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p> 雷霆轟鳴天地,一道人影緩緩從天而降,帶著高高在上的冷漠。正是司馬寞!
“蘇院長,你過了!”
到來之時,司馬寞冷冷地說道。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蘇院長莫非想要包庇自己的徒兒了嗎?”
虛空漣漪一陣蕩漾,一身道袍的方天一步走出,手執(zhí)拂塵,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譏笑,緩緩開口。
轟!
一片火焰出現(xiàn),剎那幻化成一片火海,司馬昭邁步走出,望著眼前的一幕,暗嘆一聲,撓了撓頭,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神色。
“誰說我家徒兒,殺了人了?你們哪一個看見了?”
莫嘆皇飛了出來,遠遠地向著司馬寞與方天,叫囂道。
“你們這些王公貴族,莫非要以勢壓人不成?隨便給我老實可愛的徒兒,安上一個殺人的罪名。這是謀殺,這是前所未有的道德敗壞!”
見到眾人沒有理會自己,莫嘆皇露出了一抹不甘地神色,在虛空之中,跳了兩下,扯著脖子義憤地叫囂道。
“徒兒,你且退下!”
蘇冰河看了一眼憤怒的段惡勢,重重地嘆息一聲,回身對了邢戰(zhàn)柔聲說著,擠出了一抹笑意。
見到的瞬間,邢戰(zhàn)微微動容,內(nèi)心生出了一抹強烈的不安。他能夠看到蘇冰河的眼目中,隱藏的覺悟。
“作為父親,維護自己的孩子,是理所應當?shù)?。作為師尊,維護自己的徒兒,也是同樣的心情。不錯,邢戰(zhàn)的確殺了段家的小子。這一筆債,就算在我的頭上吧。你們?nèi)粢獨?,就來殺我吧!?p> 蘇冰河緩緩說著,身上猛地騰起了一股驚天動地的氣勢,橫掃八荒。
“蘇院長,你這是找死啊!”
司馬寞冷冷說著,緩緩飛出,來到了蘇冰河的身前,眼內(nèi)露出了一抹殺機。
“既然你如此說,那就從了你的心愿吧?!?p> 方天緩緩說著,也一步邁步,猶如瞬移一般,出現(xiàn)在了蘇冰河的身前,殺氣騰騰。
“這一筆血海深仇,決不能輕易罷休!”
段惡勢狠狠說著,也身形一晃,來到了半空之中,與司馬寞、方天二人,將蘇冰河團團圍住。
“這?!”
見到眼前的一幕,邢戰(zhàn)強烈動容。對于蘇冰河,他一直沒有太多的情緒,但是這一次對方拼死也要維護自己,他才感覺到蘇冰河的身軀,如同山岳一般,巍峨聳立。
“以雷之名,洗汝等之罪惡!”
司馬寞率先動手,冷冷說著,緩緩伸出了手掌,只見一道道雷霆在他的掌間凝聚,轟鳴天地。
咔嚓一聲,水缸般粗細的恐怖雷霆,瞬間從天而降,徑直轟向了蘇冰河。
“八卦劫!”
方天也冷笑一聲,手中的拂塵一甩,一道可怕的能量匹連呼嘯飛出,閃電般落在蘇冰河的腳下,化作了一座數(shù)丈磅礴的八卦,轟轟運轉(zhuǎn),散發(fā)出滔天的煞氣。
“死吧!”
段惡勢怒目圓睜,大吼之中,猛地雙拳轟落,毀滅般的拳威轟轟砸向蘇冰河。
“三個打一個,不要臉!”
莫嘆皇嚇了一跳,急急說了一句,身形一晃,躲在了邢戰(zhàn)的身后。
“我曾走過大山,感悟到了山的磅礴,我曾走過蒼海,領悟到了海的廣大,二者匯聚在一起,便是山海之力。山海聚力!”
望著眼前的一幕,蘇冰河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大聲說著,緩緩彎腰,握緊了拳頭,只見在他的身后,緩緩凝聚出了一座巍峨的大山,以及一片洶涌澎湃的蒼海。
轟?。?p> 隨著蘇冰河這一拳轟出,徑直撞上對方三人的攻擊,虛空轟然一震,崩潰開來,露出了幽黑的洞口,其內(nèi)吹出了陣陣陰冷的風。
噗!
蘇冰河從幽黑的洞口中跌落出來,模樣狼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不!”
見狀,邢戰(zhàn)的眼孔驟然一縮,身軀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龍谷死亡的一幕。
“夠了!這樣的事,我再也無法容忍了!殺人的是我,要打要殺也該沖著我來!段惡勢,我愿意與你簽下生死狀,半年之后,一決生死?!?p> 邢戰(zhàn)猛然發(fā)出了憤怒的咆哮,聲音遠遠地傳了開去,搖曳八方。
“嗯!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小子,姑且賜給你一點贊賞?!?p> 司馬寞眉頭微微一皺,緩緩收起了戰(zhàn)意,退了開去,深深地看了邢戰(zhàn)一眼。
“嘿嘿!以大斗師的修為,想要與傳奇強者簽下生死狀,就算是狂妄,也要有一個限度吧。”
方天也退了開去,冷笑不已。
“半年之后?!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為何要等到半年之后,我現(xiàn)在就要你死!死!”
