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氣息帶著危險噴吐到她臉上,軟綿綿的身體隨即被男人釘在了墻上。
時悠心跳加速,本能地仰起脖子,而那股火熱的氣息沿著她下巴滑落,柔軟的薄唇貼著她香軟的肌膚,如野獸嗅聞,不經(jīng)意一口咬下,尖利的齒沒入皮肉,盡管三分力度,時悠仍然疼得擰起細眉。
掙扎的手被大掌牢牢鉗住,舉于頭頂,刻意用力一提,柔軟女性身軀擺出能讓人為所欲為的姿勢。
時悠開口想喊,“唔……”
話被堵住,唇間滾燙的溫度令她驚訝不已,以醫(yī)者的角度,她知道男人中藥了,而且藥量不輕,秦芊芊下的?
是呵,下藥不是秦芊芊一貫的伎倆。
難怪他那么惱怒,幾乎失去理性。
時悠的想法盛庭川并不知曉,此時此刻,他已失去理智,盡管找夏琴拿了藥吃,但渾身血液像是逆流,整具身體像是要爆裂開來一般,他必須放松妤解,不然,真會英年早逝。
時悠鮮嫩的唇,被人恣意妄為。
交融的氣息,暖昧急促,慌亂,男人的身體越來越燙,漸失理智,正要攻城掠池時。
‘啪’,清脆的聲響,燈光從上而下即刻將兩人籠罩。
男人動作嘎然而止,染血赤紅瞳仁劇烈收縮,時悠一揚首,就能看到男人一絲不茍的發(fā)絲,早已凌亂不堪,刀刻的輪廓線條,盡管狼狽到極致,仍難掩眉宇間那抹冷傲。
鬢角青筋賁起,是隱忍到及限的憤怒與暴戾,血紅蔓延鷹銳眼眸,近距離凝視著她,那目光如森林里的野獸盯上了獵物,勢不可擋,不咬成渣誓不罷休。
這一次,時悠真真兒的嚇倒了。
她驚慌失措,拍著盛庭川的臉頰,試圖喚醒他最后的意志。
然而,男人卻不管不顧撕扯著她的衣物,時悠慌得一懵,心臟快要跳出胸腔時,她傾身上前,刻意把臉低下,給他造成她已就范的錯覺,咬住他嘴角的那一瞬,她清楚感覺到了男人身體猛地一震。
趁男人放松警惕,揚起的手,指尖那根銀針精準扎下。
咔嚓!
針穿皮骨。
男人面色怔了怔,凝著時悠的目光漸漸嗜血兇錢,眼皮翻了翻,頎長身體應聲而落。
想上她,活膩了。
時悠揣了兩腳不解恨,再來兩腳。
雙手分開,握住毛衣邊角,好沉,拖不動。
時悠咬牙,使著吃奶力氣,終于把強壯的男人拖上了床,俊美深邃的面龐,線條棱刻如刀鋒,哪怕是睡著了,依然是張性感魅力的臉。
兩排睫毛密密闔著,根根可數(shù),像兩把小扇子,鼻梁又挺又直,睿寶貝的鼻子就有點遺傳他。
時悠一邊欣賞,一邊用手捏男人的鼻子,想把男人捂死來著。
捂死了,她也沒辦法離開這座宅子,還是留他一條小命吧!
明明不想救,明明是敵對兩面,時悠還是不敢輕舉妄動拿走盛庭川的命,因為,她不知道那樣做的結(jié)局是什么。
他身后的勢力,恐怕會把她五馬分尸,一刀一刀凌遲吧,想起來便腳底生寒。
凌虐夠了,她這才慢不經(jīng)心取下他眉骨的細針,把腕號脈,脈像氣勢磅磗,雄壯有力,除了身體里有藥性毒素肆流,男人的身體不知道多健康。
時悠緩緩起身,立于床前,嘴碎嘮叨,“再有一次,小姐姐一定讓你下地獄見閻王?!?p> 哼,誰都敢欺負,也不看看小姐姐是誰。
時悠洋洋得意走向門口,忽地眼睛眨了眨,似想到了什么,折身回來,一針扎向太陽穴,醫(yī)者仁心,她救他,然而,卻不能給自己留后患,盛庭川是什么性子,她清楚。
秋后算債,她承受不起,記憶封存,是時悠想到的明哲保身之法。
銀針偏下,扎得不深,幾小時后會自動脫落。
*
翌日!
陽光穿透窗簾落照進來,墻角投了層斑駁光影。
時悠是被兩寶貝吵醒的,吵著讓她抱小藏獒給他們看,哪里來的小藏獒?
時悠忽然記起了昨晚的承諾,為了不讓他們看到秦芊芊悲慘的一幕,她撒了謊,一謊后就要用更大的謊來圓,盛睿白皙稚嫩的面龐依稀能瞧見盛庭川的輪廓。
昨晚的盛庭川的確嚇壞了她。
她慶幸昨晚沒有行動,不然,萬劫不復了。
“麻麻,怕怕仙女婆婆?!?p> 時夭夭抓著麻麻衣角,小臉微露惶恐之色。
想到一下樓就要面對秦芊芊,時夭夭心情不好起來。
盛睿面無表情拿衣穿,時悠知道,他不想提到自己的媽咪,如果讓孩子知道了昨晚媽咪的行為,一定更失望。
“仙女婆婆旅游去了,不在家?!?p> 時夭夭聽到這好消息,興奮極了,抓著盛睿穿衣的手,急促道,“各各,咱們等會兒去奧斯迪游樂場玩,好么?”
奧斯迪是海城最大的游樂場。
還在米蘭時,時悠經(jīng)常給時夭夭提及,回來后,時夭夭才會一心想去那里玩。
“好勒。”
盛睿小臉一掃陰霾,讓時夭夭幫他穿衣服,倆人又說又笑,又滾又鬧,親昵如兄弟。
用完早餐,時悠帶著倆奶奔赴游樂場。
大型游樂場,安全實施一流,倆小奶包玩了好多驚人項目,空中飛人,降落跳傘,動力火車……
然而,每當時悠陪著孩子們玩得不亦樂乎時,總覺得看不見的暗處,有黑影在緊緊跟隨。
她與盛睿非親非故,盛庭川不放心她也是理所當然。
時悠帶孩子回去時,嗅聞到空氣里的迫人氣息,心兒攥緊,踏步進門,玄關(guān)處,佇立著江辰冷漠清雋的身影。
江辰眸色微動,微微頜首,表示向她打招呼。
然后,轉(zhuǎn)瞬,蕓姨從屋子里出來,笑咪咪牽過盛睿的手,“小少爺,蕓奶奶帶你去趟鎏園,你奶奶有話交待你?!?p> 盛睿嘟著小嘴,眼睛看向身后,蕓姨順著他的眼睛望過去,眼神略微閃動,“小朋友,你愿意給小少爺走一趟嗎?”
時夭夭貪耍,又不敢自作主作,乞求渴望的眼神看向時悠。
哪怕是站在門口,時悠也能感受到從屋里溢出來的寒冷空氣,里面應該發(fā)生著重要的事,還是不愿意讓盛??吹降?,不然,蕓姨不會故意帶走孩子。
時悠點頭應允。
蕓姨一手牽著一寶貝上車,車子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