待。這并不關(guān)乎是不是朋友,而是那種罪過的痛苦堵在了心頭,封住了嗓子。她們甚至覺得這世間所有的文字和語言都無法全釋她們內(nèi)心的情感,無論是壞的好的。

  白含蕊頭開始疼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她們醉的厲害。

  “白含蕊,你知道嗎?我是多不想?yún)⒓舆@個節(jié)目,你知道我這次回去會面臨什么嗎?”

  安萘開始胡亂說話。

  “我跟你說,我早就不想要他們了?”

  安萘湊近白含蕊說,白含蕊也微微起身湊近她。兩個女孩頭碰頭的滿臉醉意低低私語。

  “他們是誰呀?”

  白含蕊問道。

  安萘伸出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酒意讓她的臉都染上了緋紅。

  “不可以被別人聽到,他們知道了會把我抓起來批斗,他們也會把我殺掉的?!?p>  “不會,我會先把他們殺掉?!?p>  她們倆說道這里,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早就不想要姐姐了,也不想要爸爸媽媽,早就想拋棄他們了,為什么她們要那樣對待我呢?為什么要纏著我呢?可是這世間上的人他們不準我拋棄父母親人。他們會代替天神處罰我,會唾棄我,抹殺我這個冷血不孝的人,我好害怕被他們殺死。白含蕊你能救救我嗎?”

  白含蕊的頭疼的一陣一陣的,腦袋一片漿糊狀使她無法思考,她含糊不清的說著。

  “我會幫你的,會的。我會的?!?p>  聽著她們倆的胡話,昌勛知道她們醉的不行了趕緊接完帳,把兩人送回去。找安萘的住所很簡單,網(wǎng)上一搜她的資料顯示的明明白白的。昌勛不由的想這樣也太沒有安全和隱私了吧。他更不知道安萘的二十四小時生活也是作為娛樂綜藝的一種,于她而言并沒有什么隱私可言。而在這個社會里,安萘對自己的定義是一個滿含瑕疵任人觀賞消遣的娛樂工具而已。

  昌勛驅(qū)車來到了星辰公寓,費了好些勁才把她送進了她自己的小公寓,剛準備要用安萘的鑰匙開門時,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個三十歲的女人,身上的職業(yè)裝都還沒換下。一瞧見被昌勛扶在懷里的醉熏熏的安萘,便將手中的包扔在了地上。伸出手去要將安萘接過來。昌勛順著她的意思將人送了過去。

  “小阿娜怎么了?”

  女人表情和語氣透露著不悅的訊息。

  “你好好照顧,我先走了?!?p>  昌勛自顧自的說著,比起安萘他更擔心被他留在車內(nèi)的白含蕊,她也醉的不行,剛剛還在路邊吐了兩次,又嚷嚷著頭疼。果然回到車位處里面的人就不見了,昌勛有點后悔剛剛沒有把車鎖上。

  昌勛焦急的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他心不由的緊了起來。這會都快到凌晨五點了,天也稍稍有點點亮意了,但這并不表示白含蕊會沒有一點危險。最后昌勛是在星辰公寓的大門口發(fā)現(xiàn)了她。她一個人坐在那花池的石凳處,強撐著意志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不想個醉酒的人。她明白獨自在外醉酒是有多危險。

  白含蕊面前一黑,她勉強抬眼去看是誰,醉意使得她的眼變得朦膿。她還是認出了他。

  “昌勛哥?!你怎么在這里?!?p>  “你說呢?還能起來嗎?”

  白含蕊看著他不悅的臉,搖頭。她像個孩子一樣伸出雙臂。

  “你抱我?!?p>  昌勛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就那樣的看著她,一動不動。借著酒意她扭捏著身子撒嬌。

  “就要抱?!?p>  話還沒落音,她便大叫了起來。

  “啊!我的頭~”

  順勢她手扶住了自己疼痛的左腦勺。昌勛一把把她抱了了起來,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處。他并不知道剛剛那個動作是有多快,他只感受到了,他的心隨著白含蕊的叫聲吊了起來。那種感受就像有人拿繩子勒住你的脖子讓你透不過氣。

  “還疼嗎?”

  白含蕊在昌勛的懷里悶悶的回答。

  “不疼了,它就是疼一下然后又不疼?!?p>  昌勛還是有點不放心,抱著她弓進身子進車內(nèi)把她平放入后座。

  “等等我們先回家。”

  也許是折騰太久了,白含蕊的疲憊感襲來。但她并不想就這樣睡過去。

  “昌勛哥,我要回萬福小區(qū),我好久都沒回去了?!?p>  昌勛伸手安撫她。

  “想睡就睡,到了我叫了你?!?p>  “不,不不!我就要回萬福,為什么你們都不準我回去,都要我的待在那個不屬于我的籠子里?!?p>  她的手腳全部都掙扎了起來,胡亂的反抗著。昌勛一個不小心就被她的手臂敲住了鼻子。白含蕊的不安分讓他有些火氣,隨后俯下身將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這沉甸甸的重量讓她安分了不少。