段惡勢憤怒地吼著,身形一沖而出,一拳狠狠地轟向邢戰(zhàn),毀滅般的力量沿著虛空轟轟逼近。
“段惡勢,何妨多一點耐心呢?蘇院長可是紫云帝國舉足輕重的人物,對于帝國的延續(xù)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根本不可能被你們輕易斬殺?!?p> 卻見到一道滔天的火海從天而降,剎那間崩潰了段惡勢的攻擊,司馬昭一閃到來,紫紅色的衣襟隨風獵獵作響。到來之時,司馬昭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三……”
見到司馬昭,段惡勢微微一愣,露出了遲疑與不甘。他也知道,司馬昭說的沒有錯,作為紫云學院的院長,蘇冰河的身份不一般。就算是他與方天、司馬寞聯(lián)手,想要將你斬殺,也需要考慮一下可怕的后果。
蘇冰河是紫云帝國武道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他若是死了,紫云帝國或許動蕩大亂甚至有覆滅的危險。
“好吧!半年就半年。小子,半年之后,我要將你死得很有節(jié)奏?!?p> 短暫的沉吟之后,段惡勢猛地點了點頭,遙遙一指邢戰(zhàn),惡狠狠地說道。
說罷,段惡勢身形一晃,轉(zhuǎn)身離去。
“半年之后,或許會有一場精彩的戲碼。小子,我等著你的表演?!?p> 司馬寞望著邢戰(zhàn),緩緩說著,嘴角緩緩勾起,身上的雷霆轟鳴耀眼,也轉(zhuǎn)身遠遁。
“狂妄的小子,你注定要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方天冷笑不已,遙遙對著邢戰(zhàn)說了一句,轉(zhuǎn)身消失在原地。
“小子!不愧是在下的門人,的確有些不凡。勇氣可嘉,竟敢揚言挑戰(zhàn)傳奇強者。如果半年之后,你還活著,我會把你當做……朋友?!?p> 司馬昭對著邢戰(zhàn)贊賞地說著,打了個響指,火焰猛然暴漲,身軀剎那遠遁離去。
“唉!你本不必如此的。正如三殿下所說,我是紫云學院的院長,身份不同一般。他們想要殺我,也要考慮一下后果?!?p> 蘇冰河緩緩落在了邢戰(zhàn)的身前,重重地嘆息一聲,說話之時,眼目之內(nèi)露出了即擔憂又欣慰的復雜神色。
“臭老頭。邢戰(zhàn)如此說我倒是很欣慰的。雛鷹終究是要長大的,可在長大的過程中,勢必要離開父母的翅膀,獨自去搏擊長空。這是他必須要走的路,我們沒有阻礙他的權利?!?p> 莫嘆皇走了過來,罕見地鄭重起來,抬頭望著天空,緩緩說道。
“半年的十年?!”
邢戰(zhàn)也緩緩抬頭,望著無盡的天穹,握緊了拳頭,眼內(nèi)閃過了一抹強烈的鋒芒。
此刻,紫云學院內(nèi),眾人都在討論著同一個話題,那就是即將開啟的聞道閣。
石巖如同星辰一般,冉冉升起,成為了紫云學院的新星。可在這個時候,紫云學院的龍門前,來了一個更為驚艷的少年,被龍門賜予了最高的祝福。
這個少年,左眼之上,有一道刀疤,肩上扛了一口丈許巨大的銅鼎,濃眉大眼,虎背熊腰。
他的名字,叫做戰(zhàn)沉沙,大斗師頂階修為。
驚艷的少年,戰(zhàn)沉沙,一入院,就擊敗了眾多的強者,甚至擺下了擂臺,揚言凡是能夠擊敗他的,就可以得到他的銅鼎靈器。在擂臺之上,他甚至打下了橫幅,以第一大斗師自稱。
“我就不明白,紫云學院的聞道閣究竟蘊含了何等的造化,為何師尊一定要我來此?!?p> 擂臺之上,望著一個個露出忌憚神色的學生,四仰八叉地倒在椅子上的戰(zhàn)沉沙,嘴里無聊地叼著一根稻草,暗暗沉吟不已。
“這個少年的師尊,莫非是紫云帝國的第一散人,武求真?”
遠遠地望著戰(zhàn)沉沙,雷鳴穹眼孔微微一瞇,喃喃開口。
“錯不了。除了我們紫云學院,能夠培養(yǎng)出如此優(yōu)秀的弟子。必然是他?!?p> 人影一閃,蘇冰河悄然到來,點了點頭,說道。
“戰(zhàn)沉沙,自稱是第一大斗師,甚至連紫云學院的新星石巖都敗在了他的手中。若是就此放任不管,那個武求真可是要笑掉大牙了。”
雷鳴穹的神色有些擔憂地說道。
“怎么?你莫非想要邢戰(zhàn)與他一戰(zhàn)?不過,二人真的交手的話,孰勝孰負,還真是難說?!?p> 說起邢戰(zhàn),蘇冰河的臉上悄然浮起了一抹得意。
“半年之后的生死戰(zhàn),才真正的令人擔憂??!”
短暫的得意之后,蘇冰河的眼內(nèi)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他知道莫嘆皇說的沒錯,可邢戰(zhàn)若是失敗,代價就是死亡。