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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相思暮江吟

第二章 山遠海闊瀟瀟雨

墨染相思暮江吟 墨染溪玥 2298 2020-04-07 16:56:28

  一步踏盡一樹白,一橋清雨一傘開。一夢黃粱一壺酒,一身白衣一生裁。

  ——序

  傾抒一抹遇見,輕擁風(fēng)花雪月,將相思的繾綣,寫入時光,將經(jīng)年的曾經(jīng),落墨成花……

  “唉,我說你這人真的很無聊啊,我跟你說了那么多話你竟然一聲不吭,太不給面子了吧!”阿霖翻了個白眼,從銀杏樹上跳下來——裝什么高冷啊,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我看你才是有病,一天到晚跟著我作甚?”白衣女子終于破天荒地回了一句,繼續(xù)往林子深處走去,不再搭理跟在她身后碎碎念個不停的藍衣姑娘——還從來沒有誰敢這么近距離地跟著她,閑得沒事干嗎?

  “你一個人不無聊嗎?我就是不想看你總是一個人才跟你搭話的,你好歹吱個聲不行嗎?”阿霖一邊嘀咕,一邊死皮賴臉跟上去,繼續(xù)嘮叨,“你知道嗎,倘若你的眼神總是這樣冷得能凍死個人,在你鑒照下,別人的心也會結(jié)成冰的!”

  奇怪的女人,靈力再強也用不著這么高冷吧!

  緣分就是如此神奇,不是所有的遇見都驚心動魄,不是所有的相識都刻骨銘心,也許只是巧合,也許只是擦肩,但只要有心,彼此產(chǎn)生了交集,就有了一切可能。

  從此以后,我的生命里多了一個你——因為相知,所以疼惜,因為懂得,所以包容。

  再后來,那個人說一個“暮”字未免太過單調(diào),古有詞牌名“暮江吟”,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讀之令人心潮澎湃,不如就添作“暮吟”,簡單大氣,念著也順口……

  多年后,兩個好友在一起閑聊,回想初次相遇總會忍俊不禁。阿霖埋怨暮吟:“你開始一句話都不說,我差點以為你是個啞巴——我就納了悶了,怎么我遇到的美人都不愛說話,人家阿蘭是真的不能說話,你呢,裝什么深沉,我有那么招人嫌么?”

  暮吟就無奈地一笑:“不是你的問題行了吧,是我天性如此,你見我主動和誰搭過話?”

  “也是,還好我臉皮厚,要不然想成為你的朋友還真不容易!”

  “是啊,我們兩在這點上可以說是兩個極端,完全相反。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自來熟的人,我一句話沒說,你恁是跟著我碎碎念了一路!”

  “哈哈,所以說,想交朋友就得臉皮厚!”

  阿霖是第一個知道暮吟身份的人,看起來很沒有存在感的女子,卻是大名鼎鼎的血靈。她如果愿意,可以救人于水火,也可以殺人于無形。

  她的力量以鮮血為媒,所以總是無端的讓人覺得恐懼、不祥、詭異,當(dāng)然也強大得離譜。于是注定了她性格的孤僻,更準確的說是孤傲。

  了解她的人就知道,暮吟冷漠的外表下有著同樣淡漠的心,不喜惹事,更不會隨意動用靈力。但她并非淡然到出塵,相反,她熱愛生活,雖然有些方面品味獨特,但并不影響她像一般人那樣,去體驗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

  人生得一知己,何其幸運!也許正是因為真性情突破了冷漠外表的束縛,她才會和阿霖成為好姐妹。雖然她兩外表給人的感覺差異很大,但本質(zhì)上她們算是一個類型。

  血液可以承載很多信息,專門研究血液的專家可以通過采血樣本了解一個生命體的多種信息,還可以通過血跡勘察案情等等,但一般人對血的了解和利用通常需要各類儀器設(shè)備的輔助,這點和血靈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阿霖就親眼見過暮吟動用靈力,讓一個流血過多差點駕鶴西去的人瞬間血液回流入體,連傷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跟沒受過傷無異,也曾見過她一怒之下讓流動的活血凝結(jié)成殺人的利器。

  阿霖知道暮吟可以隨意操控可見的血液,這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而連阿霖也不知道的是她還可以控制生物體內(nèi)的活血,但暮吟很少這樣做,因為太過損耗靈力。

  暮吟很懶,勞神費時的事能不做就不做,以其傷腦經(jīng)應(yīng)付麻煩,她寧愿玩貓逗狗找各種樂子打發(fā)時間。這些阿貓阿狗反而不懼怕她的力量,愿意和她親近。

  當(dāng)然,暮吟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能力,比如下血咒,這是暮吟的殺手锏。只需要得到對方的一滴血,就可以對其施咒。

  血咒又分兩種,一種致命,一種不致命。

  阿霖就總是對暮吟說,她應(yīng)該穿一身黑衣,給人一種很厲害的感覺,這才符合她的身份,而不是一身白衣飄來飄去,像個女鬼!

  可暮吟說她不喜歡黑衣——她又不是殺手,也不是夜行俠,干嘛要穿黑衣?

