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原來不是眼睛毒的很,是腦子精的很!純屬套我話呢。
哼!
本寶寶現(xiàn)在不想理你!
見她不回話,安娜獨自猜測著,“能這么了解項目的,得是個生意人!”
“......!”
“你最近見面的生意人都有誰......該不會是你那個便宜哥哥吧?”
“......?”
池璟琋又喝下了一口水,沒好氣地說道,“你才便宜?!?p> 安娜聽著,壞笑地調侃道,“難道...不便宜?”
“......”哦,實打實的哥哥。
“看你這樣子,像是猜錯了呀。”
“......”您大學修的讀心術吧!
“唔,你認識的生意人,說得上話的......該不會是墨靳琛吧?之前還假惺惺地說主動賞了你一個私人電話什么的。成功搭上了?月黑風高的晚上,一對一的私人輔導?”
“誒誒誒,打住打住,你這嘴巴能不能安個防洪閘?。縿e什么都往外噴!”
“怎么?不一對一私人輔導,怎么出的你這個關門弟子?”
安娜繼續(xù)狡黠地揶揄她,這個壞毛病從很久以前就養(yǎng)成了,她就喜歡看鹿汐一本正經(jīng)外殼出現(xiàn)裂縫的樣子。
這時,敲門聲響起。
服務生把前菜送了進來。
與此同時,安娜已經(jīng)斂起了臉上的表情,恢復了端坐的姿態(tài)。
仿佛剛剛正在討論什么嚴肅的話題一般。
見玩笑開的差不多了,用餐時,安娜沒有繼續(xù)話題。
而池璟琋更是沒打算挑話,讓她再抓住什么小把柄。
于是,午飯時間,雙方都十分自覺地秉持著“食不語,寢不言”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默不作聲地了結了一頓午餐。
**
還沒到工作室,池璟琋遠遠地就瞧見工作室緊閉著的門前站著一個身影。
男子體型微胖,頭發(fā)雖算不上很長,卻也能看出許久未打理。
他穿著格子襯衫,黑色休閑褲,身上散發(fā)著還未褪去的校園氣息。
黑框大眼鏡下的眼睛正張望著,觀察著工作室內的情況。
這時,安娜嚴謹?shù)慕?jīng)紀人警覺性讓她快步走到了自家藝人身前。
警惕地問道,“你哪位?”
“我,我叫陳浩。約,約了談,談項目?!?p> 這個叫陳浩的男子似乎被安娜的氣場給驚到了,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說起話來也有點結巴。
“哦,是陳先生。不是約了三點嗎?”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后,安娜也稍稍放下警惕,上前打開工作室的門鎖,請他進門。
“我,我怕遲到了。就,就早點出門?!?p> “可是現(xiàn)在才一點多?!?p> “我,我平時,比較少,少出門。怕,怕迷路了。”
???
聽到這,池璟琋不由自主地跟安娜對望了一下。
什么鬼?這么大一個人了,還怕迷路?
我碲城雖然大吧,也不至于讓大伙生出迷路的想法吧。
現(xiàn)代人,您的GPS呢?
接著,池璟琋就聽到他繼續(xù)說道。
“我,我方向感不太好,怕,耽擱了,約見的時間??煽墒牵瑳]想到,這回地鐵沒,坐錯方向。順利來到了,所以,就,提前了。我,我是不是太早,打擾你們了?”
池璟琋看了看神情十分緊張的他,緩聲問道,“沒有,你吃午餐了嗎?”
“嗯,吃了?!?p> “那,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你的團隊呢?”
“我,我沒有團隊。就,就我一個人?!?p> 說著,陳浩把頭垂得更低了。
“沒事,你先準備一下。準備好了再開始講你的項目?!背丨Z琋對他的反應不明所以,見他情緒不對,只能熱心地安撫著。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這個項目本來是陳浩跟幾個舍友一起開展的。
幾人一起上大學,一起讀研,一直在一起做研究。然而到了畢業(yè)之時,剩下還在堅持的,卻僅剩他自己。
因為醫(yī)學研究周期實在太長,并不是每個人都能一直堅持下來,初心不改。
隨著時間一年一年地過去,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團隊成員們一個個地敗給了現(xiàn)實。
一次次的徒勞無果消磨了他們的意志,一再質疑他們長久以來的堅持。
只有陳浩一根筋地認為,終有一天,他們的醫(yī)學夢想終能實現(xiàn)。
于是抱著大家曾經(jīng)的執(zhí)念一步步地堅持下來。
隨著研究的深入,作為窮書生的他根本負荷不了高昂的費用。
在學院教授的建議與牽線下,最后走上了尋求投資的道路。
也逼迫他開始了完全不熟悉的投資案制作與宣講。
眼前這位是他見的第七個投資人,聽說是個明星,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并不認識。
他所有的緊張,其實源自于留給他的機會不多了。
錯過了這個投資人,他不能保證是否還能遇到第八位。
畢竟前幾位投資人,都是他的老師耗盡人脈牽的線。
拿不到投資,除了耽誤了項目的開展,還有的,就是辜負了老師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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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后,似乎看出了這個剛踏入社會的小白還是十分的緊張。
池璟琋不忍寬慰道,“不用緊張,就當普通聊天,談你對項目的看法就行。”
陳浩閃爍著眸光看向她,她的話像是術法般安撫著他不安的情緒,又像是看出她與其他投資人的不同。
讓他不由自主地點頭回應著。
然后呼了一口氣,便開始他的項目分享。
雖然話一開頭還是有點僵硬,話音有些許小顫抖。
可是越往后,越是深入到項目的主體——關于醫(yī)學研究方面的內容,他說起來就越是穩(wěn)健自信。
他的項目主要是關于“永久性植物人”的康復治療。
常規(guī)而言,處于植物狀態(tài)之下,超過一年的治療都沒有意識的,會被認為恢復意識幾率甚微。
而陳浩則認為,他們中的大部分,只是掙脫不開自己的意識困境,走不出自己為自己設下的夢境,沒找到通往現(xiàn)實的路徑而已。
醫(yī)學上也可把他們的這種情況稱為:對外界的感知薄弱。
他認為,就像我們有時候深度睡眠時,總以為自己醒來了,實則卻只是醒在了自己的夢境中一樣。
他們真正蘇醒過來,其實缺的只是一個契機,只要他們找到那個正確的“開關”,無論時間長久,同樣是能蘇醒過來的。
而他所研究的,就是通過腦部刺激配合藥物引導,為他們找到正確的蘇醒路徑,為他們搭建意識通往現(xiàn)實的橋梁。
他列舉了不少近年來“永久性植物人”蘇醒的案例,他認為,他們中都是有不為人發(fā)現(xiàn)的共通點的。
只要準確標識出這些共通點,那么“永久性植物人”治療將不再是醫(yī)學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