  “我就要回去?!?p>  她依舊不依不饒的訴說著她的要求,昌勛看著她無賴的樣子,沒好氣道。

  “好,我們回萬福?!?p>  白含蕊充滿醉意的臉上立馬露出了花般的笑容。昌勛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剛撐手起身時,就被一雙玉腿重新勾了回來。昌勛哪里會知道她會來這招,一個沒準備整個人再次朝白含蕊的身體貼去。她的腿纏在他的腰上。她朦膿的眼睛深深的吸引著昌勛。昌勛感覺那是一種充滿嫵媚愛意的眼神。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在車內(nèi)這個封閉的空間里。昌勛知道自己又被這個少女蠱惑了。她的眼睛是迷人的。她的鼻子是迷人的。她的粉唇是迷人的。就連那修長的頸部也是迷人的。鬼使神差般的他愛惜的伸出手,撫摸著她柔嫩的粉唇。瞧瞧這多么美麗可人呀,若是親上它會是什么感覺呢?這樣想著他的唇不由的向著她的唇靠近。

  白含蕊似乎早就期待這一刻,她甚至微微仰頭想要配合接下的事情,而昌勛的手卻突然用力的拍了她的腿。白含蕊痛的下意識解開了她的禁錮。

  “好好睡覺,到了我叫你。”

  昌勛起身了,他并沒著急去開車。離車遠一點的距離時,他掏出煙悠悠的抽著。白含蕊尋著他的身姿看過去,心里的涼意把她的酒醒了大半。是呀,他可是昌勛哥,是那個最為正直昌勛。她自嘲自己借著酒意做出這樣模棱兩可的事情。

  昌勛也是痛苦的,他明明想過的要離她遠點的,為什么又這樣呢?這一刻他知道他迷戀上了那個女孩,可是那能怎么辦?他有妻子,有事業(yè),有家族,有榮耀……這所有世上的一切都不能讓他越雷池半步。盡管這世上一切他并非那么真心對待,但他要活在這世間上,他必須準守規(guī)則。盡管他的婚姻讓他覺得糟糕,盡管他的父母讓他喘不過氣,盡管他的聲望也并沒讓他開心。但他不能也不可以,尋著自己內(nèi)心的喜歡,根據(jù)自己的真實情感去做出那不符合這世間常理的事情。那是一件在這世上多么可恥又充滿污點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做呢?怎么可以呢?

  昌勛內(nèi)心因此而變得困苦,他不知道該怎樣對待她。是要她消失在他眼前嗎?不不不,這是他不愿意的。他想要看見她身影,想要聽到她的聲音,他想要她在自己身邊。

  昌勛把她送回了萬福,這會昌勛已經(jīng)恢復了跟白含蕊平常相處的模樣,他想只要不提及,只要不提及他還是能像一哥哥一樣跟她在一起。享受著由她帶來的那份快樂。昌勛看著僅僅才七八十坪的面積裝修出來的兩室,想到這也太小了一點。還有那放在客廳的布藝沙發(fā)一點合理的托力設(shè)計都沒有,坐起來硬硬的不舒服。家里的裝修也是那種簡簡單單的,沒有一件抬得上臺面的擺件。

  白含蕊著急的擦拭著桌面上的灰,昌勛的到來,讓白含蕊產(chǎn)生了一種羞恥感。家里到處都有著細小的灰塵。昌勛打住了她,囑咐她先去把妝卸了先去找件舒服的衣服換上。昌勛的堅持讓她只好乖乖照辦。她沒想到的是,她梳洗完后出來,家里基本上已經(jīng)被擦拭過一遍了。昌勛把襯衫隨意脫在沙發(fā)上,在廚房的水槽處搓洗著抹布,見白含蕊過來道。

  “去給我找件衣服?!?p>  他說的是那樣的隨意,她白含蕊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是怎樣的,亂如麻的感受她理不出一點頭緒。她在王藝的房間里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出一件男人的衣服。

  昌勛不跟她客氣,也不顧及這是她家,自顧自的進了浴室進行簡單的梳洗出來時只裹了一件浴巾。他在洗手臺處吹發(fā)還不忘問她。

  “衣服找到了嗎?”

  白含蕊拿了一件寬松的女裝,湊到他面前。楊楊手說。

  “只有這個了?!?p>  昌勛看了一眼,女人的衣服?他的眉一挑什么話也沒說。

  “先放著?!?p>  白含蕊注意到了他身上那條浴巾是自己剛剛用過的,看到這里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臉也紅的厲害,她把頭低了低說。

  “昌勛哥,你睡我房間。”

  昌勛吹著頭,沒注意她,她也不等他回答。說完便溜進了王藝的房間。把門一關(guān)后,她才癱軟下來。真是太糟糕了,如果昌勛哥又知道自己對他抱有那種想法,他一定會勃然大怒,遠離自己吧。白含蕊這樣想著。不能在做出讓他生氣的事情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悄悄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昌勛已經(jīng)睡熟了。他依舊一副正正直直的睡姿,毫無一絲松懈。白含蕊慢慢的靠近他,坐在他的床邊。仔細打量著他冠玉般的容顏,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的低下頭去親吻他。她在他的唇上廝磨。昌勛哥,請你原諒我對你的愛,對你的情意,也請你原諒我是個不堪的女子,我無法控制的我的情感,無法像這世間大部分的人一樣存活。我需要愛,需要您對我的愛。

  在白含蕊離他的唇時,她聽見了昌勛的囈語。

  “蕊蕊?!?p>  那兩個字像萬千個滿含情意的螞蟻,爬滿了她的身體。昌勛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她問他。

  “你愛我嗎?”

  昌勛同樣注視著她,他沒有說話只是對她溫柔的笑。

  白含蕊被那個笑容嚇醒了,滿頭大汗?;貞浧鹉莻€夢白含蕊懊惱的坐在床上?怎么辦呢?怎么辦呢?這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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