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王氏惡狠狠地瞪著那兩名小廝,“是不是你們動(dòng)了什么手腳,專門看我笑話?”
藍(lán)衣小廝驚訝道,“二夫人還不曉得么,將軍早就換了鑰匙,還道是將軍早將新的鑰匙給了您,沒想到......”沒想到不過是虛張聲勢,拿著從前的鑰匙過來濫竽充數(shù)。
王氏隱約覺著兩頰有些發(fā)燙,純粹是太過惱火。
她萬萬沒想到大房竟這般無恥,偷摸兒將庫房鑰匙給換了換,難不成是怕他們過來偷什么寶貝!
只是現(xiàn)下夏景不在府上,王氏便是想找夏景理清公道,也是找不著去處的,只得板著臉回去夏老夫人那里。
也不曉得自己沒能拿到夏老夫人中意的物件,夏老夫人該是怎么個(gè)態(tài)度。
看著王氏恨恨地走遠(yuǎn),守門的小廝到時(shí)撲哧笑了出來。
實(shí)際上這門并非夏景換的鎖子,實(shí)在是夏憐陽特意尋了人,連原本庫房的鑰匙也沒去管王氏討要,直接砸了原本的鎖子,便是現(xiàn)今這般煥然一新。
方才也不過是象征地?cái)r了下王氏,姑娘倒真是料事如神,說攔一下就攔一下,連這位二夫人的接下來的舉動(dòng)都猜得清清楚楚。
王氏氣沖沖地進(jìn)去夏老夫人屋里頭,夏老夫人見著王氏兩手空空,雖然心里多少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怎么這般快就回來了,難不成是出了什么岔子?”
“母親不若自己去瞧瞧,便知道大房現(xiàn)今是有多過分!”
王氏陰沉著臉,一旁服侍的丫鬟趕忙端了杯涼茶過來,想著教她消消火氣。
夏老夫人明白過來,怕是庫房那邊有什么差錯(cuò),“怎么,他們大房的攔住你,不讓你進(jìn)去怎地?”
王氏冷哼一聲,“非但如此,連帶著那庫房的鎖子都換了個(gè)新,妾身倒瞧著,他們大房的是把咱們當(dāng)賊來防!”
咱們?
夏老夫人淡淡地開口道,“向來這鑰匙便在你手里邊兒,想來就算要防也是防你?!?p> 王氏怎么也沒想到夏老夫人竟會說出這般話來,什么叫做要防也只是防她!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單是這屋里邊兒就有好一半的東西都是從那庫房里頭取出來的。說起來,夏老夫人頭上戴著的翡翠抹額,可不就是去年夏景才得來的賞賜么。
還有做成衣的那匹云紋緞子不都是人家的賞賜!
現(xiàn)在這會兒夏老夫人可是穿的心安理得,倒好像庫房里的東西同她沒半點(diǎn)兒干系。
“母親這話倒是教人大開眼界,不知道還以為您是多無辜一般。”王氏也不再裝腔作勢,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靥裘鳌?p> 她也是看得明明白白,夏老夫人這就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偏生還得許給她什么好處,才愿意好聲好氣地來上幾句話。
現(xiàn)在倒好,但凡可能危及到她的利益,不單立馬噤聲,生怕?lián)癫桓蓛糇约骸?p> 就算死不承認(rèn)又能怎樣,反正大房清楚得很,夏老夫人究竟是什么脾性。
“我告訴你,別在這兒胡亂攀咬,也就是你有庫房的鑰匙,真少了什么貴重物件也與我半點(diǎn)兒干系都沒!”
夏老夫人激動(dòng)得很,瞧這架勢,倒好像是被人污蔑了一番,不堪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