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再多,武技再好又如何?
賈寧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是個有些偏執(zhí)的人,若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縱然是再好的功法放在他眼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也會修行的。
“刀劍槍棍,掌法腿功,各有其好,相比較斧技而言,這些多是修行人所選中的武技,而斧法怎么會這般偏門?”
站在藏經(jīng)閣第三層,賈寧皺眉朝著四周望去。
他發(fā)覺了一件事兒,功法越是強(qiáng)橫,等階越是高,玉簡上所涌動的氣息越是熾盛。
而相反,有些玉簡上,則僅僅是閃爍著些許熒光,甚至于不堪到整個玉簡黯淡無光,玉簡上都變得有些枯黃。
“功法有好有壞,有高階有低階,人也一樣,有好有壞,有貧賤富貴?!?p> “可是,我相信,縱然是低階功法,一樣可以逆天,甚至成就比高階功法更高,貧賤的人,終有一日能夠翻身超越富貴之人?!?p> 搖了搖頭,收回龐雜的念頭,賈寧拿起一塊顯得有些枯黃的玉簡,將靈氣灌入其內(nèi)。
嗡!
玉簡抖動,一行字跡浮現(xiàn)而出。
“幽冥印,中級玄階武技,功法不全?!?p> 望著懸浮的字跡,賈寧眸子一動:“殘篇么?”
靈氣再度涌入玉簡,原本浮現(xiàn)而出的字跡下,一個個字跡再度浮現(xiàn)而出。
“嗯?莫非是因為殘篇,所以沒有了限制么?”
賈寧內(nèi)心這般想到,眸子看著懸浮的字跡一點點向下蔓延。
“前輩,殘篇功法也算么?”賈寧開口說道,聲音回蕩在藏經(jīng)閣之內(nèi)。
他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外面的灰袍老者注視,自己的話,同樣也能被他所聽到。
灰袍老者對自己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賈寧便出口詢問。
“殘篇功法當(dāng)然也算?!?p> 果然,賈寧話語剛落,便傳來灰袍老者的聲音。
“怎么能這么算?殘篇功法再怎么說也是半部,相比較一篇完整的功法,若是選擇了殘篇,豈不是白白錯失了機(jī)會?”
賈寧討價還價,以理據(jù)爭。
幽冥印他很感興趣,在功法下面介紹中,賈寧看到了死魂的字眼。
攝魂大法同樣是關(guān)于死魂的功法,若是能得到幽冥印的話,倒也是相得益彰。
而且,最主要的是,幽冥印的名字,與自己腦海里那個空間的名字同屬幽冥,既然如此有緣,何不借機(jī)修行一番?
當(dāng)然,幽冥空間是賈寧自己起的名字。
不過這都不重要,看著手中枯黃的玉簡,賈寧修行一下這幽冥印。
“機(jī)會是自己選擇的,武技是自己選擇的,哪有什么錯過不錯過一說?年輕人,莫要貪心?!?p> 灰袍老者的聲音回蕩在賈寧耳旁,賈寧看著手中的幽冥印,有些猶豫。
“你究竟想要選擇什么武技?”
灰袍老者再度開口,聞言,賈寧心頭一喜,開口詢問道:“前輩,藏經(jīng)閣內(nèi)可有斧法?”
“斧法?”
藏經(jīng)閣外,灰袍老者皺了皺眉,喃喃道:“有點偏門?!?p> 金國之內(nèi),不是沒有持斧頭的修士,不過卻不多。
金國以武建國,昔日修士為國效力之時,曾有劊子手出身的修行高手,在戰(zhàn)場上創(chuàng)下赫赫威名。
可是,有名的只有這么一個罷了。
畢竟,相比較刀劍而言,斧頭限制較大。
論及靈巧多變,論及大開大合,不足長劍,不如長刀,
可獨有的蠻力,卻不是刀劍所能比擬。
賈寧收回靈氣,將幽冥印的玉簡攥在手中,靜靜等著灰袍老者的回復(fù)。
“怎么?年輕人還想砍柴謀生?”灰袍老者打趣道。
“前輩說得對,倘若日后無法修行了,也能砍柴謀生。”賈寧一笑,這般回答道。
“即使那篇斧法也是殘篇?”
賈寧眸子一動,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在這藏經(jīng)閣內(nèi)果真有斧法。
雙手抱拳,賈寧恭敬道:“還望前輩告知?!?p> “第一層,最左邊的架子上,最下面一層有一篇關(guān)于斧法的介紹,只不過,它某種意義上稱不上是斧法?!被遗劾险哒f道。
“多謝!”
抱拳躬身,賈寧攥著手中的玉簡,朝著第一層快步跑去。
經(jīng)過第二層時,腳步不曾停留,就連視線都沒撇一眼,毫無興致。
到了第一層,賈寧腳步不停,直接朝著左邊架子走去。
一卷又一卷竹簡被賈寧翻開,隨后又合上放下。
終于,賈寧在一堆竹簡中,找到了那卷灰袍老者所說的斧法。
“斷頭斧,金國大將軍所修武技,以斧成名,以斧建功,斧下亡魂千萬,斧下敵軍喪膽,一斧出,萬軍退……”
如同灰袍老者所言,斷頭斧更像是如同敘事介紹一般,記載著金國大將軍的生平,記載著他的戰(zhàn)功。
并沒有實質(zhì)的武技技巧。
金國大將軍,本身是一個劊子手,由于金國動蕩,這才被調(diào)到了戰(zhàn)場上,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打出赫赫威名。
斷頭斧中所記載的,金國許多人都曾看過,有人說,這是大將軍死后留下的功法,有人說這僅僅只是記錄他生平事跡的秘典。
具體說法,因人而異。
多少年來,有人專門研究這篇秘典,可到頭來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看完了吧!”
灰袍老者推開門,祁紅英在身后跟著進(jìn)來,此時,賈寧正抱著手中的斷頭斧竹簡,閉目沉思。
“看完了?!?p> 賈寧回答道。
“看出了什么?是武技?還是他的生平介紹。”灰袍老者問道。
賈寧皺眉,仔細(xì)思索了一下,開口道:“更像是引導(dǎo)?!?p> “哦?”灰袍老者挑眉,目露驚疑道:“說來聽聽?!?p> “一往無前的氣勢,絕不后退,絕不膽怯,這是對于修行斧法人的一種告誡?!辟Z寧這般說道。
他看出的東西暫時只有這么多,心里倒是有些明悟,可是,現(xiàn)在他還沒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所以就沒說出來。
當(dāng)然,也或許是有意保留。
“還有呢?”
灰袍老者再問。
賈寧沒直接回答,而是嘆了口氣道:“可惜,只能帶走一篇,看來只能選擇幽冥印了。”
“這個不算功法,你若想帶走,可以帶走?!被遗劾险哂重M能看不出賈寧在想什么,大方的說道。
這篇秘典在金國內(nèi)并不算是什么機(jī)密,稍微有點門道的人都能翻閱,縱然在這里他看不到,若是有心,日后也能尋覓到。
何不順?biāo)浦墼偎退麄€人情?
他倒是想聽聽賈寧究竟看出了什么。
畢竟,翻閱的人很多,可到現(xiàn)在金國內(nèi)都沒一個斧道大家。
聽得灰袍老者這般說,賈寧閉目,微微思索,隨后睜開眸子,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