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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敬亭山

十八 坦白局

只有敬亭山 散羚 3583 2020-04-21 19:16:59

  “今天什么情況?”裴厭先發(fā)制人。

  “就是歐陽栗的媽媽給我打電話,想讓我去陪陪她,她很無聊,就是這樣!”金牌輕描淡寫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認(rèn)真的回答我,現(xiàn)在開始我問什么你答什么?”說這話時裴厭倒是很硬氣。

  “你跟他們家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這么好了?”

  “一直都挺好的?!?p>  “你騙人,上次我和你去他家的時候,明明有個女人一直對著我們罵罵咧咧的!”

  “哪次?哦……你說那次,那個人其實是他們家的一個親戚關(guān)系很遠的那種,咱們?nèi)サ哪谴?,正好她在,她就是想訛錢。后來華阿姨跟我解釋了好久,誰讓你去一次正好碰見。這個真是你誤會了。”

  “華阿姨是誰?”真的是一口氣都不讓人喘。

  “是剛才那個漂亮阿姨嗎?”裴厭都學(xué)會搶答了。

  “嗯?!?p>  “那她的身份是?”

  “歐陽栗他媽?!?p>  “我還是搞不懂,你們不應(yīng)該是仇人嗎,怎么會關(guān)系這么好,還有那個阿姨怎么對我這么親切?”這才是裴厭真正搞不懂的地方。

  金牌喝了口可樂:“我先回答你后面那個問題,華阿姨對誰都很親切,他們一家人都特別好,甚至保姆都特別好。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愧疚。當(dāng)時出那個事之后,后來有一次我去看他,華阿姨跟我說對不住我,我當(dāng)時也是覺得很驚訝,她是不是傷心過度,燒壞腦子了。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在我坐牢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來來來往往的我們關(guān)系就這么好了,只不過歐陽栗每次見我一句話不說,跟我欠他一樣。不過任誰經(jīng)歷他那樣的事情都會如此吧?!?p>  最后那句話摻雜著很大的愧疚,誰年輕的時候都會犯一些錯誤,只不過金牌這個錯誤有些過頭了,不能說她過頭,但事情確實是因她而起??!

  裴厭跟金牌是初中建立的這種友誼。初次見面的時候并不樂觀,反正她們初識的開場是以吵架開始的,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初中的金牌就是活脫脫的小太妹一個,身邊有不少小弟圍著,就是個大姐大。其實在出那個事之前一直都是如此,只不過收斂了不少,算是從良了吧。

  裴厭就不一樣了,那時候被父母管著,還無法解放天性。跟現(xiàn)在比當(dāng)時兩個人就是反過來了,后來她倆還真的討論過這個問題,是不是兩人途中真的交換了靈魂。接下來的就是屬于乖乖女和小太妹的故事了……

  從小裴厭就被父母管的特別嚴(yán),自從上了初中,學(xué)業(yè)的增多。汪敏管她就跟現(xiàn)在家長管孩子差不多,只不過還要稍微嚴(yán)重一些。管教的嚴(yán),庇護的也比較好。算是溫室里長大的花朵,沒怎么受過苦。她的學(xué)習(xí)成績還不錯,前幾名吧。

  以后只要有人問她學(xué)習(xí)怎么這么好的時候,她就會把汪敏搬出來,不過她心里也確實是這么想的。至于裴厭在這種高強度的嚴(yán)厲下沒有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多虧了她的爸爸裴延軍了。

  跟金牌的初識就是因為在家不專心學(xué)習(xí),做錯了一道基礎(chǔ)的幾何題,被汪敏說了好一頓,氣不過離家出走。這個招還是裴延軍幫她起的,臨走前還給裴厭了十塊錢買吃的。

  從家門出來裴厭就跟撒歡的兔子,頂著個大太陽也不嫌熱,擠到小賣部排隊買雪糕,大夏天來這買雪糕的還真不少。當(dāng)時的情況是,金牌插隊。排隊買雪糕的都是跟他們年齡相仿的,也都知道金牌的名聲,見她插隊也不敢說什么。但誰讓金牌偏偏插到了裴厭的前面。