  暮吟喜歡白衣,因為白色最干凈。

  阿霖默默翻了個白眼,暮吟有潔癖,一個愛干凈的血靈,想想總覺得別扭。

  不過暮吟從來不覺得自己穿白衣有什么奇怪的,就像阿霖偏愛藍色一樣——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何必計較這些。

  暮吟從不輕易對別人施咒,除非她心情不好,而那個倒霉鬼又愛沒事找事,對于這樣的人,暮吟認為不給點顏色看看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她是個有個性的靈,有個性自然就會有脾氣。

  要說暮吟是天上地下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血靈,她的誕生并不奇怪。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殺戮,有殺戮就會流血,暮吟于上古大戰(zhàn)后的血河中誕生,由千萬戰(zhàn)死之人的血氣凝聚成形,又經(jīng)過成百上千年的苦修獲得人形,她對戰(zhàn)爭和血的渴求也在修行的過程中逐漸淡化了。

  再后來,她交了朋友,有了阿布,就培養(yǎng)起了各種興趣愛好。

  暮吟喜歡跳舞,喜歡和阿霖斗嘴,最喜歡的是養(yǎng)靈寵。她曾和阿霖商量一定要去雪域高原弄一只雪豹或雪獒來養(yǎng)——后來這個愿望實現(xiàn)了,但是每次出門都被雪獒拖著走,她干脆把雪獒阿布訓(xùn)練成了坐騎。

  一身白衣的她坐在威風(fēng)凜凜的雪獒身上,像極了遠古的女戰(zhàn)神。

  阿布是一只血統(tǒng)純正的雪獒,阿霖和暮吟抱他回來的時候還是個小不點兒,剛斷奶沒多久的小獒崽全身雪白,毛茸茸的像個毛球,喜歡賴在暮吟和阿霖懷里舔她們一臉一手的口水。

  阿霖和暮吟第一次遠足,選的就是雪山,回來的時候碰巧在阿布的主人家借宿,主人家前不久剛好新添了一窩小獒崽,見她們喜歡得打緊,熱心的主人就把阿布送給了她們,阿霖把自己的玉鐲留給了主人家當(dāng)謝禮。

  次日,兩個丫頭歡天喜地抱著小獒崽離開了,擔(dān)心小獒崽不適應(yīng),還在半山腰上逗留了幾天,還好,阿布能吃能睡,長勢喜人,打消了她們的疑慮。

  自從有了阿布,暮吟的心情大好,沒事就帶著小獒崽出去遛彎。阿布也很聽話,暮吟就不用鏈子,隨他自由奔跑,解放天性,反正她們住的地方人跡罕至,根本不用擔(dān)心阿布會傷人。

  一個人,生于世間,不可能會一世無憂的。生活為何要對你無比寵愛呢——只要活在世上一天,多少會經(jīng)歷一些小挫折、小困難。

  少不更事不太懂這些世事紛擾,但是不斷地經(jīng)歷,也在不斷的成長,成長為一個可以獨自承受這些考驗的人。去面對所有令人畏懼的殘酷打擊,路過或步入黑暗的狹小空間。

  當(dāng)獨自承受生活帶來的殘酷考驗時,心里可能會想:如果和旁人說上兩句,心里是否會好受一些呢?其實不然,事實上很多人和你一樣,都在承受著打擊,有些人已經(jīng)自顧不暇,如何再聽你訴說自己的經(jīng)歷?

  慢慢的就會明白,向別人訴說,還不如自己獨自承受,說出去也是令旁人增添煩惱,自己的生活也并沒有多少實質(zhì)上的改善。

  愛你所愛,愛你所堅持的,愛你所遇上的,愛你所把握的,愛你所擁有的……愛你所有,愛你未有,愛你所夢。

  真正地跟著心意走,如愿以償愛上一路經(jīng)歷,跟著曾經(jīng)預(yù)想的步伐前行,聽從心的聲音,看破世間困擾,專注一心,是人生里最難渴求的東西。

  能把生活和人生的心意融合發(fā)力,讓每一分每一秒都能肆意翱翔,自由生活,便是對自己一生所行最好的回報。因為你未有所不滿,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跟自己的心提前打了招呼的!

  阿霖是個怎樣的人呢?

  一路所行,一心所向,將“愛你所愛,行你所行,聽從你心,無問西東,無畏前行”這句話刻進了身心。因為現(xiàn)實的困境,她把這句話踐行地更加具有深意,每一個字都好像有她的影子。

  這不是虛幻,是切切實實的經(jīng)歷,她用言行將這句話表達給別人看,給自己聽,她便是這句話最忠實的信仰者。因這句話更好的解讀了她,這句話也因她而更有人性的色彩。像是融合,又像是彰顯,明里暗里都在訴說阿霖的一生是如何過來的。

  這句話與她所說“隨心而往,隨性而活”的話語未有多大差別。

  即便天空翱翔的飛鳥,在它自己的生命里,也有迷途的時刻,永恒二字也只是到它生命截止的那一刻,所以飛鳥的心意是最勇敢的當(dā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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