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下午的街,把蘿拉送回家以后,差不多也到了小天天放學(xué)的時間,凌衍便開車掉頭直接去了幼兒園。
看見是爸爸媽媽來接自己,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背著小書包,急急地撲進蘇傾懷里,最后又要爸爸抱高高。
凌衍彎下腰剛要抱起小家伙就被蘇傾阻止了。
“天天乖,爸爸今天身體不舒服,媽媽抱?!碧K傾摟過小家伙,不讓他太靠近凌衍,雖然燒是退了,但蘇傾還是擔(dān)心凌衍的身體,小家伙現(xiàn)在就跟個小肉墩一樣,冬天衣服穿的又多,抱起來還挺費勁。
“爸爸生病了嗎?”小家伙眨了眨眼睛,伸著小胖手往凌衍的額頭摸了摸,“爸爸,你哪里痛痛嗎?”
“爸爸沒事?!绷柩苓€是一把抱起了小家伙,一手抱他在懷,伸手去牽蘇傾的手,“別那么大驚小怪,我身體很好。”
蘇傾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由他牽著往車子停放的方向走去,“你就別逞能了,今天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半天都起不來床?!?p> 今天本該讓他在家里好好休息的,結(jié)果中午他又跟著她們一起出去逛街吹冷風(fēng),在車里她時不時還能聽見他咳嗽幾聲,皺著眉挺難受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燒起來。
凌衍輕笑了聲,沒有立刻反駁她。
大手突然將身邊的人兒勾進懷里,壓低了聲音對她說:“我行不行,今晚你就知道了?!?p> “你!”蘇傾知道他意有所指,頓時紅了臉兒,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把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手直接掰開,“天天還在這里呢,沒個正經(jīng)!小心我今晚讓你睡沙發(fā)去!”
“我怎么不正經(jīng)了?”
蘇傾哼了聲不想理他,自顧自地先走到了車旁。
凌衍把小家伙抱進后座的兒童座椅,蘇傾陪著小家伙坐后座,幫他系好安全帶。
車子行駛到半路,凌衍抬眸看了眼后視鏡里聊的不亦樂乎的母子倆。
小家伙每次面對蘇傾,就會變成個小話嘮似的,喜歡跟她分享幼兒園里的事情,蘇傾也很耐心聽他說。
“卿卿,明天我們就回家住吧。”
“嗯?回家?”他指的是哪個家?
“嗯,一直跟我爸媽住在一起,你也挺不自在,或者把天天繼續(xù)放在我爸媽那也行。”
他的意思是,他們很久沒有單獨相處的二人世界了。
盡管在這個家他們也同住一屋,但一出門還是多少有點避諱,她尤其害羞。
每次想親她一口,或是抱她一下,時不時有傭人經(jīng)過,或是被凌衍的父母看見,蘇傾都會嚇得趕緊跟他保持距離。
他不喜歡這樣。
像偷偷摸摸見不得光似的。
凌衍話音剛落,第一個不高興的就是小家伙,他緊緊抓著蘇傾的手腕,“爸爸媽媽你們要去哪里?你們不要天天了嗎?”
小家伙委屈巴巴地憋著小嘴,眼圈紅紅的,仿佛下一秒眼淚就要往下掉了。
“不是不是,怎么會呢,天天這么乖,媽媽去哪都要帶著你呢。”蘇傾趕緊抱抱他,往他圓圓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她看了眼坐在前面的凌衍,“回去再說吧,別當(dāng)著天天的面說這些?!?p> ˉ
回去的路上他們都再沒有交流。
回到家,飯菜都已經(jīng)做好了,在外面吃得多了,蘇傾沒什么胃口,只喝了點湯。
晚上凌衍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蘇傾還坐在梳妝臺前,拿著梳子在梳長發(fā),但動作很慢,似乎有什么心事,心不在焉的。
凌衍走到蘇傾身旁,摟過她的肩膀,“怎么了?”
蘇傾看著鏡子里的他,張了張口,還是欲言又止。
凌衍看出她的顧慮,他拉過她的手,在她的面前蹲下,讓她直視自己,“卿卿,我們是戀人,除了那本證,你還是我未來的妻子,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有任何隱瞞,即使我不能為你分擔(dān),也不想看你一直心事重重?!?p> “凌衍,我......”
蘇傾抿了抿唇,他這番話讓她很受寵若驚,可又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跟他說。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嗯......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有個問題,不知道該怎么問你?!?p> “什么?”
“就是......今天在商場,那個叫什么白萱的,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凌衍的前女友,其實她也不會介意,畢竟都過去了,她本來沒有往那一方面想的,但是當(dāng)時白萱看凌衍的眼神實在太奇怪了,非常的驚訝,又難過的樣子,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對不起凌衍的事。
“我跟她?”
凌衍一頭霧水。
她怎么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記得之前,她們倆還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們每次約會,有時白萱也要跟著來,既然是卿卿的朋友,他也不會小氣,無論吃飯還是買東西,都會一起付了,帶上她的一份。
但是久而久之,凌衍漸漸發(fā)現(xiàn),白萱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樣,明明她跟卿卿是朋友,她們應(yīng)該一起走,但是她卻常常要繞到另一邊,跟卿卿保持距離,站在自己的身邊。
她甚至還問過他,為什么要跟卿卿在一起,他實在不能理解,作為卿卿的朋友為什么她要那么固執(zhí)這個問題,凌衍只是告訴她,從小自己就認定了卿卿,后來也很少再跟她接觸了。
他們私奔離開M市以后,卿卿有簡單提過一次她的事,說她跟自己絕交了,再也不是朋友了,她接近自己也無非是因為她是沐家的大小姐。
卿卿說的時候很難過,凌衍也替她打抱不平,還安慰她那種朋友不要也罷,早點看清了也好。
直到現(xiàn)在,好幾年不見了,他是不久以前恢復(fù)的記憶,更別提私下的聯(lián)系了。
“我跟她什么關(guān)系也不是,你別多想。”
“真的嗎?”蘇傾還是不太相信,“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她......也知道我的名字......”
蘇傾垂下眼簾,想到了什么,“又是因為我這張臉嗎?她把我認成了天天的親生母親嗎?她看到我的第一眼,特別恐慌,還說,你居然沒死?!?p> “你說什么?”凌衍聽到這,再也按耐不住了,他驀地站起身。
白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對卿卿說這種話?
當(dāng)年的事,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難道,卿卿的失蹤,渾身遍體鱗傷,也是跟她有關(guā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