  也怪裴厭被天天逼著學(xué)習(xí),不怎么知道學(xué)校和學(xué)校周邊的風(fēng)云人物,如果知道估計也不敢吭聲,那應(yīng)該就沒什么后來了。

  “你干嘛插隊!”裴厭清脆響亮聲音傳來,那時候年齡還小聲音還很稚嫩。

  后面排隊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裴厭,每個人的表情都有著些許驚恐,后面有幾個女生見情況不對,雪糕也不買了,沒一分鐘后面的人都走光了。

  “看到了嗎?”金牌用眼神示意裴厭后面空空如也地方,想讓她知道害怕后知難而退。那時的裴厭才不吃這套呢!

  “看到什么呀,我只看到你插隊了!”

  “老板,來兩只巧樂茲,藍莓的。”裴厭繞過她只顧著自己的雪糕。

  剛打開袋子還沒到嘴里,手里的雪糕就被人打到地上了,裴厭的那個生氣。在家里挨罵,出來了吃只雪糕都有人打擾。

  金牌鐵定沒想到裴厭會推自己。

  “你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金牌被推倒在地。

  “我管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打掉我的雪糕?”

  兩人都不示弱。

  “我愿意?!?p>  “我讓你愿意。”裴厭就撲倒金牌的身上兩人在地上打起滾,誰都不讓誰。離她們兩三米的地方都沒人靠近,兩個女生打架弄的地上塵土飛揚跟沙塵暴似的。

  幾個大人想去拉都沒拉開。就看著她們打,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終于不知道是誰忍不住了說了一句“累啦,先歇會兒?!?p>  “我也有點累,那就先歇會吧!”本來還在地上撲騰的兩人,在半個小時后終于休戰(zhàn)了。

  兩個短發(fā)小姑娘就坐在小賣部的門旁邊跟兩個土著門神似的氣鼓鼓的喘著氣。應(yīng)該都累的不輕。腿上胳膊上都帶了不少挫傷和瘀青。

  小賣部老板也是沒想到她們會因為一根雪糕打起來,覺得她們坐在門口身上又有傷怪可憐,就從冰柜里拿了兩根老冰棍,遞給她們??吹剿齻兊臉幼右彩菬o奈的搖搖頭,也是很不懂小孩子的思想了。

  裴厭自從和金牌大戰(zhàn)之后就在學(xué)校里就傳開了,連學(xué)校老師和家長都知道了,也成了學(xué)校里的傳奇人物。他們那一屆沒有不知道的。

  后來,金牌知道裴厭成績很好,也快中考了讓她幫忙補習(xí)功課。幾個月的學(xué)習(xí)里金牌勉勉強強過了中考線,裴厭也是挺慘,為了給金牌補習(xí)功課,自己最后重點高中沒考上,進了和金牌一樣的二中。

  再后來,金牌高中也沒怎么好好學(xué),因為高中課程太緊張,一節(jié)課不聽后面就有可能聽不懂了。金牌又愛貪玩。書沒怎么讀,倒是結(jié)識了一群狐朋狗友。但每隔一段時間金牌就來找裴厭,遞給她不是好吃的就是好玩的。金牌偶爾一次告訴裴厭,指著那群打鬧的人說“你跟他們不一樣,你跟我也不一樣。”隨后又加了一句“但是我還是想和你做朋友,一輩子的那種?!?p>  這是在裴厭印象里聽過金牌說過唯一次煽情的話。

  高中三年過的很快,裴厭還是沒有拗汪敏,上了當(dāng)?shù)氐尼t(yī)藥大學(xué)。而金牌上了一所大專,還是她爸爸找關(guān)系把她送進去的。

  然后就有了三人的小分隊。當(dāng)然金牌依然有自己的玩伴,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裴厭和何求在一起。裴厭大學(xué)畢了業(yè)實習(xí)假期騎行去奶奶家之前,金牌還給她一把折疊刀?;貋碇缶吐牶吻笳f她要坐牢。

