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云一側(cè)殿自己的房間,把拖布安頓好,就看見母親大人云西鳳的婢女藍(lán)走過來,“益阿,你母親大人讓你過去一趟。”小阿倒吸一口氣,難不成自己跑去銘心家的事情被母親大人發(fā)現(xiàn)了?!一路心里打著鼓,小阿跟著婢女藍(lán)走到了中殿母親大人的書房里。
“走過來!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錯事么?!”母親大人的嚴(yán)厲讓小阿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拔遥覜]干什么錯事啊?!毙“⒌穆曇舻偷椒路鹬挥凶约翰拍苈牭健?p> “拿軟皮戒尺來!看樣子不用點手段是不會說真話!”母親大人呵斥著小阿。婢女藍(lán)恭敬地奉上一把長度約一米五的軟皮戒尺。小阿記得上次被母親大人責(zé)罰的時候,父親大人也在場,用的是雞毛撣子,怎么這個時候改成軟皮戒尺了?!這種戒尺抽起人來給比雞毛撣子痛多了。
小阿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次的雞毛撣子打得她一個月都沒下地,這次估計是幾個月才可以,權(quán)衡再三只好如實,“我去了趟銘心家,主要是為了給拖布看病,下次我不敢了,求母親大人不要責(zé)罰我。”小阿求饒。
母親大人怒目橫視,“我說的是你去了因殿的事情,有人說看到你過去偷看了!沒想到原來還多了一件事!數(shù)罪并罰!”婢女藍(lán)把小阿使勁地按在書房的椅子上,母親大人這會把小阿的褲子扒下來,“讓你別過去,偏要過去!”惡狠狠地抽著。小阿咬著牙,任由著淚水和汗水猙獰過自己的臉,一言不發(fā)。時間才過去一刻鐘,小阿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全身癱軟,慢慢失去知覺了。
等到醒過來,小阿屁股朝天地在自己房間床上趴著,拖布正在看著她,“拖布,是不是連你也開始同情我了?!要是自己親生母親在就好了.......”想到這里,小阿眼淚又一次噴涌而出。
一個人哭到晚上,才覺得自己把委屈全哭完了,小阿平日里都有阿嬤送飯,可是這會不見人,估計是母親大人不光是體罰,而且連帶著晚飯都不讓吃了吧。
冬日的風(fēng)云族非常寒冷,餓著肚子的小阿,和拖布哆哆嗦嗦地裹著一層薄被子,迷迷糊糊趴著睡著了。又冷又餓的睡夢中,迷迷糊糊仿佛看到一個下巴有顆痣的女人走過來,“小阿,母親過來看你了,我可憐的孩子,要不是母親被人所害,我必定能護(hù)你周全。小阿,你要多保重自己.......”以前的夢境里,無數(shù)次渴望夢到母親,可是都沒夢到過,小阿一醒過來,忘記了屁股上的痛,就馬上拿筆把自己夢境中的母親用筆畫了出來,看著自己拙劣的畫技,小阿不禁嘆了一口氣,唯一讓她確切的估計就是下巴那顆痣,母親說什么被人害?是指仇族吧?
想了會,才覺得屁股疼痛不已,哎呦哎呦地叫著。一看天已經(jīng)亮了,阿嬤怎么還沒送飯來?扶著房間的門框,看看云一側(cè)殿的大門,沒看到阿嬤,對拖布也是一臉的歉意,它也跟著餓肚子。自己住在側(cè)殿的最底端的房間里,看了看前面三個哥哥和姐姐的房間,都是毫無動靜,估計還在睡懶覺吧。
等到天都亮透了,就聽到云益雨的聲音“我們?nèi)ゲ头砍燥埌?,益點?!睕]錯,他們幾個都是去餐房吃飯的,只有小阿是阿嬤送飯。餐房的飯食非常豐富,而且可以任意選擇自己愛吃的,可是阿嬤送的飯菜每次都只有一種菜,而且看不到葷腥。
“二哥,能不能幫我?guī)c飯菜過來,阿嬤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人影。”小阿祈求著二哥,二哥不像大哥和三哥那樣故意刁難,但也不是那種主動會幫小阿的人。
“等著吧。”二哥懶懶地甩過來一句話。
等到快晌午,才看到大哥和三哥過來了,手里拎著飯盒子。“小妹,二哥被母親大人喊過去校對功課了,他讓我們帶過來。趕緊吃吧,還熱乎著呢?!贝蟾绨扬埡蟹诺叫“⒌淖雷由?,和三哥搖頭擺尾地走了。
迫不及待地打開飯盒,小阿看著菜還是第一次有肉的,她開心地喊著拖布,拖布,給你一點,拿筷子揀出來一些給拖布,一人一狗吃得光光。剛抹了下自己吃飽的嘴巴,大哥和三哥又過來了,“小妹,果真是有口水的飯格外香是不是?!哈哈,這個野種真的就是野種啊........”小阿沒說話,眼珠子感覺要爆出來,“你們.......”話沒說出來,大哥和三哥都跑遠(yuǎn)了,小阿瞬間感覺天空灰暗一片,看不到任何光亮,氣憤但是無可奈何?!翱傆幸惶煳視屇銈兒每吹模 ?p> 轉(zhuǎn)頭看看自己研習(xí)很久的風(fēng)云功法書籍,每次小阿遇到屈辱,第一個想的始終是去看書籍,那一到十級的功法書成堆地放在小阿的書柜里,像個閃閃發(fā)亮的寶藏,只有它能救贖自己,小阿拿起書,趴在床上,認(rèn)真看起來。小阿記得自己八歲的時候開始學(xué)習(xí)功法,非常聰明,別人一級功力至少學(xué)兩年,可是小阿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就達(dá)到了。等到十二歲的時候,小阿已經(jīng)學(xué)到了五級功力,這是別的正規(guī)弟子可能需要花費(fèi)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情,當(dāng)時整個風(fēng)云族都感到震驚。但是好景不長,十三歲的時候,因為一次責(zé)罰,喝過母親大人婢女阿紫帶過來的藥以后,自己的腦袋就老是感覺到渾渾噩噩,婢女阿紫不知去向后,婢女藍(lán)接替了阿紫的位置。
或許是自己真的笨了吧?有的人,隨著年紀(jì)的長大,會變笨,會變丑,這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
小阿邊看書,邊敲打著自己的腦子,似乎能打開這個榆木腦袋一樣。自己對功法再也沒有小時候的那種敏銳感覺了,也不能再做到過目不忘了,以前修煉的五級功力也像沉沒大海一樣,消失不見。
會不會獲得了單族的法寶會好一些?還是說,自己身體出現(xiàn)問題了,不對啊,大寒老爹給自己瞧過,也沒發(fā)現(xiàn)端倪啊。
摸著一出生母親給她掛的魚項鏈,小阿百思不得其解。繼續(xù)努力吧,哪怕自己一無是處,哪怕自己肝腦涂地,自己都不能放棄努力,放棄去報母親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