  那段時間裴厭還在奶奶家和柯昱軒認(rèn)識不久,金牌身邊有幾個朋友喝醉了開著金牌的車,路上撞了人,撞的就是歐陽栗。本來以為人肯定要被撞死了。不知是老天眷顧歐陽栗還是眷顧金牌,幸虧沒死,要不然金牌可能得把牢底座穿。

  撞了人之后,匆匆忙忙的給金牌打了電話,等金牌到現(xiàn)場的時候都已經(jīng)沒影了,只有警察在那不知道記錄著什么。交友需謹(jǐn)慎。撞人的那個路段沒有監(jiān)控,又是半夜也沒有行人。連個證人都沒有。車又是金牌的。上了幾次法院,吃了官司。

  裴厭從涼七鎮(zhèn)回來情緒也不高,回來后第一次見金牌,她已經(jīng)在監(jiān)獄了。正常來說她是可以不坐牢的,無奈歐陽栗的家族比較強,歐陽栗又是他們家的獨苗。

  金牌在牢里蹲了小一年,出來后性格也有了很大的改變,刪掉了以前手機里那些不正經(jīng)的朋友,可能連朋友都不是,飯友或者是炮友。坐牢期間誰都沒來看她。估計早把她忘的一干二凈了。

  金牌盡量把那段不快樂的時光過濾掉,看著眼前還在叭叭叭說個不停裴厭說:“你怎么不去說相聲,這么能說。現(xiàn)在該我問了,坦白局怎么都讓你一個人占便宜?!?p>  “我的那些破爛事你不都知道嗎?有什么好問的!倒是我有個大八卦跟你說?!迸釁捄韧昕蓸纺笾掷锏目展蕖?p>  “什么!”

  “你知道何求和誰住一起了嗎?”她覺得金牌肯定會大吃一驚。

  “穆鉆鉆?!?p>  “你怎么知道的?”

  “這個很難猜嗎?”

  “不難嗎?”

  “也就只有你會猜不出來。沒什么事趕快睡,明天我還得早起去書店卸剛到的新書書?!?p>  “關(guān)燈,關(guān)電視?!苯鹋频穆曇魪呐P室里飄出來。

  裴厭這么大的一個瓜就被她這么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七點左右,裴厭被金牌叫起來。時間本來就不早了,金牌送裴厭回家后就直奔書店而去了。裴厭開門的時候,密碼輸了兩次才輸對。打開門,關(guān)上門。

  “裴厭,你昨晚上死哪去了!”裴厭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徹底清醒了,客廳里兩個大男人齊刷刷的站起來,面色看起來非常不悅。

  “柯昱軒你怎么回來了?老何你怎么也在這?”裴厭這個時候還不巧正巧的打了個餓隔,顯得非常的不正經(jīng)。

  “嚴(yán)肅點,老實說昨晚去哪了?”何求開口。

  “去金牌家?!迸釁捜鐣r回答。

  “那你為什么不接電話,不回信息?”柯昱軒緊接著問道。

  “為什么呢?哦……是這樣我們昨晚上玩游戲,不讓看手機。所以……我現(xiàn)在看?!迸釁捒焖倌贸鍪謾C,關(guān)掉飛行模式。剛連上網(wǎng),手機的提示音就和機關(guān)炮一樣響個沒完,裴厭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幾百條信息。

  面前兩個男人的臉黑的跟個關(guān)公似的,裴厭默默低下頭看向了咖啡,眼神發(fā)出求救,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好意思看它,昨晚上把它自己放家里,你的責(zé)任心呢?”柯昱軒想到這就更生氣。

  正當(dāng)裴厭焦灼不安的時候,何求的電話響了。何求走到一旁去接。

  “喂。什么事?”說話時語氣溫柔了不少。

  “這個廚房的煤氣怎么開啊!”

  “你好好的進什么廚房?。 ?p>  “我餓了!”

  “行了,放著別動,我一會就到?!?p>  何求沒再聊下去,匆忙掛了電話。

  回頭跟柯昱軒說:“這你處理吧,我還有點事?!?p>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裴厭松了口氣。何求走了其他的就好辦了。

   ps:名字沒改成,就換了新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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